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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你要是出了京城,見完成不任務(wù),一把火將這么多錢糧都燒了怎么辦?即便是皇上也不敢冒這個險…” 陳平:“.……那好,監(jiān)軍就監(jiān)軍吧…” …… 吃完了飯,又和杜學易在飯廳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外面一個看門的小廝進來稟告:“陳大人,兵部派人來說,準備騾馬押送的軍隊,征集押送的民夫,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他們說元宵節(jié)之后整軍出發(fā)…” “元宵節(jié)?” 陳平對這個時間還是比較滿意,最少可以享受半個月的清閑生活,隨口問道:“有沒有說護糧食的軍隊有多少?是御林軍還是從那個衛(wèi)所抽調(diào)的?” 小廝回答:“說是三千,至于從哪里抽調(diào)來的,來送消息的人沒說…” “啊…” 陳平大驚,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開玩笑吧,三百萬旦糧食,光押運的民夫就要四五萬人,還有兩百萬兩銀子,就派了三千人護送,半道被人搶了怎么辦?皇上是在開玩笑嗎?” 小廝低著頭不做回答,很顯然,就連小廝都知道這種護送隊伍的配比很不合適。 杜學易也是哭著個臉,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三個月變成了兩個半月,一萬護送大軍變成了三千,隊伍還沒出發(fā),這場仗已經(jīng)提前拉開序幕了,劉玉階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啊…”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又看見周立興滿頭大汗的走了回來,那張剛毅的面孔,已經(jīng)氣成了青色,嘭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特瑪?shù)拢蜎]這個欺負人的?還送給屁的糧食,戶部這么干,還不如直接砍了咱們兄弟二人的腦袋算了…” “嗯?” 陳平皺眉:“周大哥,難道是戶部在糧食和銀子上面動了什么手腳,數(shù)目不對?” 周立興搖頭:“糧食和銀兩的數(shù)目到是對的上,可是只有三百萬旦糧食和兩百萬兩銀子,這一路上四五萬人的消耗一粒米都沒有,這還怎么送?可是八千里地啊,總不能大家都餓著肚子送過去吧?” “??!” 陳平大怒,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面目猙獰:“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第243章 西樓有女盼君歸(三) 第二百四三章西樓有女盼君歸(三) “堂堂的從三品大員,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陳平大怒,老子在你們眼里不就是一個連看一眼都覺得辱沒了身份的草民嗎? 特么的老子是騙了你meimei,還是挖了你家祖墳啊,非要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惡心老子,你要是堂堂正正的較量,老子還覺得你是個人物! 陳平的眼睛里全是怒火,原本是想這段時間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也不干,好好的放松一下,陪著余露雪逛逛京城,享受這難得清閑平靜的生活,卻不料,麻煩總是一件一件的找上門來。 “怎么樣?有沒有害怕了?其實你想要種地,沒人能攔著你,可關(guān)鍵是你得有能夠安心種地的資本,說到底,還是權(quán)利,當你的權(quán)利大到別人不敢挑戰(zhàn)的時候,麻煩自然就會繞著你走…” 杜學易嘴里嚼著咸菜,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官場之中,向來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這個道理不難明白?” 陳平大大的呼了幾口氣,努力趕走占據(jù)著理智的怒火:“杜老的意思是,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都已經(jīng)確定了晚生完不成這個任務(wù)?之所以這么做,這是在提前給劉玉階賣好?專門來惡心我的?” 杜學易淡淡一笑:“別說是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但凡朝中能看透這個局勢的人,也不會有一個人能看好你,畢竟這一局是出自劉玉階之手,至少老夫和余大人是破不了的…” “哦?” 陳平見杜學易這么說,腦子在一瞬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所有的怒火一掃而空,忽然笑了起來:“人余老還答應(yīng)了給我一千軍隊呢,你呢?總不能真的一毛不扒吧?” “這個???” 杜學易的嘴角顫抖了一下,一副倚老賣老的姿態(tài):“老余本來就是武將出身,他有自己的班底,一千兵馬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你讓老夫一個文官到哪里去給你弄軍隊?” “哼…你這樣的也就只有欺負我這樣的老實人…” 陳平早就猜到杜學易會這么回答,湊上前來討好道:“其實就你府里這些歪瓜裂棗的家將我也沒看上眼,送給我我還嫌浪費糧食,榮州的時候你派去的那一百人硬是等到黃花菜都涼了才在抿江上冒出來… 要不打個商量,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楊妍娥在哪里,不就是五個州的土地嗎,我保證給你從元蒙國手里搶過來!了你一樁心事!” “少和老夫玩這一套,奇貨可居,懂嗎?老夫要是將這個殺手锏就這么隨意丟了出去,你這走出了京城,我還拿什么來治住你這匹脫韁的野馬?” 杜學易從旁邊的下人手里接過手絹擦了一下嘴站起來:“軍隊是沒有的,不過這一路的地形和可能遇到的情況老夫昨晚熬夜給你整理了出來,過會兒讓凃白送到你房間里去…” “啊…” 陳平驚呼:“涂白回來了?我就說那小子不地道啊,我都到了京城這么多天了,也沒見他出現(xiàn),還以為他已經(jīng)飛黃騰達,到哪里當大官去了呢…” “前些日子東高國來了一個很擅長象棋的使節(jié),皇上讓他陪下去棋去了…” 杜學易白了陳平一眼:“你以為官是大白菜啊,是老夫說一句就能當?shù)??就你這個不入品的典史官,還是老夫和老余搭上了身家性命給你保來的,我可給你說清楚了,老夫和老余的官職,可就全押到你身上了,你要是完不成,你滿門被砍頭事小,就連老夫和老余也要卷鋪蓋回家種地去…” “我去…” 陳平無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兩早就想告老歸田了的,不要說得這么義薄云天,好像我真的欠了你多大的人情似的。 天牢你舍命救我這事兒,算是還我榮州幫你辦事兒的情,現(xiàn)在咱們誰也不欠誰的,至于運送錢糧的差事,可是關(guān)系到我爹娘和弟弟meimei的性命,不用你說,我也得去辦,這是為人子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說到這里,陳平的面色猛然間嚴肅了起來,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看在你和老余咱們是老交情的份上,榮州和京城這次你兩算計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不過想要讓我接下幫你兩收回五州之地的事情,你手里只有楊妍娥的小落這一個籌碼還不夠…” “呵呵…看來你是屬騾子的,非要人打一下才動一下,看來我還得感謝邱大人給你使的這個壞了…” 面對陳平的滿是火藥味兒的語氣,杜學易不僅不怒,反而由心的笑了起來,仿佛這樣認真的陳平,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