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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波瀾。 走出光線昏暗的玲瓏后,傅沛令在下臺階的時候踉蹌了一下,薄熒馬上上前扶住了他,迎著明亮的路燈,薄熒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頰已經(jīng)通紅,顯然醉得不輕。 旁邊還有一只手在傅沛令差點摔倒的時候馬上伸了過來,傅沛令抬頭望她那面看了一眼,徐俏面露緊張。 “……我沒事。”傅沛令搖了搖通紅的臉。 徐俏放開了傅沛令的手臂,薄熒也下意識地松開了他,她的手剛剛滑下,就被傅沛令的手捉到,握在了手里。 “你的車呢?要不要送你?”傅沛令問徐俏。 “……不用了,我的司機馬上就來?!毙烨问涞哪抗庠趦扇讼辔盏氖稚弦换味^。 傅沛令點點頭:“嗯,我們先走了?!?/br> “沛令!”徐俏猛地叫住了他,在傅沛令惺忪但露著平靜的目光注視下,她喃喃道:“……生日快樂。” “謝了。”傅沛令說。 坐著傅沛令和薄熒的黑色汽車走后,站在臺階上還沒有離開的涂鳴抖了抖煙頭,對一旁同樣默默叼著一根煙在抽的羅涇說:“我們打個賭,賭還有多久咱們就要叫薄熒嫂子?輸?shù)娜酥辈コ?屎怎么樣?” 羅涇瞇著眼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兩個月?” “屁的兩個月,我賭一個星期?!蓖盔Q身體往后一靠,流里流氣地倚在門框上。 正巧吳旭彬這時從酒吧中走出,他單手拿著手機,正在快速地打著什么,一時沒注意,差點被蹲在門口的鄭風給絆上一跤。 “他這是在干什么?”吳旭彬驚異地看著蹲坐在臺階上,一臉生無可戀的鄭風。 “他游戲里的那個巨嬰老婆剛剛發(fā)信息來,感謝他這段時間給充的錢。”涂鳴幸災樂禍地說道。 “說自己以后都不會上線了,要把號送給他?!绷_涇落井下石地補充。 “就這樣?”吳旭彬說。 “不不不,你自己問鄭風,問他為什么寶寶不玩游戲了?!蓖盔Q咧嘴大笑,一看就不懷好意。 “你的寶寶怎么不玩游戲了?”吳旭彬用腳尖踢了踢鄭風后背。 鄭風沉默,依然是那副生無可戀的癡呆面孔。 “鄭哥,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涂鳴嬉笑著故意激他。 “誰說我不敢?!”鄭風也喝了不少,他蹭地一聲站起來的時候還因為腳下乏力而晃了晃,他滿臉酒色地怒瞪著涂鳴他們:“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巨嬰怎么不玩游戲了?”涂鳴問。 “她說……她說……” “她說什么了?”吳旭彬問。 鄭風的臉突然垮了下來,小聲地說了幾個字,淹沒在涂鳴和羅涇夸張的拍腿大笑里。 “說什么了?”吳旭彬皺著眉重復問了一遍。 “……她說她兒子要上高中了!”鄭風吼道。 “厲害吧!”涂鳴的笑聲響蕩在整條寂靜的街上:“無視防御直接一萬點傷害啊!我們鄭哥的寶寶居然是個結(jié)了婚的大媽哈哈哈哈——兒子都和我們一樣大了哈哈哈哈哈——” 涂鳴一邊狂笑一邊躲避大怒的鄭風追來的拳打腳踢,兩人就這么瘋著朝街的另一頭跑了,在涂鳴夸張的笑聲中,他還不忘向羅涇喊話:“羅涇!別忘了咱們的賭??!輸?shù)娜酥辈コ?屎!” “什么賭?”吳旭彬看向羅涇,后者吐出一口煙圈后回答:“賭傅沛令和薄熒什么時候在一起?!?/br> “你們怎么賭的?” “我賭兩個月,涂鳴賭一周?!?/br> “我也參一個。” “你賭什么?”羅涇抬眼看他。 “我賭你們倆都要直播□□?!眳切癖蛭⑽⒁恍?。 傅沛令說要帶薄熒去一個地方,因為今天正好戚容去了影視城探班,家里沒人,薄熒不用急著趕回家,所以沒多考慮就同意了。 傅沛令上了車后,枕著薄熒的肩膀就合上了眼小憩,少年干凈的碎發(fā)落在她領(lǐng)口□□的皮膚上,帶來一絲奇異的仿佛小動物毛茸茸的觸感,薄熒的鼻尖旋繞著一絲雪松的冷冽氣味,來源于傅沛令的發(fā)絲和皮膚,混雜于煙酒味中。 他的右手依然緊攥著薄熒的手,薄熒也任由他就這么一路握著。 薄熒以為是南山或江邊,沒想到傅沛令說的“一個地方”,竟然指的是他家。 她覺得一般人都不會在父母在家的時候帶女孩子回家,但是因為傅沛令從里到外都不是一般人,所以薄熒也就不確定了,她幾次欲言又止,都沒能問出盤旋在心中的疑問。 問吧,好像她別有用心似的,不問,更像是別有用心,薄熒在反復的猶豫中,一直到傅沛令打開別墅大門時也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問上一句。 傅沛令進門后,右手在玄關(guān)墻壁上一摸,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了冰冷整潔的大廳和寂靜的二樓一角。 也許是處在半山的緣故,房子里的氣溫很低,傅沛令身上發(fā)出的酒氣和熱度似乎是這棟豪宅里唯一的人氣,不由自主地,薄熒往他身邊靠了靠。 “王銀平認識順璟的校長,哪天我們約出來吃頓飯。” 戚容點點頭,看向薄熒:“薄熒,覺得這里味道怎么樣?吃得慣么?” 薄熒給了肯定回答后,戚容露出放下心的表情,笑著說:“如果不夠就再加?!?/br> “暑期你打算怎么安排?要不要學個才藝?”孟上秋問。 “孩子剛考完中考,這個暑假就讓她輕松一下吧?!逼萑菡f。 “你怎么想?”孟上秋看向薄熒。 雖然這兩夫妻在藝術(shù)問題上很有共識,但顯然在教育方法上分歧很大,短短幾天,薄熒已經(jīng)被問過了數(shù)次“你怎么想”,到現(xiàn)在,她一聽到這句話就開始心里發(fā)虛。 在大多數(shù)時候,她的看法都更接近孟上秋,這次也不例外,薄熒喜歡學習,不論是學習什么,一切能夠充實自身,使她變得更優(yōu)秀的東西她都無法抗拒。 “我想學?!北烧f。 “有沒有感興趣的?”孟上秋叉了一口鵝肝到嘴里。 薄熒有些猶豫。 “怎么了?”戚容關(guān)心地問。 “……我一直很羨慕會彈鋼琴的人?!北傻穆曇舻土讼氯?,她覺得自己有些臉頰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