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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么做。 “mama,你的電話又響了。”希希提醒我。 還是剛才的號碼。 我面無表情地滑動接聽。 沒容我開口。 “是我,沈若曦,我現(xiàn)在要找你談?wù)?,你現(xiàn)在人在哪?”一道干脆簡潔的聲音,那口氣如同圣旨,聽得人只有服從的份。 呵呵。 她以為她是誰? 芭拉國的公主嗎? “對不起,我沒空?!蔽依渎暤溃@個時候她不該陪在許昌陽的身邊嗎,跑來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沈若曦大概以為我不會拒絕她,電話那端愣了幾秒。 “是許哥哥讓我來找你的。”她搬出了許昌陽,加重語氣道:“是許哥哥讓我來找你談?wù)劦摹!?/br> 呵呵。 她以為我會信嗎? “既然是你的許哥哥要找我談?wù)劊蔷吐闊┳屗约簛碚椅??!蔽也怀运@一套。 “林歡好!”沈若曦提高了聲調(diào),“我是好心好意的想要讓你死個明白,你卻不領(lǐng)情!難道你不想知道爺爺在臨終前的遺言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許哥哥和爺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這回愣住的人換成我。 我想知道,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困擾我的正是這個問題,而且我清楚,許昌陽是不可能親自告訴我的。 “我在長江北路?!甭放普迷谖业耐\嚨恼胺?。 話音剛落,聽筒內(nèi)便傳來嘟嘟的掛斷音。 不到半個小時,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我的前面,旋即,沈若曦下車出來。 “希希?!蔽掖魃夏R,語氣清冷:“mama要和阿姨談事情,你可以在車上等我嗎?” “mama你去吧,我會很乖的?!毕OM蝗蛔兊煤芏拢庵型赋霾环夏昙o(jì)的成熟。 剛才的一番對話,她聽得明白。 以后,再跟她慢慢解釋吧。 不遠(yuǎn)處的沈若曦倚靠在車門,向我揮了揮手。 許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她的心情反而不錯,似乎并未受到影響。 “沈小姐。”我走近她,在距離她五米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林歡好啊,你戴個墨鏡做什么?我不是許哥哥,我并不嫌棄你的魚尾紋?!陛p蔑的語氣。 正文 第213章 劇終 “如果你來找我是為了數(shù)清我眼角的魚尾紋,那么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冷冷地道。 戴上墨鏡是為了保護我的眼睛,省得某些人的嘴臉臟到我的眼睛,我知道,她來找我就是為了和我撕破臉的。 許昌陽已經(jīng)順著她的心意,不,應(yīng)該說順著許姑姑的心意與我保持距離,她此刻不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昨天你們走后,爺爺便醒了,他的精神狀態(tài)特別好,沒一會姑姑也到了,爺爺要求許昌陽在他的病床前承諾,離開你,徹徹底底的離開你?!?/br> “然后娶你是嗎?”老套路,我譏笑道,這幾句話不代表什么,就算真的是爺爺說的,我也坦然接受。 “是的,你很聰明,可是,你知道許哥哥的回答嗎?”沈若曦淡聲道。 “他……的回答是什么?”此時,我的情緒如弦繃得很緊很緊,因為我明白爺爺在許昌陽心中占的比例有多重,尤其在爺爺?shù)牟〈睬?,他定會為爺爺?shù)纳眢w著想。 “許哥哥并沒有答應(yīng)?!鄙蛉絷剞哿宿垲^發(fā),唇角出現(xiàn)一抹微不可聞的冷然,沉聲道,“正是因為他堅決的態(tài)度才導(dǎo)致了爺爺突發(fā)腦溢血,當(dāng)晚宣布搶救無效死亡。” 轟得一聲。 心臟好似突然被重物擊中般。 我僵挺著后背,僵了好久好久。 許昌陽,你真的這么做了嗎? 所以昨晚才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他為什么要這么傻。 他為何不順著爺爺?shù)囊馑肌?/br> 心房一陣窒息般的疼痛,我終于明明他的眼神的隱忍由何而來。 “林歡好,離開他吧,今天在醫(yī)院,你也目睹到了,難道你愿意許哥哥在愧疚中度過一生嗎,他現(xiàn)在的情緒如同在走鋼絲線,經(jīng)不起一點點沖動下的折騰,如果,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離開他?!?/br> “你應(yīng)該知道,要讓一個男人在死去的至親和你之間做出的選擇是何等的殘忍,忍心讓他一輩子活在自責(zé)當(dāng)中嗎?” 她的語氣很差,充滿敵意,而且字字誅心。 是啊,許昌陽為了我不惜反抗?fàn)敔數(shù)囊庠?,爺爺?dāng)了一輩子的軍官,從未有人忤逆過他的意思,事到如今,我相信沈若曦的話,雖然我不明白爺爺為何會在病床上提出這般要求,毫無預(yù)兆。 “爺爺臨終前留下了遺囑,我這里有份復(fù)印件。”話落,她拿出文件遞于我。 遺囑。 對。 爺爺還留下了遺囑。 遺囑絕對不會是一時興起,爺爺是體面人,他定是早早備下的。 我?guī)缀跏穷澏吨蜷_遺囑,確認(rèn)無誤是爺爺?shù)淖舟E,每次去老宅的時候,我總會在堂屋的字畫上停留,細(xì)致的揣摩爺爺?shù)臅ā?/br> 然而,看完后,我的腦袋空白一片,胸口的絕望太沉。 我知道我該做什么了。 原來愛情在現(xiàn)實面前是這么的不堪一擊。 “照顧我許昌陽?!绷粝逻@句話,我忍著痛,轉(zhuǎn)身離開。 …… 三天后。 國內(nèi)出行航站樓。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乘坐中國北方航空公司F390航班,由東城前往前往景德鎮(zhèn)羅家機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登機——” “mama,你為什么一直在哭?”希希皺著眉頭地問我。 我哭了嗎。 我摸摸臉頰,是濕的。 “mama沒哭,只是最近眼睛生病了,見風(fēng)流淚?!贬t(yī)生已經(jīng)開了藥。 我擠出一個笑臉,溫聲道:“走吧,我們要坐飛機了?!?/br> 離開這座城市,我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 我忽地再次落淚。 因為,心如刀割。 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在臉上滑出一道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