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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如果能順利度過今天晚上,就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了”。 “如果捱不過去吶”可兒緊抓著蓋在她腿上的毯子,她現(xiàn)在只能坐在輪椅上,像個廢人一樣,什么都不能為他做。 “那就是命了”, “我想進去看看他”, “好”。 林葉站在門外,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見可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撲簌撲簌的往下流,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為了一個愛她愛到都可以豁出性命的男人,原來,還會有另一個人可以這么愛她,他卻從未想過。 以前,他總愛找千萬種理由把她留在身邊,現(xiàn)在是不是即使他不在了,也可以放心了,現(xiàn)在是不是他就可以放手了,可是,他舍不得。 可兒雙手捂著臉,眼淚從她的指縫間溢了出來,他是多么愛臭美的一個人,可是現(xiàn)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血痕還很明顯。 可兒趴在趙森的床邊,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如果我不是那么一意孤行,如果我聽你的勸的話,如果我再小心一點,你就不會躺在這里,我不是還欠你一個愿望嗎?你不起來我怎么幫你實現(xiàn),你不是說,我對你太兇了嗎,你不起來,我怎么對你好,木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床上的人真的就像睡著了一樣,一動未動,就連睫毛都并成一排,服服帖帖。 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之后,可兒就在門外寸步不離,不吃飯,不喝水,不說話,不流淚,像是個守衛(wèi)將軍的士兵一樣,盡職盡責(zé)。 林葉蹲下與她平視,靈動的雙眸,俏皮的梨渦,再也不見了,理順了她的短發(fā),“可兒,我們回去好不好”? “我怕他會害怕,其實他最怕一個人了”, “可是連你都倒下了,等他醒了,誰來照顧他”? 黯淡的眼眸,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光彩,怯生生地拽住林葉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輕輕地拭掉了她眼角的淚。 可兒一直反復(fù)重復(fù)一句話,“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林葉終是不忍地抱住了她,她在他的懷里嚎啕大哭,像是把這輩子的眼淚都要流干。 許是上天終于聽到了太多人的祈禱,亦或許只是趙森自己命不該絕,他終于在鬼門關(guān)溜達了一圈之后,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有驚無險的挺了過去,觀察之后,終于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大家懸著的心踏踏實實地落了地。 只是人一直昏迷著,病房內(nèi),可兒問周岐,“木頭怎么還沒醒,不是說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這都三天了”。 “你別著急,我再去問問醫(yī)生”。 “可可”,床上虛弱的趙森在千呼萬喚中終于醒了。 可兒聽見床上的人叫她的名字,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喜極而泣,“木頭,你終于醒了”。 “我要是再不醒,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每天聽你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只是想好好睡個覺,都不行,可可,你本來長得就算及格線上的,再哭下去那可就真成了次等品了”, 可兒胡亂一擦臉上的眼淚,“我去叫醫(yī)生”。 趙森花了極大的力氣才輕輕地拽住了她的衣角,“陪我說會兒話吧,等他們都來了,這兒就成菜市場了”。 “醫(yī)生說不能讓你多說話,你現(xiàn)在的身體太虛弱了”,幫他掖了掖被子。 “那我就聽你說”, 可兒看了他半晌,眼淚不自覺地又掉了下來,“木頭,對不起”。 趙森唇角一勾,笑道,“對不起什么,對不起是不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長得很帥,對不起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好,還是對不起現(xiàn)在才愛上我”? 終日的傷心難過在木頭失而復(fù)得的調(diào)笑聲中散了一大半,自己又是笑又是哭的,原來這就是撥開云霧見月明的真實感覺。 “可可,我還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就會養(yǎng)我,這句話還算數(shù)嗎”? 可兒一怔,淚珠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她早已不記得曾經(jīng)是否說過這樣的話,只當(dāng)是他的玩笑話,“你放心,你這次要是好不了,下半輩子我包了”。 至少她許給了他一個承諾,就已足夠。 “對了,劉眠卿怎么樣了?這孫子心太狠了,竟然想殺人滅口”。 “局里已經(jīng)立案專查了,算是證據(jù)確鑿,你還記得我們在他的秘書那兒看到的心臟病的常用藥嗎,他竟然利用藥物相克的道理,在那個替換的藥里邊放了一種成分,這兩種藥搭配吃的話,時間一長,就會慢性中毒,毒發(fā)身亡的癥狀就像多吃了安眠藥一樣,而死者的妻子在外出軌,被劉眠卿撞見了,兩人一拍即合,一個要權(quán),一個要錢”。她也沒有想到劉眠卿會做到如此地步,喪心病狂到置我們于死地,“但真是證明了我的推測之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個長期活在領(lǐng)導(dǎo)的壓榨下,沒有尊嚴(yán),看不見未來,而且還是像他這么渴望成功的人,遲早會瘋,良知對于他來說反而成了累贅。他倒是很聰明,不過他運氣不好,遇上了一根筋的你”, “是我們”,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回到了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 ☆、第二十八章 半個月之后,范可兒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而趙森這一次是真的傷了元氣,現(xiàn)在才基本允許下床走路。 不過這次他在醫(yī)院變得安靜了許多,再也不似以往住院時雞飛狗跳的樣子,也變得閑情雅致了起來。精神好的時候,還會跟林葉對上一盤象棋,半躺在床上戴著眼鏡看書時的樣子,活脫脫一副退休老干部,不過倒迷得醫(yī)生護士七葷八素的。 期間,趙森的父親來過,范可兒守在門外,并不知兩人說了些什么,只是氣氛比上次緩和了一些。趙董事長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怪她,反倒謝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真的像個長輩一樣囑托自己以后好好照顧木頭。 可兒覺得身上的責(zé)任又重了一分。 自從上次木頭的舍命相救之后,木頭對于她來說更像是家里人,以前覺得他特別煩,現(xiàn)在看到他不正經(jīng)的樣子,也只是一笑而過。 推門進去的時候,趙森正站在窗臺澆花,可兒接過他手里的噴壺,扶他到床上,又開始日復(fù)一日的教育,“醫(yī)生說你只能現(xiàn)在下來走走,沒說你手里能拿重的東西啊,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靜養(yǎng),知道什么是靜養(yǎng)嗎?就是生命在于靜止”。 “那照你這么靜下去,我都快成了王八了,你現(xiàn)在就像個管家婆一樣,每天都大驚小怪的”,趙森被可兒強制性的又摁在床上,靜養(yǎng)。 “還是謹(jǐn)慎些好,不然落了病根,到老了全是毛病”,回頭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