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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這一章的戲文都出自王實甫的第四本第三折。 【注2】古時有折柳送行的風(fēng)俗。 第100章 方才楚烈還咄咄逼人地對墨紫幽強調(diào)他們二人之間“命中注定的緣分”,結(jié)果現(xiàn)在聽見姬淵說了這么一句, 楚烈的表情頓時就十分精彩。 他整個人僵了僵, 還未開口說話, 墨紫幽卻是忍著笑先向著他和姬淵福身道, “既然秦王與姬班主如此有緣, 那我就不多打擾二位這命中注定的緣分了, 告退?!?/br> 她不等楚烈有所反應(yīng),借機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她走出幾步,她回過頭, 對還抱著姬淵的楚烈似笑非笑地道,“秦王你看,我說過什么來著,你我此生注定如此?!?/br> 楚烈面色一變,墨紫幽已絕然回轉(zhuǎn)頭飄然遠(yuǎn)去,夏日的風(fēng)灌進(jìn)她大袖衫的廣袖中,那鼓舞飛揚的衣袂襯著她飄然的身姿,莫名就讓她的背影透出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與自負(fù)。那份孤傲, 那份自負(fù)落在楚烈眼中,都是像是在昭然告知他,他注定是得不到她,哪怕只是差之毫厘,卻是命中注定要失之交臂。 就如同方才明明他離她這么近,只要再上前一步,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到她, 卻依舊有阻礙從天而降。 而這從天而降的阻礙如今還在他懷中毫無自覺地沖著他懶懶輕笑,“秦王殿下再不放我下來,可要讓人誤會的。” 姬淵話語未落,七皇子楚宣和武閣老、武二公子,以及幾位大臣就一起走了過來。他們乍一看見楚烈以這般曖昧的姿勢抱著姬淵站在樹蔭之下,都是詫異地一怔。 “秦王,你放開阿淵!”武二公子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眼見自己傾慕已久的美人居然在楚烈懷里,頓時就跳著腳道想沖上前去把姬淵從楚烈懷里拽下來,武閣老立刻眼疾手快拉住他,沉著臉道,“不得對秦王殿下無禮!” 也不怪武二公子敢如此對楚烈大呼小叫,一則,這次楚宣和武賢妃都因徐淑妃吃了大虧,丟盡了顏面,武家上下提起徐淑妃母子三人都正是咬牙切齒之時。二則他向來不學(xué)無術(shù),對朝政一竅不通,只覺得秦王先前失了寵,如今生母又獲罪而死,一母同胞的弟弟還快要被發(fā)配北疆,完全無法同他的表弟七皇子楚宣相提并論,所以他根本就不把楚烈放在眼里。 “這還在我府上的花園里,三哥怎就這般急不可耐?!背麉s是打量了楚烈和姬淵一眼,頗為曖昧地笑起來,聽他這么一笑,與他一同走來的幾位官員看著楚烈的眼神頓時都曖昧起來。楚宣又嘆息一聲道,“先時聽說三哥是為了得到那墨家四小姐才中了自己生母的計謀,這墨四小姐今日好像也來了我府上,怎么三哥這般快的就移情別戀了?” 楚宣這一番話分明就是在暗指楚烈急色,先是覬覦墨紫幽那個大美人,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轉(zhuǎn)頭又跟姬淵如此曖昧不清。 楚烈的臉色頓時就沉了沉,他之前為了脫罪,向皇上承認(rèn)自己想借著西狼王子赫泰之手來得到墨紫幽之事,一直為人所詬病。這世上好色之人比比皆是,就連皇上都是如此,對女人用上點卑劣手段也并不少見。但這些都不能擺在明面上,一旦讓人知曉,別人就會說他立身不正。 又加之他先前一直以謙遜溫和之態(tài)示人,此事傳開之后,眾人頓時就認(rèn)為他從前謙謙君子之姿都是在裝模作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為了一己私欲,連累得墨紫幽如今名聲至此。 也不知這些流言里有沒有楚宣在背后推波助瀾。但是這些流言會傳得如此之快,楚烈想怕是與楚宣脫不開干系。 楚宣對于能攻擊楚烈的機會,當(dāng)真是絲毫都不愿意放過,比如現(xiàn)在,想來明日秦王楚烈好色成性,朝三暮四,男女不忌的流言只怕就要傳遍金陵城。而在場的這幾名官員都是七皇子一黨,怕也只會幫著楚宣在人前借著今日所見詆毀楚烈。 偏偏姬淵還火上澆油地笑道,“就算秦王殿下這么舍不得放我下來,我也得走了?!?/br> 楚烈沉默地垂眼看懷里姬淵,姬淵一臉無辜地沖著楚烈笑了笑,自己翻身從楚烈懷里跳了下來,含糊其辭道,“方才打擾了秦王殿下,真是抱歉?!?/br> 如何打擾,怎么打擾的,他卻不說明白。他又醉眼迷離地看向著楚宣和武閣老等人,行禮道,“那么,諸位慢談,在下就先告退了。” 語罷,也不待眾人回應(yīng),他就廣袖一甩,轉(zhuǎn)身迅速走遠(yuǎn),把這個令人誤會的爛攤子丟給楚烈一個人去面對。 他如今地位不同,這般失禮也楚宣等人也不敢與他計較,只能目送著他離開,又再次把目光投向楚烈。 “想不到三哥與姬班主的私交如此親密?!背忠庥兴傅匦Φ?。他這話雖說的譏諷,但卻含了七分妒嫉在里面。 而今,誰人不知姬淵是皇上最喜歡的弄臣,有姬淵在皇上身邊時,就算是韓忠都要退讓三分。楚宣也曾幾次想要結(jié)交這位天子新寵,奈何幾次接觸下來,他只覺得姬淵這人性情乖張,舉止肆意,總是對他的示好含糊其辭,若即若離,他一時也把握不好能不能拉攏到姬淵。 但他若是拉攏不到姬淵,卻也不想讓姬淵被別人拉攏了去。如今見楚烈與姬淵如此親密之態(tài),他自然是難免要嫉妒擔(dān)憂。 “我與姬班主的私交又豈是七弟能懂的?”楚烈何等剔透的心思,自然是看得出楚宣的心思,他反倒不急著解釋,因為解釋更顯得他在掩飾。他只是一句話就讓楚宣瞬間變了臉色,他道,“只是姬班主深受父皇看重,七弟誣蔑我也就算了,若是讓父皇知道你隨便說姬班主的是非,只怕——” 楚烈說到這里,只是輕笑一聲,沒把剩下的話說完,但楚宣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他方才那番話雖在暗罵楚烈急色,可何嘗不是把姬淵給罵進(jìn)去了,簡直就像是在說姬淵是玩物一般。 姬淵的作風(fēng)到底如何且不說,但至少不該由他來議論。有時候一個得寵的弄臣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甚至?xí)然首舆€要重要。 “七弟還是這般魯莽沖動呢?!币姵樕缓?,楚烈方才因墨紫幽而悒悒的心情頓時就好上了許多。縱然他與姬淵并無交情,可他不介意故意借此讓楚宣誤會不安?!跋麓伍_口說話前,七弟最好思量思量?!?/br> 楚烈語畢,大笑一聲,揚長而去。留下面色不好的楚宣諸人站在原地。 *** 姬淵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