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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誰傷個胳膊在醫(yī)院住這么長時間的,要不是因為院里事多,在這兒方便,早就出院了”。 她接過林葉倒得水,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全喝完了,身上的熱意才消了三分,這才發(fā)現(xiàn)只有林葉一個人,“你的那些學(xué)生吶”? “剛走”。 “整天進進出出的全是穿白大褂的,知道的以為是病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辦公室,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讓你住單間了,原來不是為了體恤你,是壓榨你啊”! 其實這都算好的,有時候林葉大部分時間還奮斗在工作崗位。有一天,一個車禍病人被送來,當時主刀的幾個醫(yī)生都在手術(shù)室,但是情況危急,不能等,他竟然挺著傷進了手術(shù)室,在里邊一待便是幾個小時,幸虧小周姐后來把他替了下來。 他總是這樣,默默地做事,替別人著想。 可兒蹲在林葉的旁邊,卷起他的袖子,縫過的針眼在人的皮膚里很是明顯,劃口處已經(jīng)開始長出了粉粉嫩嫩的新rou芽,對著傷口輕輕地吹氣,心疼地問,“還疼嗎”? “這個問題,你每天都要問,比你的一日三餐還要準時”,林葉的嘴角溢出了笑意。 可兒抬頭問道,“那以后會不會留疤?這么長的傷口,以后肯定會留”。 “你沒聽說過男人的每條傷疤都代表著一個故事”? “那你身上只有這一條疤,是不是代表著以后你身邊只有我一人啊”!可兒像是自問自答,說完專心的查看林葉的傷口。 林葉盯著她毛糙糙的小腦袋良久,無聲地嘆息,落在了心底。 林葉問,“趙森今天怎么沒來”? “他說有事,一會兒晚點來,不過應(yīng)該也到了”,看林葉在看書,百無聊賴地問了一句,“你看的什么書”? “書皮上有寫”, “你告訴我不就得了”, “你自己看不就得了”, “可是你明明可以告訴我” “可是你明明可以看書皮” “林葉,你不要學(xué)我說話” “范可兒,你不要學(xué)我說話” 林葉笑作一團,可兒威脅似地咬了他一口,看他還笑不笑了,還學(xué)不學(xué)她說話了。 門外,王旭拿著一個病人的病例報告打算來找林老師,在門口碰見了老師的朋友,以前多少在病房里打過幾次照面,時間長了也就認識了,上前打招呼,“趙警官,怎么不進去”? “突然想起來有些事,就不進去了”,趙森又對著王旭說道,“對了,別告訴他們我來過”。 不像王旭每次見他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等他進去看到的那一幕,終于明白趙警官為什么不進來了,太虐狗了,兩人正在打情罵俏,上一次碰見的女孩正蹲在老師的旁邊,對著老師的胳膊一陣“啃噬”,動作甚是親昵,老師一臉由著她去了的樣子。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王旭這次顯得就平靜了許多,至少手里的東西沒掉,冷靜地說道,“有一個病人的病例報告,還麻煩老師看一下”。 “不用了,一會兒,我直接去看吧”。 “好”,王旭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別處,“老師,那我先走了”,走出去一步又折了回來,對著可兒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娘再見”。 可兒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第二天,林葉就出院了,其實他出院與住院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整天還是泡在醫(yī)院里,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不穿病號服了。在家修養(yǎng)了幾天,又被他們方主讓召回去了,承諾在旁邊作指導(dǎo)就行,而且這段時間住院所有的開銷,公家報銷。 可兒這才放了林葉去上班。 生活一下子平靜了許多,再也不用每天跟時間賽跑了。 那只貓的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誤食大量安眠藥死亡,本來可兒以為結(jié)果會不一樣的,從這兒為突破口,沒想到更是間接證明了死者為自殺,但她總覺得有一絲蹊蹺,一個活得好端端的人為什么就突然想不開要去自殺,而且還是有錢有權(quán)的上市公司的研發(fā)部主任。 趙森被拉著來到了死者所在的醫(yī)藥科技的大樓下,“可可,你怎么就跟這件案子過不去了,你非說是他殺,這好不容易找到個證據(jù),沒想到結(jié)果一出,大家傻眼,怎么還不死心”?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范可兒抬起一腳就朝旁邊一直碎碎念的趙森踢了上去,正了正身,朝大樓走去。 “等等我”,趙森揉著自己的小腿肚子,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因為是上班時間,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趙森不解地問道,“你來找人家新上任的研發(fā)部主任干什么?。侩y不成你以為人家是兇手”? “死者生前工作上的資料現(xiàn)在全在他手里,我不找他找誰”,電梯上方的樓層數(shù)一層一層的往上走,難道領(lǐng)導(dǎo)所在的樓層都比較高? “要是被老大知道你在私下里查這個案子,你就完了”? 范可兒轉(zhuǎn)頭對著趙森說道,“是我們”,“叮”的一聲響,可兒從容地走了出去。 外邊早已經(jīng)有名女秘書在等候,彬彬有禮的在前邊帶路,一會兒停在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口,輕輕敲了三下門,只聽里邊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進”。 秘書為她們推開門,這才欠身退了下去。 行云流水的動作一氣呵成。 辦公室里的人背對著她們,著一身高級定制的西裝,站在窗邊擺弄著盆里的枇杷樹,范可兒小時候在爺爺那兒見過,所以認得,枇杷樹長于南方,很少在北方見,但此人卻把它種在盆里,既不開花,也不結(jié)果,不知是為了欣賞,還是為了懷念。 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三個人皆愣在了原地,范可兒怎么也沒想到,此人是小周姐的舊識,林葉的大學(xué)同學(xué),這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了,第一次是在林葉的辦公室,第二次是在林葉的病房,而今天算是第三次。 他的名字她只聽過一次。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劉眠卿很快恢復(fù)了看不出表情的一張臉,放下了手里的灑水壺,招呼還站在門口的范可兒和趙森坐下。 一會兒秘書就端來了兩杯咖啡,趙森抿了一口,不喜不惡,放下之后,再也沒喝過,問,“不介意四處看看吧”? 劉眠卿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范可兒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表明了身份,自己更喜歡公事公辦,“劉先生,我們來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前任領(lǐng)導(dǎo)在職時的相關(guān)的工作資料,還希望你能配合”。 劉眠卿閑適地坐在真皮沙發(fā)上,一條腿置于另一條腿上,左手在扶椅上輕扣幾下,仿佛一切都在運籌帷幄之中,淡淡地開口,“真沒想到兩位是警察,我一直以為你還是一名大學(xué)生”。 “見笑了,這次來我們主要是想得到你的許可,查閱一下死者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