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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姬淵來,姬淵會記恨他,于是就提議將他送到司正司里來反省?!?/br> “他韓中想得倒好,自己不愿沾事兒,就把這個燙手山芋往我這里塞!”全祖清頓時氣得腦仁疼,誰不知道姬淵是皇上的心頭好。雖是一時犯了錯受了罰,指不定哪天就又被皇上召回身邊去了。他若是伺候得不好,把人給得罪了,可比得罪韓忠還麻煩。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嘆息道,“這幾天皇宮里是怎么了?動不動就有人犯錯,一連送進司正司十幾個人來?!?/br> 這三日來,皇宮里失竊,斗毆,疑似謀害皇上之類的事情屢屢發(fā)生,已經(jīng)接連送進十幾個疑犯讓司正司審問。三天時間,人都認(rèn)不全,更別提把人都審?fù)炅?。全祖清本就為這里煩悶,結(jié)果現(xiàn)在又送進來姬淵這么一個只能被供起來伺候的祖宗。 “秦王動作可要快一點,從司正司走到永華宮雖遠,也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崩畏坷?,墨紫幽看著楚烈輕輕笑道,“在我離開永華宮之前,若是元兇還不出來自首認(rèn)罪的話。秦王可別怪我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了?!?/br> “墨紫幽!”楚烈伸手一下掐住墨紫幽的脖子,聲音幾乎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一般,“你為何一定要跟我做對!我到底哪里不如成王,為何你偏偏選他不選我!” “為何要跟你做對?因為你太讓我惡心,我也忍不住要惡心你一次!”墨紫幽被他掐得蒼白的臉色都泛起了潮紅,她艱難地笑道,“你哪里不如成王?這還真是一時半刻說不完,因為你哪里都不如他!” 楚烈的目光一瞬間由憤怒變得成了陰毒,他面目扭曲,神情怨恨,掐著墨紫幽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墨紫幽難受地拼命用雙手去抓他的手,她許久未修剪的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道道血痕—— “秦王殿下——” 一把冷酷的聲音傳入牢房中,一瞬間喚回楚烈的理智。楚烈怔怔看著自己手下就快被他掐斷氣的墨紫幽,他臉上的憤怒和怨毒漸漸收了起來。他緩緩松開了掐著墨紫幽脖子的手,看著墨紫幽跌坐在地上拼命咳嗽起來,他看見她纖細(xì)蒼白的脖頸上清晰地浮起幾道青紫的指印。。。 “就算她要死,也不能是被你掐死?!币坏廊擞白哌M牢房,他俯身撿起地上那張墨紫幽方才所寫了供狀,邊看邊緩緩笑了起來,卻是蕭鏡之。只見他拿著那張供狀抬眼對楚烈道,“借一步說話?!?/br> 楚烈深深看了坐在地上的墨紫幽一眼,她也正捂著自己的脖子,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她的目光太冷,就與她那冰冷的肌膚一般,冷得傷人。他撇開眼,跟著蕭鏡之走了出去,蕭鏡之又向全祖清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跟上。 待三人到了無人處,楚烈沉聲問蕭鏡之,“你要說什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很好對付成王的機會擺在眼前么。”蕭鏡之淡淡道,“難道秦王看不見?” 楚烈沉著臉不說話。 “殺了她,假裝成自盡,再把這張供狀留在她尸體旁,讓人指證成王?!笔掔R之將墨紫幽親手所寫的那張供狀舉在楚烈面前抖了抖,“讓皇上認(rèn)為是成王為了用這張假供狀誣陷于你,才殺了她假裝成畏罪自盡?!?/br> 楚烈依舊沉著臉不說話。 “秦王這樣聰明,我能想的的你應(yīng)該也想的到吧?!笔掔R之冷笑一聲,道,“這么多天的酷刑換成尋常男子都未必受得住,她卻生生受了。她是不會如我們所愿咬出成王的?!?/br> 楚烈繼續(xù)沉默。 “韓忠馬上就要來提人了?!笔掔R之又冷聲道,“難道你真想讓她到皇上面前胡說八道?” “父皇不會相信她的。”楚烈的聲音里都是難舍的掙扎。 “這可難說,皇上向來是極多疑的性子?!笔掔R之冷眼看著楚烈,舉著那張供狀又道,“況且,一旦真讓她把那些話在皇上面前說了,這一計可就用不了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br> 一旦墨紫幽真的在皇上面前胡亂攀咬楚烈,到時候她再來一個“畏罪自盡”,留下這么一張供狀的話,皇上先入為主只怕就會覺得供狀上面的內(nèi)容確有其事。最后沒把楚玄拉下水,反倒把自己兜進去才是麻煩。 楚烈再度沉默下來,蕭鏡之能想到的計謀他自然早就想到了,他只是做不下這個決斷。 蕭鏡之卻是伸出手按在他的肩上,有幾分陰冷地笑起來,道,“我知道秦王你極喜歡我這個表妹,可成大業(yè)者,該舍得時當(dāng)舍得?!?/br> 楚烈心中一震,他回想起墨紫幽看著他那冰冷的目光。那目光讓他在一瞬間忍不住承認(rèn),他是馴服不了她的。一時間,他心灰意冷地閉上眼。成大業(yè)者,該舍得時當(dāng)舍得。 蕭鏡之緩緩笑了起來,愛情在他們這樣的男人眼中終究是不能與野心和欲望相提并論。 他不再看楚烈,轉(zhuǎn)身將那張墨紫幽所寫的指證楚烈的供狀交到全祖清手上,道,“你知道該如何做吧?” “下官明白。”全祖清接過那張供狀,低頭笑道。 “挑幾個可靠的人,動作利落點。記住,用最烈的毒、藥?!笔掔R之冷冷道,“你想法子拖住韓忠,事未成之前別讓他進牢房?!?/br> “是。”全祖清立刻轉(zhuǎn)身去吩咐手下。 一直到全祖清的身影消失在牢房甬道的轉(zhuǎn)角,楚烈都沒有出言阻止。他只是抬起自己的右手,垂眸看著手背上那道道墨紫幽留下的血痕,莫名感覺到一種痛意。但他又覺得奇怪,那疼痛似乎不是來自于他手背上的這些傷口,卻是來自于他心底。 那種痛意是一種不曾得到的失去。而這種失去,代表著他永遠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得到。 “秦王,走吧?!笔掔R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無表情道,“可別讓韓忠在這里撞見我們?!?/br> 楚烈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只是沉著臉大步急急向牢房外走,像是想要急于逃脫什么一般。蕭鏡之似譏似嘲地笑了一聲,跟在楚烈身后,與他一同出了司正司牢房。 在離開司正司往皇宮正南門方向去時,楚烈和蕭鏡之遠遠看見了韓忠正押送姬淵往司正司方向去。 凜冬刺骨的風(fēng)穿梭在皇宮的高墻錦瓦間,姬淵穿了一件玉色銀紋鑲灰鼠領(lǐng)大氅,風(fēng)姿卓然地抱著一把琴走在這凜凜寒風(fēng)中。他玉顏若雪,笑容肆意,面上絲毫未有擔(dān)憂自己安危之色,仿佛進司正司牢房于他而言只是出門溜個彎一般輕松簡單。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