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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地為什么要問關于能不能懷孕的問題? 女兒剛出院沒幾天,最重要的不是保養(yǎng)身體,走出痛苦的陰影嗎? 我心里有了狐疑和莫名的抵觸心理,季美玲的mama把女兒當成要搖錢樹了嗎,等不及讓慕少城當接盤俠? 這是親生的嗎? 還是另有原因? 華麗而空洞的客廳內(nèi)氣氛愈發(fā)壓抑緊張,我張了張口想安慰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所起。 此情此景,沒有親眼目睹,是不了解這氛圍的心酸沉重。 這時,季美玲緩緩地向我走來,她淡淡一笑,牽強落漠。 “謝謝你救了我?!?/br> 她虛脫的語調(diào)像真正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人。 我后背一抽,咽了咽干枯的嗓子,報以微笑。 她之前豐滿飽滿的身材頓顯清瘦了不少,眼周的黑眼圈襯得她憔悴不堪,嘴唇的顏色烏青發(fā)紫,看起來健康狀態(tài)相當糟糕。 她說謝謝我救了她,想必慕少城向她解釋了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我該回答不用謝還是沒關系? 一時間,我卡殼了,尷尬無言地杵著。 倏然,我想到了什么,擔心自己待久了會影響季美玲休養(yǎng),她mama在角落向我投來的眼色,恨不得馬上攆我滾蛋。 沉思一刻,我拿起外套準備起身離開。 見過了,心事也就了了。 “林歡好?!蹦缴俪乔辶饲迳ぷ樱鋈唤凶×宋?,僵硬的嘴角微微抽動。 “能聊聊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nongnong的疲憊感。 斟酌一瞬,我淡淡地說:“能?!?/br> 對于雜志社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抱希望。 我想,這時候他不穩(wěn)定的情緒也沒有心情談工作上事吧。 他與季美玲溫和地對視幾秒,臉上似乎掛著淺淺的笑,隨后徑直走進了書房。 慕少城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光線傾斜而入,落滿他的全身,隱約勾勒出堅毅決絕的輪廓。 “林歡好,對于雜志社的事情,恐怕……”慕少城頓了頓,欲言又止。 我秒懂他的意思,真如我猜測般,雜志社要泡湯了。 他對季美玲的感情比我和許昌陽想像中還要深厚,他表面上是一副浪子的模樣,內(nèi)心深處卻是如此地重情重意。 想到在醫(yī)院病房內(nèi),我和季美玲mama言辭激烈,懟起來的畫面,頓覺眼角干澀,透著一股窘迫。 “美玲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期?!蹦缴俪羌訌娏苏Z氣道。 “這是自然?!蔽移届o地回道,此刻,任何的語言都是乏力的。 “醫(yī)生說她今后的懷孕幾率為百分之十?!?/br> 我:“……” “被送去醫(yī)院那天晚上,我才得知季美玲懷孕了?!蹦缴俪堑难哉Z哽咽,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 原來,她懷孕了? 我愣住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驚得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她受辱囚禁的時候,竟然是懷孕了? 天吶,這簡直太殘忍了! 難怪季美玲的mama從他們一進門,開口就焦急地詢問關于今后能否懷孕的事情。 女人最寶貴的機能,一旦失去了,等同失去了一切。 一情況都了然了,她mama視我如仇人般對待,將滿腔的積壓的怒氣發(fā)泄在我的頭上,原因竟然是這個。 某種念頭在心里油然而生。 如果那天我能阻止宮詢,悲劇是否不會發(fā)生,結局是否將被改寫? 我重重地深呼吸著,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與焦躁,這件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嗎? 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沒有顯出現(xiàn)行,慕少城宣布放棄了嗎? “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嗎?”我換了個話題,試探性地問道。 “當天就抓到了,一個外地人,慣犯,前年犯過兩起強,jian案,一直是在逃人員?!蹦缴俪堑吐暤卣f道。 “他全都招了?”我不死心地追問,警方就這么無能,輕易地相信了小嘍啰的話? “招了,是他擄了美玲,見財起了歪念,美玲也默認了。”慕少城抵著太陽xue,無力地解釋道。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恐怕季美玲還被蒙在鼓里吧,他只是宮詢找來的小嘍啰,替罪羊而已。 不過,事情真的就這么簡單嗎?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還沒完。 正文 第117章 他的溫柔與愛意 離開了慕少城家,天空昏暗暗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顆粒感。 涼風飛吹過發(fā)梢,留下鼓噪的痕跡,我的心情和霧霾天一樣,陰暗和堵得慌。 掏出手機我打了個電話給小櫻,約她下班后在大悅城見面。 自從上班后,小櫻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整個人透著一股容光煥發(fā)。 一見面,她開始追問我關于元旦節(jié)去許家的結果,他的家人對我的滿意程度。 然而,我卻并無心情,許姑姑對我顯而易見地不滿,但是許昌陽已經(jīng)向我間接性地傳達了求婚的意圖。 只不過,我滿腦子是那句季美玲懷孕流產(chǎn)的事實。 不經(jīng)意間,腦中的畫面無縫切換到那條詭異的胡同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屋。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蔽液攘艘豢诳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啊?”小櫻撓了撓頭發(fā),笑吟吟地說:“挺好的,成了人事部經(jīng)理助理,許昌陽還給我安排的宿舍是一室一廳?!?/br> “那挺好的?!?/br> “對了,公司最近要開年會,地點定在香格里拉酒店,聽說是包場哦,還有很多抽獎活動,到時候你也來參加啊?!?/br> “年會?” “原來一年就要過去了。”我攪拌著咖啡勺,淡然地說道,時間還真是飛逝,推著我往前走,連往回看的時間都沒留給我。 “對呀,抽到特等獎的不僅有禮品,還可以和許昌陽一起跳舞呢。”小櫻的眼睛閃著光,很是期待的樣子。 “你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小姑娘想要抽到特等獎。”她補充了一句。 我干笑兩聲,算是從剛才消極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了,許昌陽他是個標準的北方男人,又是部隊出生,他哪里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