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筷頭魚,不禁滯了滯,心道:“不對?!?/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女神們節(jié)日快樂呦*^_^* ☆、第七章 魚怎么會有刺?我問綠蕪,昨天吃的一根刺都沒有,今天端上來的為何這么多小刺。 綠蕪上前看了看,解釋說:“昨日是慕王爺特意拿快刀拆了魚骨,他那手絕活,旁人不會?!?/br> 正說著,陶管家進(jìn)來傳話,周瀟來了。 來得還真快。 支走閑雜人等,我邀周瀟在臨水的窗邊同坐。 軒窗半掩,暮色半昏。 幾句客套過后,周瀟壓低了聲音,道:“上回說的蓬萊閣小聚,和慕王爺商量著準(zhǔn)備放在寒食后,家父也去,嫂嫂這邊可方便?” 果然不出我所料,烏胡和親的風(fēng)頭剛過,朋黨們就按捺不住了。 “方便?!蔽掖鸬迷俑纱嗖贿^,布了這么長時間的局,也該到晾底牌的時候了,何時舉事,如何舉事,終于要有個分明。我微笑道:“恭候多時了,若不是前幾日烏胡之事牽絆,早就該聚聚了?!?/br> 周瀟的神色動了一動,點頭道是,應(yīng)承道:“嫂嫂消息靈通,想必是已經(jīng)聽聞了和親駙馬之事?!?/br> 我笑言:“不過是捕風(fēng)捉影聽到一些,沒想到烏胡使節(jié)的案子還沒有了結(jié),烏胡就擺平了,也不知和親的是哪位將軍?!?/br> 我不過是隨口那么一問,周瀟也就這么隨口一答,“此事似乎有意不事張揚,只聽聞駙馬是烏胡公主欽點的,想來是舊識。軍中那么多將軍,朝中還有那么多武散官,也都是將軍,就不知道是哪位有這個機緣了。嫂嫂要是想知道,我明日去向蘇太傅打聽打聽,除了著禮部安排,皇上就只召見了蘇太傅一人?!?/br> “哦,除了禮部只召見蘇太傅一人。”我不由忖了忖,回答說:“那倒不必,早晚是要知道,又不是什么關(guān)緊的事……” 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周瀟起身施禮告辭。 蓬萊閣之約終于定下了,烏胡之事已經(jīng)不足為慮了,照道理,我應(yīng)該覺得一身輕松才對,但不知為何我就是覺不得輕松,反倒是,有那么點說不清道不明隱約約的不安…… 吃完飯,我閑來無事替那株一夜花開的甘棠修修枝。 修著修著,靈光一閃,我突然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安了!如果我沒有記錯,蘇棠他曾經(jīng)出使過北境諸國,應(yīng)當(dāng)是有機會見過那個什么烏胡公主。 要命的是,蘇棠一表人才,公主一見傾心,正是人之常情。 更要命的是,蘇棠身上好巧不巧兼了個歸德將軍的散官,不就正是蘇將軍。 更更要命的是,蘇棠尚未娶妻,又是個深明大義的性子,這等為國為民的事,他就算不愿意也是斷然不會推辭。 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小皇帝為何只召見他一人,我想起昨日送他時,走在花/徑里說起伐胡之事,他的回答當(dāng)時聽著摸棱兩可十分含糊,現(xiàn)在想來,分明是在說不會伐胡,他是早就知道和親的事了,早就決定以身報國了罷。 “綠蕪,備車!” 嗚嗚,如淳,你要是敢去當(dāng)和親附馬,本宮就敢把反造了,立你為后! 天暗無光。 夕暮中,太傅府門口的大紅燈籠底下人影幢幢。 那個人,無論任何時候,我總能一眼認(rèn)出來。他站在一頂華蓋馬車旁,轉(zhuǎn)身和什么人說著什么話。 再一看,他竟是峨冠博帶,穿著朝服。 大晚上的,穿這么隆重,乘這么隆重的馬車,這這是要趕去成親么?! “如淳……” 我疾步走到他跟前,捉住他將去挑開簾子的衣袖,心道:你不能去呀…… “這是……” 帷簾從里邊挑開,馬車?yán)锏娜伺c我同時說出這兩個字,俱是一愣。 下一瞬,我的心猛地抽搐一下,瞬時放開了蘇棠的衣袖。 “皇上???”我的臉不由抽搐一下,腦子也隨之抽住了。 “參見公主?!鄙砼?,蘇棠對我行禮如儀,“天色已晚,公主這是?” 他總能讓我鎮(zhèn)定下來,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候。 我趕緊朝著馬車?yán)锏哪俏恍辛藗€倉促但絕對恭敬的見禮,道:“太平恰好路過此地,有幸看到圣駕,特來問安?!?/br> “哦?”李凌治勾指打著半邊帷簾,“原來你是特地來看朕的,朕還以為,你是專程來看……蘇太傅的?!?/br> 我是jian佞,蘇棠是忠良,不洽不容不兩立,我怎么能陷他于不義,怎么能在李凌治面前承認(rèn)我是專程來看他的。 我牽了牽面皮,道:“皇上說笑了,太平確實是恰好路過,特地來向皇上問安的。不過,除了問安,太平恰還有一事,想向皇上稟明?!?/br> “哦?”李凌治想了想,道:“此處人雜,那不如,公主上馬車來,到個方便處,向朕細(xì)細(xì)稟明?!崩盍柚握f著,把簾子挑高了一些。 這這……與天子同輦,未免有點太過了罷,況且此地有蘇棠,正是方便處。我于是婉拒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太平以為此處并無不便。太平只是想向皇上勸諫,和親駙馬一事,并無先例可循,還望皇上三思?!?/br> “哦?!崩盍柚翁裘?,“聽公主的意思,是舍不得蘇將軍去烏胡和親?” 垂眸,眼梢處是一片紫色的衣袂,不舍得,所以舍不得。 我大著膽子回了個是,“皇上痛失國之棟梁,太平實在于心不忍。烏胡地遠(yuǎn),風(fēng)俗迥異,婚姻大事絕非兒戲,此一去便無退路,與其為了一時之意氣,貽誤終生,不如,趁尚可挽回之際,另謀良策,還請皇上明鑒。”這番話我是說給皇上,更是說給蘇棠聽。 “哦,公主是替朕于心不忍?!崩盍柚熙玖缩久?,涼涼道:“太傅以為如何?” 身側(cè)衣袂輕動,蘇棠道:“臣以為,能以和親化解與烏胡的爭端,實乃上上之策。凡事皆有舍有得,舍固然有所失,但不舍,便不得,取舍之道,當(dāng)以義先。還請皇上和公主明斷。” 唉唉,我就知道蘇棠是這樣,我側(cè)首看去,只看見他面目從容,亭亭立在燈籠底下,渾身都籠著光,出塵絕世一般。 “太傅甚是通達(dá),朕心甚慰?!崩盍柚瓮蛭?,緩聲道:“公主應(yīng)該都聽明白了罷?!?/br> 蘇棠說得那么明白,我怎么會聽不明白,情與義,舍情而取義,如淳啊如淳,你糊涂得那么明白,讓我拿你如何是好。嗚嗚~~如淳~~你還沒有聽過我未說出口的話,如此決定,未免太草率了罷。 “皇上~~”我回視圣顏,正色道:“蘇太傅惇信明義公忠體國,實乃國之棟梁社稷之幸,太平以為……” “太平~~”李凌治打斷我,沉斂了眉目,“你所言,朕深以為是,你所想,朕莫逆于心,但既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