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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吃驚憤怒冷靜下來之后。忽然就想明白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與楚宣爭得你死我活,楚玄卻是一直在一旁隔岸觀火,當(dāng)了一把漁翁。 想明白之后,他才開始后悔,為何他會對楚玄此人掉以輕心? 這大約全因他從前對那個太子楚玄的記憶太深,他見楚玄不涉政事,不結(jié)交朝中官員,不奉迎權(quán)貴,甚至不開口向皇上討要好處,還以為是從前那個太子殿下骨子里的正直與清高在作祟,才使得楚玄不愿向皇上低頭求饒,以可憐之姿為自己換取好處,也不愿向權(quán)勢折腰,曲意奉迎朝中權(quán)貴。 哪想到從前那個正直固執(zhí),從不輕易折腰的太子楚玄其實早已變了,已是如今的成王殿下。如今的楚玄比他還能演,還能裝,裝出從前的清高冷傲之態(tài),固步自封之姿,才將他蒙蔽過去。 三匹馬在鬧市相遇又背道而行,楚玄沒有回頭,他保持著他慣有的清冷之姿,繼續(xù)騎著他的紅棕馬緩緩前行。楚烈和蕭鏡之卻是同時勒住了韁繩,停馬回頭去看楚玄那漸行漸遠,如一株孤竹一般孤冷的背影。 “現(xiàn)在怎么辦?”蕭鏡之冷冷問楚烈,“不過短短一個月,成王在朝中的聲望就已快趕上你了,皇上也對他越來越信任,如此下去可是不妙啊。” “朝中那群墻頭草,向來都是誰得勢就奉迎誰,不必在意?!背业?,“父皇才是關(guān)鍵?!?/br> “聽你語氣似乎已有應(yīng)對之策?”蕭鏡之冷冷問。 “縱然父皇現(xiàn)在重新接納了楚玄并重用于他,但不代表他們之間真正的冰釋前嫌。他們之間的心結(jié)、矛盾還一直在那里。他們?nèi)缃襁@種和諧與親密不過只是一種輕易可碎的表面,脆弱得不堪一擊?!背叶⒅h去的背影,唇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要重提前塵往事,楚玄必會惹怒父皇,重回地獄?!?/br> “你欲如何做?”蕭鏡之淡淡問。 楚玄轉(zhuǎn)頭與蕭鏡之對視一眼,他們在彼此眼中看見了一種心照不宣。 “蘇家?!?/br> *** 幾日之后,楚玄在皇上的書房里批閱奏折時,看見刑部剛遞交上來的一封奏折,頓時方寸大亂。刑部的這封奏折上說他們抓住了八年前蘇家一黨的在逃從犯黃耀宗。 楚玄拿著那封奏折,目光死死地盯在黃耀宗的名字上。這個名字他極熟悉,因為黃耀宗也是蘇閣老門生,曾在他為太子時任過他的東宮侍講,是他的老師。從前蘇閣老便常贊黃耀宗才意高廣,一身正氣,是以向皇上舉薦他為東宮屬官。而黃耀宗也是當(dāng)年蘇家一案中為數(shù)不多出面為蘇閣老說話的官員,他自然因此被打成了蘇閣老一黨,當(dāng)時連同蘇家人一起關(guān)入刑部大牢受審。 只是當(dāng)年,刑部大牢里看守黃耀宗的獄卒曾受過他的大恩,是以在黃耀宗還在受審期間,不顧性命將黃耀宗縱走,又連夜送其出金陵城。之后那名獄卒為保密而自盡,黃耀宗自此失蹤近八年,一直被朝廷通緝。卻不想,他竟在這個關(guān)鍵之時被刑部抓住。 此事很快傳遍朝野,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楚玄的熱鬧。當(dāng)年黃耀宗是受審期間逃走的,如今再抓回來必要重新再審,那自然就會重提當(dāng)年的蘇家舊案。 誰人不知,當(dāng)年的蘇家舊案一直是皇上的逆鱗之一,也是皇上與楚玄之間難以消除的心結(jié)。這一番重審黃耀宗,楚玄只要稍有不順皇上之意,便會被打回原形,丟掉監(jiān)國之權(quán)。但倘若順著皇上之意,就等于楚玄要向天下人承認當(dāng)年蘇氏一門罪有應(yīng)得,如此便會令許多蘇家故舊寒心,因而敵視楚玄,也會讓許多人詬病楚玄,讓他失去人心。 此番,楚玄當(dāng)真是進退兩難,左右不是,進則得罪皇上,退則他愧對蘇家滿門。 作者有話要說: ?。ㄗ搅艘槐橄x)咦,男女主又隱了,表打我,下一章放出來。。。。。 第126章 黃耀宗被抓后立刻被押送金陵城由三法司聯(lián)合審理此案,朝中文武官員忽然間全都沉默了, 無人就此事有任何動作或發(fā)表任何看法, 他們都在看, 在等著看楚玄怎么做。就連皇上也似乎對此事無動于衷, 全然交給楚玄做處置。 然而這種沉默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片刻安寧, 充滿著緊迫與危險的氣息, 直逼楚玄而來。 楚玄在黃耀宗被關(guān)入刑部大牢的當(dāng)天去了梨園。梨園落滿雪的花園中入眼皆是一片冰白,成片的積雪遠遠望去如一整塊無瑕的羊脂白玉。 行走在這一片無瑕間,楚玄忽然就想起了幼時黃耀宗為他上的第一課, 講的是里那首贊頌君子的。 那時黃耀宗曾對他說,“世人常以此詩贊美君子,然我卻覺此詩之中所含更多的是一種期待,世人對真正君子的期待?!?/br> 他對他說,“太子殿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彩俏覍δ愕钠诖!?/br> 他受他教導(dǎo)不過一年, 后來黃耀宗放了外任直至他上書為蘇閣老求情被抓再至失蹤,楚玄都不曾再見過他。但那一年師恩便足以令他銘記在心。 姬淵已在他的小樓上沏好了香茗等待著,他聽見小樓的木制樓梯上傳來楚玄比往常更為沉重的腳步聲。他看見楚玄穿著那身狼裘推開屋門,面色沉重地緩步進來,他嘆息一聲,為楚玄上了一杯剛沏好的熱茶而后淡淡道,“我猜你也該來了?!?/br> “如今困局, 你可有能解之法?”楚玄皺著眉頭在桌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 “秦王這一招真是狠?!奔Y抿了一口茶,皺眉道。前世楚玄不曾回到魏國,是以他根本未預(yù)料到楚烈會有這么一招,也不曾留意過黃耀宗這個人?!包S耀宗再次受審,必要翻出蘇家舊案,偏偏此時是王爺監(jiān)國,此案最后的定論皆在你手。你若否定蘇家之案,必將勾起皇上對你的心結(jié)再次受皇上厭棄。但你若承認了蘇家罪名,蘇家的朝中故舊,清流良臣必會對你寒心,你雖贏得皇上歡心,卻是輸?shù)袅俗约旱谋拘?。此局無論王爺是進是退,得意之人都是秦王?!?/br> 當(dāng)真是進退維谷。 “連你也無法可解?”楚玄期待地看著姬淵,他來此就是覺得姬淵一定會有辦法。 姬淵沉默片刻,終是嘆息一聲,道,“有一種方法可破此局?!?/br> “何法可解?”楚玄雙眼一亮。 姬淵卻是目含憐憫與沉痛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