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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為情的挪開視線,不敢與他幽深含情的眼眸相對。 “那天跑什么?怕我會吃了你?”看到她的嬌羞態(tài),凌逸軒不由想起上回王媒婆,替李家求親那次,她那天落荒而逃的小模樣兒。好笑的逗她道。 何湘抿著小嘴,不吱聲。 凌逸軒壞笑著貼近她耳畔,低低道:“乖乖,你的味道香甜無比,很好吃,我喜歡吃?!?/br> 何湘想到昨夜他對她做的那些,她聞所未聞,難以啟齒的羞人行徑,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凌逸軒瞧著她這羞答答的小樣兒,心思蕩漾,當即動情。只憐她初次,昨夜才將將初承雨露,身子骨還疼著。他惟有按捺著,親親抱抱,摸摸捏捏,過過干癮~倆人窩在榻上好一陣溫存。 ※※※※ 梁城,凌府。 蘭煙坐在房內,眸光冷然的望著面前的一紙休書。這是凌伯父交給她,將來休棄何家那女人的休書。 凌伯父說,凌家永遠不會承認,那何家女是凌家的媳婦。只有她才是凌家的兒媳,是凌家未來的主母。 凌伯父讓她不要憂心,讓她耐心等著。說逸軒不過一時鬼迷心竅,被美色所惑。待興頭過去后,總歸會浪子回頭,會回到她身邊。 會嗎?蘭煙冷笑。 他走得那么決絕,說得那般堅定。 他根本不愛她,怎肯回來她身邊。 他與那女人成親了吧。想到他們會行那云雨之事,會做那般親密的事體,想到他們身心相屬,幸福甜蜜,蘭煙的心便要絞擰到了一處,嫉恨難言。 正如蘭煙所想,凌何二人婚后的日子,幸福極甜蜜極。凌逸軒對何湘可謂是疼到了骨子里,事無巨細,呵寵倍至。真?zhèn)€是千依百順,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上怕摔了,疼愛到只差為她去摘那天上的星星。 而何湘由來是個溫順的,性子賢淑乖巧。倆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小夫妻日子過得蜜里調油,好得好似一個人。 也是幸福得太過了!如今的何湘常常止不住,會這樣想。物極必反,她與凌逸軒曾經的鶼鰈情深,令得老天爺也生出了妒忌。 所以,她與他才走到了而今萬劫不復的絕境。再也無法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凌何二人的前塵,就主線上說,基本交代完畢。 第42章 失意人 清晨,天剛蒙蒙亮時,凌老管家便照例早早的,來到外院凌逸軒的書房。他自是知道,少爺與現任少夫人分房而居。是以每日早間,但凡凌逸軒在家,他都要過來看看,給凌逸軒請個安,才得安心。 當看到醉倒在書房外石桌上的凌逸軒時,老管家的臉上布滿了憂心之色。時公子又出門了,放眼整個府里頭,也沒個能勸說得住少爺的人了。 對時靖瀟的出行,老管家隱隱有個感覺,怕是替少爺出去尋訪前頭那位少夫人了吧。對前面那位少夫人,老管家總疑心她還活著。 當年,少爺并未給那少夫人收殮。凌府亦沒有給那夫人辦過喪事,老管家覺得那夫人只是失蹤了。也許,就是時公子帶那夫人離開的,因為當時,時公子幾乎是同時與那夫人一塊消失無蹤。 少爺這幾年的狀態(tài),他都看在眼里,以少爺對前頭那位少夫人,無可言喻的深情,倘真那夫人已香消玉殞,不在人世了。就少爺這般的癡心意,這般的決然,他斷不會茍活于世,不會獨活。而且,張池一直呆在渝州,明顯是少爺的有意安排。 那少夫人定當還活著。至于少爺深愛著那位夫人,為甚么又要與蘭煙小姐成親,老管家心思沉重,他猜少爺大概是想等找到了那位少夫人后,便攜其離開凌府。 然后將整個凌府都留給蘭煙小姐,作為還情與彌補。望著趴伏在桌上容顏消瘦,憔悴如斯的凌逸軒的睡臉,老管家心疼得不行。便是在睡夢中,他家少爺的眉頭都是皺著的,原本清俊出塵的面容,總是陰郁著,格外不開懷的樣子。 自從那位少夫人離開后,少爺就成了這副模樣。府上的任何事,他都不管了,成天的喝酒傷懷,日漸頹廢 。當年的事,是少爺做錯了。可是,少爺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一直近乎自虐似的懲罰著他自己。 瞧少爺這樣,想必昨夜又在這外頭露宿了一夜。怎么得了啊,怎么得了!長此以往,鐵打的人也要熬壞了。 這個他沒有辦法。他家的少爺,每每晚間游魂一樣,有時候明明看見他歇下了,可也許是二更天,也許是三更天,他又突然醉倒在了外頭。 “少爺,少爺……”他在凌逸軒耳邊輕聲呼喚著。便是老爺去了,他還是習慣的叫他家公子為少爺。得趕緊將少爺叫醒,夜風涼,更深露重,少爺這么睡了一夜,就怕寒邪入侵,感染了風寒。 凌逸軒在老管家持續(xù)的呼喚聲中,漸漸轉醒。他頭痛欲裂,暈沉沉,難受得緊。他迷蒙的望著老管家,焦急憂心的臉,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凌叔。”他虛弱的應著老管家。 “少爺你快起來,進屋里去歇著?!?/br> 凌逸軒依言撐著頭,搖晃著緩緩起身。不曾想,一個重心不穩(wěn),他又跌坐了下去。手腕重重的磕在了石桌上面,發(fā)出一聲鈍響以及酒杯碎裂的聲音。 “少爺!”老管家驚呼出聲。 凌逸軒僵硬著脖子,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他再度起身,卻見老管家大驚失色:“少爺,你的手割傷了。你等等,老奴這就去拿藥膏?!崩瞎芗艺f完,急匆匆的去了。 凌逸軒遲鈍的抬起受傷的右手,一看之下亦是面色大變。他對流著血的手視而不見。急急的舉著染上了血跡的衣袖,仔細的看。 看到袖邊那被杯子碎片,劃開的一道長長的口子,他心疼極了!爾后,他略有些神經質的反復翻著那袖口,當確認是真的劃破了,毫無僥幸時,他傷心得無可言說,恨不能殺了自己。 定定的瞧著那口子,他眸光絕望而呆愣。 這是湘兒為他做的衣裳。自從她離開后,所有她給他做的衣裳,鞋子,香囊,帕子等等,他都視若珍寶,平常輕易不穿,輕易不用,唯恐折舊了。 只昨夜他實在是太想她了,思念入骨,無可排遣。便穿了這身她親手給他做的衣服,睹物思人。 他摸著身上的衣服,想著往昔她嫻靜的坐在房內,給他縫制衣裳。他心疼她不讓她做,只怕會累著了她,傷了她的眼睛。 她卻是朝他溫婉的笑,笑容甜美無比。她說,他是她的夫君,做娘子的本就該為夫君做女紅。她說她心甘情愿,只要看到他穿上她為他做的衣服,她的心情便會說不出的滿足,說不出的高興。 以往的恩愛場景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