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你作為兒子不給她辦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葬禮,還在這兒耍你的小孩子脾氣,趙森,你還是個做兒子的嗎”? 趙森一拳打到墻上,“你以為我不想,你以為我不想嗎”? “那就在這兒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辦?想好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季一走向站在遠(yuǎn)處的范可兒跟前,由衷地道了聲,“謝謝”。 “不客氣,我跟木頭本就是朋友”。 “幸好當(dāng)時你在身邊,不知道還得發(fā)生什么”,看向不遠(yuǎn)處的趙森,“可兒,一定要把他安全送回家,還有很多爛攤子等著他收拾吶”。 “放心吧”! 兩人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范可兒正拿著紗布替趙森包扎剛才受傷的右手,木頭雖還是一聲不吭,但要比晚上的狀態(tài)好些,季一的那一巴掌還有說的那些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 “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其實(shí)對于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從來不曾愛過她,她的親生兒子也成了別人的兒子,她的父母親早就因?yàn)樗椿橄仍袛嘟^了關(guān)系,她是一個多么決絕的人,怎么可能還會留在這里?可可,季一說得沒錯,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不是在這里哭哭啼啼,你知道她一輩子最想要的是什么嗎?不過是想讓別人正大光明的喊她一聲趙夫人罷了,生前我為她爭不來,死后我一定要幫她圓了這個夢”,趙森望著窗外一字一句地說道。 范可兒跟局里請了假,木頭的事她并沒有細(xì)說。木頭突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吃完飯,就讓可兒送他回去,最后停在了一片名流云集的別墅區(qū),下車之前,他只說道放心吧,便再也沒有回頭。 一時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多得她的腦袋里好像都裝不下了,現(xiàn)在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好好睡一覺,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夢罷了,沒有白竺,沒有死亡,什么都沒有。 停好車,可兒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自己的小窩往前進(jìn),她實(shí)在太累了,即使撞到了什么上,她都懶得抬頭確認(rèn),說了句對不起,繞道而走。 林葉拉住了可兒的胳膊,以前還算圓潤的手腕,現(xiàn)在盈盈一握,像是要斷了,本來因?yàn)樗龔匾刮礆w、說好要一起過平安夜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責(zé)備的話,更是在看清了她紅腫的雙眼,還有不太好的臉色,風(fēng)消云散。 “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看向林葉,良久未說一句話,許久,“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是真的走了,你會不會”? “不會,因?yàn)槟菚r候,我就會把你忘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就不會”? “這種晦氣的話我以后再也不想聽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兒面容平靜般地說道,“木頭的母親去世了,就在昨晚”。 林葉上前抱住了她,溫暖的懷抱包裹了她寒冷的身體,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味道,她把頭緊緊地貼在了林葉的胸口,如果這一刻便是永遠(yuǎn)該有多好,懷里壓抑的哭聲還有顫抖的肩膀,林葉輕聲安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再見木頭已是三天之后,是在他母親的靈堂之上,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終是為他的母親爭來了名分,正大光明的辰欣集團(tuán)趙董事長夫人的頭銜。靈堂外擺滿了花圈,都是一些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送的,靈堂內(nèi)也有絡(luò)繹不絕的人前來吊唁,趙森的母親常年在療養(yǎng)院,真正認(rèn)識她記得她的人又有幾人?真正來吊唁送她的人又有幾人?不過是看在趙董事長的面子上還有未來辰欣集團(tuán)董事長的面子上罷了。 范可兒、林葉還有周岐到的時候,師兄和小夏姐正好出來,打了個照面,這種場合,只是寒暄了幾句,他們便進(jìn)去了。令范可兒驚訝的是,木頭的父親也在,幾天的功夫,木頭瘦了整整一大圈,尖尖的下巴,凹陷的眼窩,還有紅腫的雙眼,再也不似往日飛揚(yáng)跋扈的樣子。 正中間擺著的是木頭母親的遺像,這樣看來,同樣的眉眼,就連笑起來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樣,眼角的淚痣更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憐,也只有這樣的容貌才會引得見慣了女人的趙董事長青睞。只是當(dāng)她以為愛情來敲門的時候,門外卻是接踵而至的苦難。 白竺也來了,或許是因?yàn)榧疽坏木壒?,也來送上一份悼念之情,她的這份情意總比屋里那些西裝革履的人要真摯的多,穿過人群,對著她點(diǎn)頭示意。 周岐聽說了趙森母親的死訊之后,驚愕大于傷心,她一直以為趙森的母親是那天在聚會上見過的那位婦人,原來是另有其人,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豪門之間恩怨多啊! 最近的煩心事好像特別多,每個人好像都回不去了,在自己的人生軌道上越來越遠(yuǎn)。 “可兒,你是不是還要在這兒陪陪趙森”?周岐問。 “我一會兒再走,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我不放心”。 周岐又問林葉,“你吶”? “一會兒我跟可兒一塊走”。 “行,見到趙森的時候,替我安慰安慰他,在這兒待得我心悶悶的,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季一從身后走了過來,對著林葉頷首,轉(zhuǎn)頭對范可兒說道,“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屋外的長凳上,兩個人各捧著一個一次性紙杯,都穿著黑色的妮子大衣,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遠(yuǎn)看就像兩座石雕,還是統(tǒng)一色調(diào)。 還是季一先開了口,“我記得我們這么單獨(dú)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六年前,你一直捧著咖啡在發(fā)呆,像個局促不安的孩子,不過那時你確實(shí)是個孩子,那時我們是為了同一個男人,而六年之后,我們還是為了同一個男人,不過卻變成了另一個男人”。 “這是不是就是世人口中的物是人非”,可兒眺望遠(yuǎn)方的景色,也可以說是荒地,靈堂一般都設(shè)在偏僻的地方。 季一提醒她,“快喝吧,別像上次一樣,涼了再喝”,又沉聲說道,“以你和小森的關(guān)系,這些事他不會刻意瞞你,但有些事他肯定只是寥寥幾筆帶過,比如說他來到這個家之后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這兒根本稱不上家,或許他也從未有過家”。 她像是陷入了回憶,畢竟太過久遠(yuǎn),可是有些事她依然記得清楚,雖然她很少想起過,“那時他來的時候只有八歲,較之同齡人的孩子要矮了整整一個頭,小小的臉上有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膚,尤其是那顆眼角下的淚痣,更顯得他是個小姑娘。他不愛說話,跟誰都不親熱,膽膽怯怯的樣子像個小傻瓜一樣,跟他現(xiàn)在囂張跋扈的模樣天差地別,家里的孩子多少會從大人的只言片語里聽到些什么,總是愛欺負(fù)他,我也一樣,還是那群欺負(fù)他的領(lǐng)軍人物,總是變著法的跟他開玩笑,說是孩子之間的玩笑,其實(shí)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