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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我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久等,抱歉抱歉 第62章 女兒心思② “我最討厭, 別人肖想我的東西, 我的人?!?/br> 蘇袖月未曾想到, 這樣強硬的話語會從一向溫和的慕容朔口中說出, 至少他看似溫和, 絕不可能輕易露出本性。 今夜的少年,出奇地不同。 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卻在下一刻,手腕被人輕扣, 天青薄衫的少年拉住那只手, 從自動避讓的人群中穿過, 似乎顧慮著女子的步伐小,慕容朔走得很慢。 蘇袖月還有些恍惚,也許是夜里的月色格外溫柔, 也許是從指尖傳來的觸感那樣柔軟, 她的心, 微微一悸, 卻又很快壓下。 不著痕跡地甩開手, 她轉身,卻再次被人反手握住, “別動!”慕容朔扣在她手腕淺浮的脈搏上, 彎腰貼近耳語: “我確實有, 你想要的解藥?!?/br> 受教于謝辭言,少年的醫(yī)術也并不弱。 蘇袖月回眸,“既然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么解藥拿來,你又想要什么?”裴家?亦或者裴恪? 慕容朔仍低首靠近她咬耳朵,平日里清若流水的聲線也因為低沉而蠱惑起來: “我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蘇袖月輕斂長睫,打下一片陰影,黯然道: “我別無選擇?” “踏踏!”飛濺的馬蹄聲呼嘯而來,打斷了少年已至唇邊的話語。微怔之際,慕容朔已攬住她的腰身,奪了迎面而來黑衣人的馬匹,隨即沖出后來數十名縱馬黑衣人的包圍。 “千絕宮的人!”幾乎沒有遲疑,蘇袖月便得出判斷,她算是叛離出宮,早該被宮主葉菱裳派人追殺,先前遲遲未發(fā),定是有人替她攔下了。如今只怕是暗中攔住的那人,因為什么而無能為力了。 “抓緊我!”慕容朔輕皺眉頭,一手握緊韁繩,一手解下外衫,送后一旋,團下了身后黑衣人的箭羽,策馬的速度隨之加快。 蘇袖月伸手攬緊少年清瘦的腰,異常冷靜道: “慕容朔,馬有問題?!彼[隱察覺到馬身發(fā)熱,這癥狀與裴恪那匹“追星”發(fā)狂前是一樣的。 “我知道?!鄙倌昝寄课C,不見絲毫懼色,“蘇袖月,無論如何,抓緊我?!闭f罷,他抬袖一掃,純白里衣里數枚暗器盡出,通通沒入身后黑衣人駕馭馬匹的xue道里,悲嚎的嘶鳴聲霎時響起。 蘇袖月怔了怔,卻見少年薄唇輕展,弧度邪肆,“既然是瘋馬,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至于能否越過前邊那懸崖,就各憑本事了。” 他輕喝一聲,凝眸望向前路,馬匹從街巷狂奔而出,不受控制地往前疾行,不用多久,他們就會出城,臨至那懸崖邊。 “你...怕不怕?!鄙倌昝锿甸e問道,一雙琥珀色的眸如蘊星辰。 “你比他們可怕,也比懸崖可怕?!碧K袖月又扣緊了些,“那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呢?!?/br> 腰間傳來她手指的力道,慕容朔淺淺一笑,這一次,鋒芒畢露,他輕笑,笑聲如上古的樂器清擊: “若能活,你欠我一條命。” “那你還是把我扔下馬吧?!碧K袖月淡淡啟唇,微諷道: “慕容公子的人情,我欠不起,也不敢欠?!闭l知道一個騙子,會不會利滾利? “蘇袖月!”少年忽低聲喝道: “從頭到尾,于你,我問心無愧,自認不曾期瞞,所以你無需這般看不起我。”斂去偽裝,此刻的慕容朔,就像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急于辯白,這完全在蘇袖月的意料之外,她掩去心底異樣,只說: “是——” “未騙我是真的,利用過我,也是真的?!?/br> “若我說,我后悔了呢?” “你見過,潑出去的水,收回來嗎?”蘇袖月清清冷冷一笑: “慕容公子,棋子就是棋子,無需你以情打動,我會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希望你,不要再以解藥為要挾?!?/br> “是啊?!蹦饺菟份p笑,“那么,合作愉快?!笨梢股谟持校倌甑捻?,閃過一抹無從察覺的失落。 “那是自然?!碧K袖月點頭: “當前,先渡過這關再說。”她指了指不過幾米的懸崖,仍舊淡定從容。 大不了,一起死。拉著慕容朔墊背,倒也值了。 蘇袖月這個人很奇怪,也怕死,也不怕死,若說怕,被炸彈轟炸時她也未覺得畏懼,若說不怕,她又其實惜命的很,大概是在覺得死得值得死,她總是義無反顧。 比之生死,她追求的意義,要更宏遠,所以她能容忍在一個又一個世界穿梭,能容忍疼痛與苦難,卻也能放得下,雖執(zhí)著,并不激進。也學不會后悔。 這大概是,她能豁出一切去豪賭的底氣根淵,不是俗語有云,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嗎? 這些天之驕子,到底不是死過一次的人,終究無法如蘇袖月那般。 更何況,他們的心里,還有著心愿未完成,他們...是無法隨隨便便舍棄一切的人,蘇袖月不同,成功自然是好,也許能重塑生命,所以她盡力去做,不成功也沒關系,她原本就沒想過死后會有這樣的奇遇,人的心境不同,做事方式也不同,所以蘇袖月敢賭,慕容朔謝辭言等人卻未必敢賭。 就如此刻,臨近懸崖,少年不動聲色的眉目才終于輕皺起,他利落地取下藏于腰側的簡易箭弩,這可折疊,因而占地極小,便于攜帶。單手熟練地組裝好,慕容朔指尖一動,便射出一條輕巧堅韌的銀絲,銀絲前綴勾爪,牢牢鎖在懸崖對面的峭石上,在身下馬匹踏空的瞬間,少年運起內力,護住懷中人,蕩向對面崖壁。 眼看要撞上陡峭山石時,他輕身一躍,將后背抵上,牢牢護住蘇袖月毫發(fā)未傷。 一聲悶哼傳來,蘇袖月張了張唇,慕容朔卻沒有給她機會,身形穩(wěn)定后,借著崖壁凹凸與手上勾系,腳尖循著附著點借力蹬上了懸崖,安然無恙。 那些后來的黑衣刺客卻沒有如此幸運,一個個人仰馬翻,跌入深不見底的崖谷,生死罔論。 人與馬匹的驚叫聲中,蘇袖月小聲道謝,“喂,你怎么樣?” “放心,死不了。”慕容朔別扭地抬首,唇色竟已隱隱泛白,蘇袖月下意識就把手伸到他后背,一片濡濕,定是剛才,被崖壁上厲石所傷,心中沒來由涌起酸澀,“其實你,沒必要替我擋下?!?/br> “呵...”少年輕挑一笑,平日里溫和到幾乎如假人的臉生動起來,“蘇袖月,你若身上留個傷疤,倒不好成為我的棋子了?!?/br> “是嗎?”蘇袖月扯下一片衣擺,說: “你轉過身來?!鄙倌曛萌糌杪?,袖中的手指卻緊緊摳入掌心。 “事到如今,還別扭什么?”蘇袖月掰過他的肩,“我又不是不知道?!彼詾?,慕容朔不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