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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寸土未失了…” “為啥?難道不是因為劉玉階的新州城下之盟?” “切,狗屁的新州城下之盟,還能為啥?人家北業(yè)王的臉皮夠厚唄,能頂百萬大軍,只要北業(yè)王將他那張臉往城門口一擱,元蒙大軍就算人再多,弓射得再準,刀磨得再利,也只有無功而返的分啊…” “啊…哈哈…” …… 一眾武將平時都是心直口快之輩,這會兒又喝了個伶仃大醉,哪里知道約束言行,再加上他們是真不知道北業(yè)王單文都就在他們面前,完全是口不折言,胡天黑地的話張口就來。 噗…噗…噗… 殊不知,眾人這一聲聲單文都一張厚臉皮可擋百萬大軍的話一出,單文都的頓時連連嘔血不止,宛若一個人形的噴泉。 當然了,別人家的噴泉噴的是水,單文都這個噴泉噴的是血。 “你…你…你…” 你了半天,終于還是一句話沒說全,單文都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陸可婉和單云戰(zhàn)都看得焦急,哪里還有心情和陳平計較,當即將單文都抬上馬背,眨眼之間出了中云州,向著北業(yè)急行而去。 ☆、第321章 這局與天爭(中) 第三二一章這局與天爭(中) 一眾都是不拘小節(jié)的性格,等到第二天酒醒之后發(fā)現(xiàn)單文都竟然被他們當眾氣得暈死了過去,包括陳平在內(nèi),倒也沒人覺得這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氣暈了就氣暈了唄,就是氣死了又能怎么樣?他單文都不自己好好呆在他的北業(yè)城,無端跑我中云州來,分明就是他自找的…”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陳平坐在府衙前的石梯砍上,端著一碗蕎麥面條,毫不在意的說道。 “嘿嘿…” 許杰手里拿著一個賬冊,也是跟著一屁股挨著陳平坐下,嘴里嚼著一塊兒從哈良部落里收來的rou干,吧唧兩下嘴,隨后呼的一下吐出老遠,滿是嫌棄的說道:“他大爺?shù)模@羊rou干膻味兒太重了,我還是吃不習慣?!?/br> “矯情…” 陳平斜著眼睛瞪了許杰一眼:“這些天就你丫的吃的羊rou干最多,你還好意思給我說膻味兒重,這么好的東西你可別都給老子糟蹋了,我還打算拿他和龍興業(yè)那個jian商換些東西的,不然總是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掏,再厚的家底也得給敗光了…” “哼…這事兒說到底還不是怪你自己…” 說到這事兒許杰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刷的一下站起來:“他竟然讓你做了一次虧本生意,他大爺?shù)?,五十萬兩銀子就買了咱們中云五州五年的賦稅,你這買賣算是虧到家了,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么想的…” 陳平敲了一下碗沿打斷許杰的喋喋不休,說道:“閑蛋你就少和我扯了,人家那是有眼光,富貴險中求,當時小爺手里一寸土地都沒有,人家也敢拿五十萬兩銀子來賭,這份膽色你不服也得服…” 說到這里,陳平呼呼的將手里的面湯全喝了個底朝天,接著又說:“蕎麥和糜子的口感完全沒法兒和小麥大米相比,不過既然是這一帶主產(chǎn)的糧食,咱們還是得種。 畝產(chǎn)不高不打緊,你帶著人多開點荒地就是了,咱們現(xiàn)在別的不多,就是地多,只要熬過了今年,等我要推廣的土豆和番薯大面積推廣開來,咱們這五州之地,就再也不會為糧食發(fā)愁了。 對了,回頭你給黃叔去封信,讓他將咱們陳家莊培育的水稻和小麥新品種全都押送過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春耕,不然過不了幾個月,咱們手里的糧食折騰光了,可就是幾百萬人跟著咱們餓肚子的大事… 我琢磨著想要大面積種水稻是不現(xiàn)實的,不過有些河谷小氣候的地方還是能種一點… 還有,我聽龍興業(yè)說西涼那邊有西域商人活動,我知道西域那邊有些很高產(chǎn)的糧食品種,你叫人去看看,要是能碰到,不管花多少錢,務(wù)必要買些回來,哪些能種,哪些不能種,等買回來了我自會分辨…” “草…” 見陳平說得一板一眼,許杰一副受到了十萬點暴擊傷害的樣子,酸溜溜的說道:“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在見到你之前,我許杰自認為已經(jīng)是很聰明了,可是自從見到了你,我感覺自己簡直就像個傻子,你這腦袋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咱們中云州那個被迫關(guān)閉的毒鹽礦的毒你能解,種個地你這里也是一套一套的,我可聽說榮州的府試你還得了首榜首名,他大爺?shù)模隳芨嬖V我,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嗎?” “呵…” 陳平被許杰夸得有點飄了,嘚瑟道:“要說別的,小爺都是業(yè)余的,算不上懂,不過要說種地,不是小爺自夸,普天之下,還真沒有誰能比得過我… 不要用這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我可告訴你,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就親自寫一部農(nóng)典出來,讓你們這群整天只讀四書五經(jīng)的傻子見識見識,這種地到底有多少學問,不是我自夸,夠你們學一輩子都學不完的… 四書五經(jīng)讀再多有什么用,說到底終究還是要實用才行,咱們新開的學堂,先生教識字,匠人教技術(shù),讓匠人走進學堂,這事兒你來辦…” 沒多一會兒,許杰敲著手里的賬本走了,雖然事情很多,不過許杰還是一副榮光換發(fā)的樣子。 當日陳平離開蜀州的時候?qū)㈥惣掖褰坏剿掷?,算是考驗?/br> 很顯然,許杰通過了他的考驗,如今來到中云這五個州城,身為陳府的管家,許杰自然而然的又肩負起了管家的職責。 只不過他許杰從管理一個村到管理五個州,多的不僅僅是工作數(shù)量,而是陳平給了他許杰一個任何一個朝廷都不可能給他施展報復(fù)和才能的舞臺。 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說,杜學易和余厚德對陳平有知遇之恩,陳平又何嘗不是對許杰有知遇之恩。 …… 在太陽日復(fù)一日的炙烤下,整個北方的冰終于化了,時間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三月下旬,原本說好三月份要將三百萬旦糧食送到元蒙國的烏蘭斯蓋去的,結(jié)果大軍進了云中州就給耽擱了下來。 嶄新的中云州城已經(jīng)在數(shù)百萬百姓一條心的努力下重新?lián)Q發(fā)了生機。 包產(chǎn)到戶的土地制度讓百姓全都打了雞血,官府出臺了明確的土地賦稅政策,繳納的公糧一畝地只不過三十斤,這讓世世代代耕種土地,結(jié)果半數(shù)以上的收CD交給官府的農(nóng)民有點被幸福砸暈了的感覺。 幾百萬人開荒種地的熱情空前高漲,聽許杰說這幾天有一個人喪心病狂的竟然開了一百畝的土地出來,大半夜的都在挖地,這是要地不命了。 陳平聽了,樂得嘴都笑歪了:“他種一百畝地就要給我上三千斤的稅,你有啥好擔心的,登記上吧,不怕百姓貪多,就怕沒人干,誰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