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3
“是啊,我忽然發(fā)現(xiàn)單文都其實沒那么可恨…” “哈哈...將軍,你說要是讓單文都知道那幾十萬所謂的元蒙大軍是咱們中云州的百姓假扮的,你說單文都會不會氣瘋掉?” ……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發(fā)表觀點,單文都雖然先還不明白這群人說的是什么事情,可這一席話聽下來,單文都就算真是個蠢貨,也知道了這個事情的前因后果。 藏在袖子里的拳頭已經(jīng)捏得嘎嘣嘎嘣的響,就連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來。 特么的,我就說元蒙國剛剛在野狼坪戰(zhàn)死了十二萬大軍,怎么一轉(zhuǎn)眼又冒出幾十萬大軍出來,原來全都是他陳平的人假扮的。 我就說那十多萬元蒙大軍怎么只襲擾百姓,卻連一個縣城都沒攻打,原來竟然是他在搶老子的人。 笑話,他說大軍三天會退走,結(jié)果當(dāng)真三天就退走了,我還說他真是神仙不成,神機妙算到分毫不差…… 可恨…他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搶本王的人,你到底是官?還是土匪? 可恨…本王連續(xù)兩個八百里加急的軍情急報,不僅沒換來一個援軍,卻給他換來了一個昭勇大將軍和平章事。 呼呼呼… 單文都的臉已經(jīng)快被熊熊的怒火給燃燒了起來。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仆上去將陳平這個土匪王八蛋大卸八塊。 丟人啊! 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單文都做北業(yè)王這十多年來,什么時候這么丟人過? 蠢貨,我單文都真特么是奇蠢如豬,人家騙了我兩百萬百姓,從我手里還騙了個昭勇大將軍,我單文都還親自上門來宴請人家… 特么的,這個天下,還有比我單文都還蠢的人嗎? …… 又想到他北業(yè)王府為了宴請陳平,從十天之前便精心準備,舞姬歌姬換了一個又一個,所有的接待流程連他單文都都背得爛熟于胸,全府上下精心布置了一遍又一遍… 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臉上火燙燙的,滿城橫七豎八的醉漢還在炫耀的講著這件事情,那一聲聲的北業(yè)王蠢貨,好比一巴掌一巴掌的耳光實實的扇在他單文都臉上。 如果可以,這一刻,單文都真想挖個地洞鉆進去,他這張老臉算是真沒理由再見人了。 站在單文都旁邊的陸可婉同樣一聲不吭。 那張風(fēng)韻猶存,嫵媚成熟的臉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想到這些天自己不停在單文都耳邊說陳平的好話,而且這次要單文都親自過來邀請陳平去北業(yè)王府做客的事情還是她提出來的,陸可婉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小家奴,欺人太盛,真是欺人太盛… 陸可婉性子直爽,沒有單文都這么高的定力,她的眼睛已經(jīng)噴火了,可惜手里沒有鋼槍,如果有,即便明知這城中高手如云,自己不敵,也一定要取了那坐在石獅子上囂張不可一世的小家奴性命不可。 單云戰(zhàn)和單云籬二人也同時傻眼了。 陳平這一局,算是將他們二人也同時給算計了進去,要是沒有他們兄妹二人回去說那些話,單文都又怎么可能傻傻的又給皇上送了第二次八百里加急的軍情急報。 “哥…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陳大哥不會這么壞的對不對?” 單云籬兩只眼睛嘩嘩的流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向單云戰(zhàn),希望得到他的安慰。 可惜,單云戰(zhàn)沒有搭話。 不過心里的難受一點也不亞于單云籬。 真實的社會就是這個樣子,你永遠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陳平給這兩個象牙塔里長大的孩子重重的上了一課。 噗… 就在這個時候,單文都站在原地,眼睛暴突,胸中怒火郁結(jié),竟然噴出了一口大血。 “王爺…” “爹…” “爹,您沒事兒吧…” 陸可婉和單云戰(zhàn)兄妹二人同時大急,將單文都團團圍住,全都一臉的擔(dān)憂。 “王爺…妾身去幫你殺了他…” 陸可婉瘋了,見單文都吐血,她僅存的一點點理智瞬間被怒火淹沒。 也許是他們幾人的驚呼引起了陳平注意。 坐在石獅子上的陳平搖晃著腦袋向他們幾人所在的方向看來。 眼前的所有事物全都飄忽不定,如夢似幻,陳平壓根兒就沒認出是單文都和陸可婉親自來了。 不過雖然已經(jīng)喝醉了,對于單云戰(zhàn)和單云籬兄妹二人還是能認識個七八分的。 他哪里知道單文都已經(jīng)被他給氣得吐了血,只聽陳平又醉醺醺的一笑,抬著袖子向單云籬和單云戰(zhàn)所在的方向指了指:“兄弟們,你們幫我看看,那邊是不是單文都親自來給本大人道賀的???” 頓時,一群醉漢同時看去,各種聲音又開始此起彼伏:“大人,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是北業(yè)王親自來道賀哦,反正咱們搶了他的人太還要感謝,前來道賀也不奇怪,這事兒啊,那傻子北業(yè)王干得出來…” 又一個人驚訝道:“咦,那不是野狼坪和小虎打架的北業(yè)王妃嗎?嘿嘿…大人,你沒看錯,是他們,是他們來了…” “恩…錯不了,那是世子和郡主,前些天還和咱們一起在音尼河捕魚呢,肯定不會認錯,那兩個跟著他兩一起來的,肯定就是北業(yè)王和王妃…” …… 如此云云,眾人又是一陣哄鬧,哪里有一點點對堂堂北業(yè)王的尊敬,一個個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嘲笑和譏諷。 單文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強撐著被怒火燃燒的身子,抬著手指向陳平,斷斷續(xù)續(xù)道:“陳…陳平,你…你夠狠…” “都別說話…” 熟料,就在單文都好不容易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許杰突然嚎叫著站了起來,環(huán)視眾人一眼,滿臉傲色:“讓我猜猜,北業(yè)王來咱們中云州是干什么來的…” “干什么來的?” 眾人不解。 “哈哈…”許杰笑道:“笨…這都猜不出來,肯定是親自來請咱們大人去北業(yè)王府做客的唄…” “許兄,這又是如何推算出來的?” 許杰道:“腦子,動動腦子!北業(yè)城距離咱們中云州兩百多里地,你們看現(xiàn)在什么時辰,能在這個時辰親自到咱們中云州,肯定是大半夜就出發(fā)了啊,而且是一家人親自前來,你們想想,不是來請咱們陳大人去他府上做客的,還能是干什么的???” “啊…哈哈…這北業(yè)王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夠賤的啊,咱們大人騙了他兩百萬人,他還親自上門請咱們大人去做客…” “有點意思…看來這北業(yè)王,還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shù)?,臉恐怕是別在褲腰帶上的吧,說拿下就能拿得下來…” “我終于知道六年前武朝為什么只丟了咱們這五個州城,而北業(y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