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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四個魂魄就湊齊啦,馬上就要復(fù)活,您有何感想???” 白殷目不轉(zhuǎn)睛地琢著木頭,挑眉道:“有啊,最大的感想就是,沒想到老子一只萬年單身狗,居然討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br> 他轉(zhuǎn)頭在沈南昭臉上親了一口,嘬了個淺淺的紅印,笑得目如彎月:“是吧?” * 李清辭帶著李閑素來到竹林。 竹林早已毀于大火,寸草不生,琴樓也成了一片廢墟,樓外的湖水干涸見底,露出湖底幾塊怪石。 李閑素幽幽醒了過來,悶哼一聲。 李清辭低頭看她。 竹林上空響起一聲鶴鳴。 “阿素,是我?!?/br> 李閑素本來感覺自己飄浮著,本能的想要從他懷里跳下去,一聽見他的聲音,猛地頓住了。 她尋聲望向他,動也不敢動。她隱約記得自己一直在昏睡,睡夢中還聽見有人問她愿不愿交出自己的魂魄,和李清辭在一起。 她幾乎本能的脫口而出,愿意。 此時此刻,她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許久,她才輕輕抱住他,從喉嚨里擠出干澀的兩個字:“公子。”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當(dāng)初的一切不是她本意,都是受了控制嗎? 可李清辭死了,藏琴山莊毀了,說什么都沒用了,無可挽回。 李清辭輕輕應(yīng)了一聲,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都過去了?!彼p輕一笑,“我這個人很淡泊,沒什么壯志,要求不多,計較的也不多?!?/br> 李閑素緊緊絞著雙手,不敢說話。 “只有一點?!彼a充了一句,深深看著李閑素,“我從不食言?!?/br> 李閑素不知道他想說什么,緊張地聽著,唇間卻忽然有了一絲被觸碰的柔軟的感覺,她聽見李清辭近在咫尺的聲音。 “等你回來,我娶你?!?/br> 李閑素徹底怔住了。 天邊風(fēng)流云散,一切都靜謐下來。 兩個時辰后。 已經(jīng)換了身體的兩人在沈南昭和白殷的見證下拜了天地,成了親。 李閑素已經(jīng)能夠重見天日,看第一眼到李清辭的模樣時非常吃驚,沒料到他長得這么好看。 木人承載著兩個人的記憶,往斂星閣方向去了。 他們將會解散斂星閣,一切都將回到起點。 沒有藏琴山莊,也沒有斂星閣,至于霜赤,他們會先帶走,再想辦法處理。白殷說了,木人化成的身體,霜赤的煞氣對他們沒用。 許久后,李清辭背著琴匣,牽著李閑素,走遍山川湖海,繁星露暑。 雖然只有十年,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沈南昭目送走兩人,深深嘆了口氣,“要是天底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就好了。” 白殷和她走在路上,聞言一挑眉,把她往墻上一按,“你還有心思管別人,打算什么時候嫁過來?” 沈南昭瞪著他,“房子車子有嗎?錢有嗎?沒有老娘不跟你個窮鬼過日子?!?/br> 白殷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貼著她身體,抱她圈在懷里,“在天界我那房子你也看到了,也挺大的吧,光院子就夠房地產(chǎn)商蓋幾幢樓了,車子嘛,”他頓了頓,變出掣夜劍哐當(dāng)摔在地上,“日行千里,就是沒有個擋風(fēng)遮雨的,不過我可以給你擋,還有什么來著,錢?” 沈南昭挑眉:“你有錢?” 白殷森森一笑,“老子在天界,就沒花過錢這個東西?!?/br> “……”沈南昭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好聽,就算你復(fù)活了,還能回天界嗎?你那破房子,說不定早被人給收了呢?!?/br> 白殷呼出一口氣,“實在不行,咱們就在人間住著,錢,老子去掙?!?/br> 沈南昭不敢茍同地打量他:“怎么掙?” “……胸口碎大石?!?/br> “……” 沈南昭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沒有前途的話題,“你哥哥呢?你復(fù)活了,不去見他?” 白殷冷哼一聲,不說話,半晌,才置氣道:“你這么一說提醒我了,我得找個合適的時間段復(fù)活,最好是在我被雷劈了萬八千年后,這么多年讓他后悔去吧,哭死他個大傻逼。” 這么一說他還真的來勁兒了,抓起沈南昭就要催動時空。 被拋棄的掣夜飛到他身旁,委屈巴巴的,“尊上,尊母,別,別丟下我啊……” 白殷恨不能一腳踹了這個沒腦子的,又想到他還得靠它娶老婆,趕緊收了劍。 就在他催動時空之后,忽然喊了一句“不好!” 沈南昭想問他怎么了,整個人忽然被一股力量一扯,直直掉了下去。 白殷抱緊了她怕她丟了,兩人在時空中直直墜落。 沈南昭盡管抖成了篩子,還是壯著膽子問了:“哪里不好?” 白殷表情有點別扭,“知道我為什么會遭天譴嗎?” “為什么?” “你知道天河吧,那是日月星辰升降起落的地方,咳,我一個不小心,把天河給劈了個窟窿?!?/br> 沈南昭幽幽看著他:“所以?” “所以,日月星從天河里跑了出來,導(dǎo)致三界四時錯亂,冬天變成了夏天,一會兒又變成秋天,總之,就是很糟糕,影響非常深遠,那個時間點一直是混亂的,導(dǎo)致那一段的時空也錯亂了,因此才有了時空裂縫,我剛剛忘了避開那里,咱們可能要被吸到那個混亂的時間點去了?!?/br> 沈南昭點了點頭,完全抓不住重點,道:“深遠是褒義詞大哥請別亂用,你這種人,適合用什么遺臭萬年十惡不赦之類的?!?/br> “能別這么損自己男人嗎?我也要面子的?!?/br> 剛說完,兩人突然失去了牽引,掉了下去。 好在下方是一片云海,摔下來也不疼,沈南昭從白殷身上爬起來,望了一圈。 白殷抓著她隱了身,專挑沒人的地方走,告訴她:“不能遇見這個時空里的我,別再造成什么影響?!?/br> 沈南昭跟著他走,在一片瀑布下洗了把臉,剛轉(zhuǎn)身,忽然聽見瀑布后傳來聲音。 “快去天河那里看熱鬧去!” “怎么了?” “白瀾仙尊他弟弟白殷不是一直找不到人影嗎,那些宗族狗急跳墻,合起伙來把白瀾給綁了,扔到天河里的島上,想把白殷逼出來。” “什么?他們膽子真大!天河里靈力那么盛,白瀾仙尊在里邊能撐多久??!” “可不是嗎,像咱們這種的小宮娥,別說進去了,光在邊上圍欄走一遭都會七竅流血?!?/br> “那還去不去???” “去!咱們隔遠點看,白瀾白殷兩位仙尊都好俊好俊的!” 沈南昭看向白殷,“俊嗎?” 白殷傲嬌地哼了一聲。 “也就你這傻大個兒看不出老子的英俊瀟灑,瞧瞧人家,有眼光?!?/br> “哦,”沈南昭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