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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算是一種霸凌。不管我們再怎么欺負(fù)他,可是他從未向家里的大人告過一次狀,也從未皺過一次眉頭,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對他做的這些對于他每天面對的來說,真的只是小兒科而已”。 季一眼里有了濕意,轉(zhuǎn)頭問可兒,“你知道嗎?他在鬼門關(guān)的門前徘徊過多少次?他還那么小,原來一個女人真的可以歹毒至此,他名義上的母親剛剛喪子,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小森有什么錯,可能在她的眼里,小森的存在便是一個錯誤,有一次小森高燒到四十幾度,她卻把他關(guān)在家里,眼生生地看著他,要不是他的父親及時的趕了回來,說不定現(xiàn)在的他會變成一個弱智兒童,還有一次,小森在自己家的游泳池里溺了水,想想便知道是誰干的,這樣的事情有很多,要不是有他的父親還有爺爺奶奶護(hù)著,我們早已見不到他了”。 “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除了你,好像沒有人可以說,也不能說,”因為你對于他來說便是家,這句話她卻放在了心底,“還有謝謝你,借用你父親的關(guān)系,在關(guān)鍵時刻幫了小森一把”。 “那不算什么的,他是怎么做到的”?范可兒知道季一能懂,她是唯一一個懂得她這句話的人。 季一從她跳脫的言語中,還是明白了過來,“我們都低估了他,他騙了我們所有人,我們都以為他是個只顧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這些年他依托著他警察的身份,手里掌握了不少的大企業(yè)見不得人的那一面,尤其是他父親的岳父家,即使那個女人再恨,這口氣也只能咽了,還有趙董事長本來就虧欠他們母子,何不做個順?biāo)饲?,但是前提是讓小森辭了他警察的工作回來幫他”。 “他答應(yīng)了”? “他不會不答應(yīng),他不能,即使他嘴里再厭惡他的這個父親,可是他始終不會把他手里的那些東西公之于眾,他是個心軟的孩子”。 “什么時候”? “過完陰歷年吧”。 “這么快”,范可兒輕聲呢喃,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季一望向遠(yuǎn)處倚在車邊的林葉,不時的往她們這邊看過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只是小森該怎么辦,那個可憐的孩子。 范可兒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你想不想知道六年前你一直追問的‘那件事’是什么”? “你為什么就那么確定我不知道”? “你不會知道的,你不會問,害怕聽到的是你心中所想,林葉更不會主動說,說不定等我離開這兒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季一賣了個關(guān)子。 “你要走”? “嗯,不過還有一段時間,可兒,不管以后你以何種身份,能不能對小森好些,對他好的人并不多”。 “好”,她在心底里輕聲說道。 曲終人散,偌大的靈堂里只剩趙森一個人,菊花簇?fù)碇氖撬v如花的母親,趙森問把愛情奉為至上的照片中的女人,“趙夫人,你開心了嗎”? ☆、第二十五章 接連幾天,趙森都沒有來上班,局里因為臨近年末的原因,也越來越忙,每個人跟上了發(fā)條的一樣,每天都精神飽滿,不是在加班的路上,就是在加班的途中,范可兒總是會望著趙森的辦公桌發(fā)呆。期間,她打了好幾次電話,一直都是在關(guān)機中,她本想去他家找他,可是她能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而不讓他那么的傷心。 季一曾打過電話來,只說木頭手上的事情太多,需要一段時間處理,隨著木頭母親的去世,很多的矛盾都爆發(fā)了,而這所有的矛盾都指向木頭,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的處境如履薄冰,可是她卻幫不上什么忙。 昨天晚上,范可兒跟周岐酩酊大醉了一場,兩人盤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相互依偎在肩頭,沒有傾訴,沒有吶喊,她們心里的殤,好像都不適合在這樣的時機拿出來,徒增另一人的煩惱。 劉眠卿的步步緊逼讓周岐無力招架,不知為何,現(xiàn)在面對他,周岐只覺得無限的疲憊。而他又偶然間的示弱,又讓她心軟,周岐不是一個拖泥帶水之人,可是在沒有對錯的感情世界里,再理智瀟灑的人也會有牽絆。 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跟其他人打完招呼,范可兒包裹嚴(yán)實,便朝大門外走去,林葉連按了幾聲喇叭,可兒才匆匆抬頭掃了一眼,然后繼續(xù)往前趕路,林葉不得已開了車前的大燈,可兒因為太亮的光線,捂著眼睛,站在了原地。 林葉下車走到她的身邊,“你這是著急去哪兒啊”? 可兒這才看清是林葉,笑著回,“你在警察局門口逼停一個警察,我現(xiàn)在只要朝里邊喊一嗓子,你今天晚上算是走不了了”。 “好啊,我還沒好好觀賞過你單位吶!”,又恢復(fù)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今天來找你有正經(jīng)事,先上車,再說吧”。 范可兒接過林葉從后座上拿的一個檔案袋,下意識地問道,“這是什么”? 林葉示意她先打開看看,這竟然是一份關(guān)于愛達(dá)醫(yī)藥公司幾類藥品的研發(fā)報告,“這應(yīng)該屬于人家公司內(nèi)部機密,你從哪兒弄來的”? “其實你之前猜測的或許沒有錯,他們的前研發(fā)部主任至少應(yīng)該不是死于自殺,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最后一份的關(guān)于安眠助神的藥品做得過于完美,還有我聽說劉眠卿在死者自殺之前就已經(jīng)回國了”。 范可兒驚訝地抬頭,“什么?當(dāng)時這個案子匆匆結(jié)案,很多東西都沒有細(xì)查,但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從他說話中我一直以為他是后來出了事被臨時召回的”。 “我們以前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和周岐之間的關(guān)系身上,不過也可能是我們多想了”,林葉遞給她一張名片,“他是劉眠卿和死者在美國的同事,過幾天就回國了,那時我們一起去拜訪他,他應(yīng)該知道我們很多不知道的事”。 “那他為什么會告訴我們”? “他是周老師的愛徒,周老師已經(jīng)提前打好招呼了”。 可兒仔細(xì)看手里的名片,叮囑林葉,“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千萬不能走漏風(fēng)聲”。 林葉笑道,“在你身邊這么久,這些我還是知道的”。 可兒使勁嗅了嗅車?yán)锏奈兜?,問,“你是不是買烤地瓜了”? 林葉把一個紙袋放在她手上,香甜味更是濃郁,可兒從里邊拿出一塊熱乎乎的烤地瓜,感到久違的開心,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開心的一刻了,只是因為一塊烤地瓜。 “你以前不是總愛去醫(yī)院門口拐彎處的那個阿姨那買嗎,我今天剛好碰見了,就順手給你買了一塊,快吃吧”! “你吃飯了嗎”? “吃了,我今天晚上還要值班所以早吃了,后座上還有一份從食堂打包的紅燒排骨和青菜,你一會兒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