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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榮錦棠才說他是好孩子。 榮錦棠無聲笑了。 “你弟弟心里有成算,你不用太擔(dān)憂?!?/br> “現(xiàn)在考了進士又如何?以后還不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今刑部、大理寺和六扇門里面的進士舉人還少嗎?不也一樣成為優(yōu)秀的刑獄?” “你啊,關(guān)心則亂。” 付巧言抬頭,崇拜地看著他。 榮錦棠捏了捏她的臉頰:“要是旁的人家家里出個解元不得高興死,就你在這琢磨來琢磨去,難道不應(yīng)該慶祝慶祝?” 付巧言這才高興了。 想想也是,榮錦棠看得比她遠多了,說出來的話一點都沒錯。 “還是陛下英明?!?/br> 榮錦棠笑了笑,問她:“要是明年他能進士及第,想不想見他?” 付巧言激動地紅了臉,她閃著眼睛問:“可以嗎?” “怎么不可以?”榮錦棠輕聲道,“大越還有朕辦不了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是神童啦~ 晚安,明天見~ ☆、忒壞 這一夜付巧言難得高興得失眠, 榮錦棠哄了她好幾次才漸漸睡去。 大朝一過就是小朝了。小朝只需在勤政殿會見三品以上朝臣即可, 時間也比大朝晚一個時辰, 是以次日早上榮錦棠是留在景玉宮用了早膳的。 用膳的時候榮錦棠突然想起件事來,道:“太后娘娘和母親那都選了些人選, 回頭你給瞧瞧,看哪個適合靜柔,先把這婚事定了再說?!?/br> 付巧言捏著筷子的手一頓,略有遲疑道:“給公主選駙馬可是大事,妾怎好多嘴?!?/br> 榮錦棠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不想做或者是不敢做什么,總是會自稱妾。因為同他越來越親昵,平時就沒那么講究了,我來我去的也不怎么過腦子。 朝里本就沒那么多雜七雜八的稱呼, 有些宮妃自稱妾不過是謙稱,反正付巧言這么自稱自己的時候, 他聽著不覺得很舒服就是了。 榮錦棠放下粥碗,認真道:“宸娘娘,太后娘娘和母親都年紀大了, 你忍心叫她們一直忙碌cao心?” 這話就很重了,付巧言趕緊道:“自當孝敬娘娘們?!?/br> 榮錦棠點了點頭,給她夾了一個蟹黃湯包:“你知道就好, 要是娘娘叫你,你就過去。” “靜柔同你感情也不錯,幫她掌掌眼也是應(yīng)該的?!?/br> 他都這么說了,付巧言也不好再推辭, 便應(yīng)了下來:“諾,我一定辦好差事?!?/br> 等用完早膳付巧言把他送走上朝去了,這才松了口氣。 晴畫端了碟水果進來,給她放到書桌上:“娘娘要不再歇歇?這一早上都沒歇口氣?!?/br> 確實是,他在宮里頭,早起就要伺候他洗漱更衣,每天都好一通忙活。但要說不想叫他來,那就是假話了。 在這長信宮里,有這樣短暫的幸福其實很難。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不再過來,又或者哪天去了別人宮里,她只能在原地等待,守著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消失的美好時光。 花開花謝,日落日升,轉(zhuǎn)瞬便是經(jīng)年。 從去行宮開始,她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等回了宮,他也把景玉宮當成了理所應(yīng)當?shù)淖∷s錦棠對她有耐心,仔細體貼,要說不好那是假話。 可正是因為他太好了,她才偶爾會惶恐。 一旦哪天這份好給了別人,她要如何過呢? 付巧言自覺自己是個灑脫人,可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她總是不愿意去思考。 有些事一開始想,她心情總會不美。 付巧言苦笑出聲,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覺得今日還好些:“昨天興許是趕路累了,今天就沒覺得特別乏,好幾日沒練字了,我先寫會兒字吧?!?/br> 把幸福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最難以獲得幸福的。 還不如自己好好的吧?她心里暗暗想著,既然現(xiàn)在還好,就這樣過下去吧。 晴畫沖她福了福,先燃了凝神香,又煮好了茶,這才去叫明棋過來伺候筆墨。 明棋以前是乾元宮的宮人,很會伺候筆墨。 剛寫完兩張大字,外面就熱鬧起來,明棋沒等付巧言吩咐,立馬出了書房去瞧。 不多時換了晴畫進來:“娘娘,是織造局的鐘姑姑,說要給您制新衣呢?!?/br> 付巧言有些疑惑道:“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秋裝嗎?怎么又來了?” 晴畫抿嘴一笑,瞧著就很歡喜:“姑姑道是陛下特地吩咐的,您如今進了位,總要有相稱的衣裳來配,叫多給您備些禮服,年底的宮宴要緊穿的?!?/br> 付巧言一想,也確實是這個事。 位分到了中三位,就可服中紫、靛藍、赭紅、藏青等色,顏色不可用的過深,卻也顯得莊重。 也不過還有兩個多月就到年關(guān)了,今年宮里頭必會有宮宴,要是她身上沒有相稱的禮服,實在是很不好看。 關(guān)鍵還是榮錦棠特地吩咐的,這就表示他就算人走了,還給她cao著這份心呢。 付巧言心里頭又一甜,榮錦棠仿佛都能聽到她心里的想法,每當她沮喪或者不安的時候,他都能做些體貼事,叫她又能高興起來。 她笑了笑,道:“請人去茶室吧,這兒擺不開。” 晴畫搖了搖頭:“今日只怕要用大廳了,織造局來了好些人。” 鐘倩是織造局的大姑姑,掌管整個內(nèi)宮織繡,另還有個姓蘇的上監(jiān)管司物,宮里的器物、家具、首飾、擺件等都出自那些御用匠師的手。 她都親自來了,那帶的人確實是不少的。 付巧言有些咋舌,以為就來了幾位繡娘的。 晴畫過來給她整理衣裳,小聲道:“還帶了兩大箱子錦帛,說要給娘娘親自選花樣,務(wù)必叫您穿著合心意?!?/br> “尚宮局的人啊,”付巧言感嘆一句,“也是真厲害,你認識這鐘姑姑么?” 晴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以前在尚宮局里,她同我們趙姑姑都是大姑姑,只不過奴婢織繡的手藝很不怎么樣,就沒選去織造局聽講。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哩?!?/br> 她說著,吐了吐舌頭。 付巧言點她:“怪丫頭,手藝不好怎么啦,自己玩著高興就是了?!?/br> 晴畫確實手藝很普通,她練了這么久繡品都很死板,但勝在她喜歡做,平時閑下來就要練練手,她繡的里衣帕子付巧言也不嫌棄,平日里也很得用。 用不用心跟好不好是兩碼事,用心了的東西,用起來總有那幾分情誼在的。 晴畫也知道她人好,現(xiàn)在哪怕事忙空閑少,也沒停了這份活計。 主仆兩個說了一會兒話,晴畫就出去叫晴書和明琴了。 等兩大箱子錦帛都擺進正廳,晴畫才進去請付巧言出來。 她今日就簡單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