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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都已經(jīng)去意已決,太平你還是要看開一些,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罷。”李凌治看我片刻,別了目光,道:“蘇將軍以為如何?” 去意已決。我心,涼得很透。 如淳~~ 身側(cè),蘇棠微攏衣袖,不動如山。 “回稟皇上,以身許國,末將義不容辭。”一道身影出于蘇棠身側(cè),“蘇太傅已經(jīng)向末將曉以大義。今日有皇上和蘇太傅親自餞行,又有公主……”蘇紹抬眸,深深看我一眼,“又有公主月夜相送,末將感激涕零,無以為報(bào)?!?/br> 蘇紹,父皇曾為我指婚,卻未與我成婚的表兄。 ☆、第八章 看到蘇紹,我的心停跳一拍。醍醐灌頂,和親駙馬,原是蘇紹。 蘇紹,定遠(yuǎn)將軍,屢次征胡,名副其實(shí)的蘇將軍。方才蘇棠轉(zhuǎn)身和什么人說著什么話,正是和蘇紹。我若早一些看到他,定能想到這一層,也不至于…… 怪只怪,關(guān)心則亂,我眼中,只有如淳,不曾有旁人。 不是如淳。我心,甚是寬慰。 蘇紹。 身前,蘇紹朝我深深一拜,他看我的眼神似曾相識。我記起,多年前,他從北境歸來,我已為人婦,他便是這樣看我。 一程路,走時(shí),無論如何混沌,回首,卻盡是了悟。 我注定了要嫁與自家表親,不是父皇的外甥,就是母皇的侄子。 蘇紹是父皇的嫡親外甥,周思是母皇的娘家侄子。 父皇在時(shí),把我許給蘇紹,他說:太平,蘇氏是名門望族,蘇紹他娘,也就是你未來的婆婆,是你姑母城陽公主,定不會虧待于你。門當(dāng)戶對,親上加親,再合適不過。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家更是如此。 于是,那年初雪的那一天,我和蘇紹有了婚約,婚期就在開春后。 誰知,天有不測風(fēng)云,就在指婚宴結(jié)束后的那天晚上,我英明神武的父皇,突然倒在了御花園的青石板路上。天寒,地凍,雪未消,父皇這一倒,竟再也起不來了。 風(fēng)云突變,怎能不讓人措手不及,痛心疾首。 幸有母皇,主持大局。 我和蘇紹的婚事就此因?yàn)楦富实耐蝗浑x去而擱置。 孝期將滿,烏胡犯境,蘇紹奉母皇之命征胡,臨行時(shí),秋雨綿綿,在大綏宮的宮門口,蘇紹對我說:“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br> 戰(zhàn)捷,我等到的,卻是蘇紹的死訊。 母皇對我說:太平,你和蘇紹命中無緣,你為你父皇守孝三年,年紀(jì)也不小了,母皇的娘家侄子個(gè)個(gè)一表人才,你隨便挑,周家和李家親如一家,你嫁過去,一世無虞。 沒有人可以忤逆圣意。 有些人,錯(cuò)過了,便是錯(cuò)過了。再憶起當(dāng)時(shí),我和蘇紹統(tǒng)共不過見過兩次面,一次,是父皇賜婚時(shí),一次,是宮門口送別時(shí),是父皇的金口,使得我和他之間有了別樣的干系。 眼前,蘇紹這一拜,我受之有愧。 “蘇將軍深明大義,不愧為國之棟梁?!瘪R車?yán)?,李凌治的臉隱在燈影里,“公主還真是情深義重,和親之事,朕還未下旨,公主就迫不及待地連夜來為蘇將軍送行,傳出去,恐怕又是一段佳話。” 這這,冤枉!蘇紹和親這件事皇上捂得這么嚴(yán),我和當(dāng)事人蘇紹又不熟,和唯一的知情人蘇棠也不熟,怎么可能是迫不及待連夜來相送!蘇棠他昨天來我府里,就只是小坐了一會兒,絕對沒有向我透露過半句。 我含身束手,趕忙解釋說:“皇上說笑了,太平事先并不知曉去烏胡的是蘇紹蘇將軍,此夜相送,實(shí)在是機(jī)緣巧合,也有些倉促了?!?/br> 不是有些倉促,而是再沒有這么倉促了,確切地說,根本算不上是送,我是真心不知道,對不住啊,蘇紹表兄。 “這樣啊。”李凌治皺起了眉,以手拄膝,道:“這么說來,公主方才所說的痛失棟梁,于心不忍,并非是指蘇將軍?” 并非是并非,這這,叫我如何回答?總不能照實(shí)說是為了蘇太傅罷。 我束手垂目,看向自己的足尖,道:“太平并無所指,只是想來能以一己之身,退兵千里,不戰(zhàn)而捷,定是棟梁之材,失之不免痛惜?!?/br> 幸虧,幸虧我先前因?yàn)橛兴檻]而有意言辭含蓄,說了半天也沒來得及指名道姓,不然,此時(shí)真的不知該如何圓回來了。 “哦?!崩盍柚翁搼?yīng)一聲,拄手觸了觸下巴,道:“公主不單是不忍,還很痛惜?!?/br> 我:“……” 我還能怎么解釋,只能繼續(xù)垂目。 “太平。”李凌治傾身,忽探手輕抵我的手背,驚得我抬起眼來。 他漆眸如淵看著我,道:“和親之事,輕重得失你當(dāng)心里有數(shù)罷。朕記得,你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彼朴猩钜?,似是告誡,他輕拍兩下我的手背,沉聲道:“舍不得,也要舍?!?/br> 唉唉,誤會,對命中無緣的蘇紹,我真的是無從舍得舍不得。 解釋不了,只好,不解釋了。我唯有低斂眉目,恭聲道:“太平謹(jǐn)遵皇上教誨,愿大綏和烏胡永無干戈,永世太平?!?/br> “那就好?!崩盍柚喂戳斯创剑曇衾锿钢┪⒛沟臎?。手背上那道輕得足以忽略的力忽離開,又落下,一息溫?zé)?,李凌治以手心拊拍一記,不輕不重,他緩緩收回手,端坐于馬車中,“不早了,朕要先行回宮,諸事就拜托太傅和將軍了。天晚夜涼,公主既然是恰巧路過此地,就莫久逗留了。” 恰巧路過四個(gè)字,撓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忙低頭應(yīng)是,隨蘇棠、蘇紹恭送圣駕。 馬車漸遠(yuǎn)去,三人立于原地,一陣兒晚風(fēng)拂過,吹得檐角懸著的燈籠蕩蕩悠悠。 我忽覺手有點(diǎn)涼,李凌治他該不會…… 地上的影微動,耳邊傳來蘇棠的聲音,平和而柔緩,“二位,恕某招待不周,先行回避了?!?/br> 抬眸,蘇棠正揖手,行禮如儀。 一旁的蘇紹,目光幽幽。 我登時(shí)十分不自在。 李凌治他果然讓蘇棠和蘇紹誤會什么了! “如……蘇太傅?!蔽亿s忙請?zhí)K棠留步,如淳啊如淳,我能有什么是要避著你的??!此時(shí)此地,此情此景,我有口難言,只能再說些場面話,“聽皇上的意思,太傅和將軍還有事相商,本宮這便不打擾了。蘇將軍舍身取義,令人欽佩,將軍行時(shí),本宮定當(dāng)依國禮相送。” 皇上金口玉言,叫我莫久逗留,我又怎敢悖逆圣意。 一番客套,我含笑作別,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如淳~~你我之事,來日方長。 此時(shí),我須得想想,我從南大街繞了小半個(gè)城到這位于北廣濟(jì)街的太傅府,是怎么個(gè)恰巧路過法。 ☆、第九章 我思忖片刻,喚綠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