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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生了紅斑水皰一定要告訴他。那兩位官員只是高熱昏迷,并非出現(xiàn)紅斑和水皰?”墨紫幽又問,“玉山別宮可死人了?” “未曾?!背倚Υ?。 “可從玉山別宮回來的他們卻死了?!蹦嫌牡哪樕桨l(fā)地沉,“是你殺了他們,再偽造成瘟疫的假象!” 瘟疫若是從玉山別宮之中帶出來的,怎么可能別宮之中病了這么多人,至今未死一個,偏偏最早從別宮回到金陵城的兩名官員卻是這么快就死了,還害死了這么多人。這不過是有人想要以此將玉山別宮瘟疫肆虐的消息散播出去,更要以此慘烈之況來才引得百姓恐慌,借此煽動百姓暴動封鎖玉山別宮!那兩名官員和其他人的死,根本就是一場預謀! “你真是聰明得讓我興奮?!背覈@息一般地對墨紫幽道,“我可真是喜歡你?!?/br> 以一封假信讓楚玄落罪哪里夠,他自己也是還是待罪之身,到時候他們二人兩敗俱傷,可真就要便宜了那個庸庸碌碌的相王。所以,他聲東擊西故意利用相王吸引了楚玄的注意力,讓楚玄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提防相王之上,他卻是暗地里讓人在玉山別宮的溫泉里動了手腳。等到瘟疫一起,他就讓人煽動百姓封鎖玉山別宮,切斷玉山別宮與金陵城的聯(lián)系,接下來他就有很多事可以做了。 其實那封假信根本沒必要由相王來揭露,他這么做不過是想一箭雙雕同時要了相王的命罷了。否則,他與楚玄皆是待罪之身,皇上萬一不小心染上瘟疫身亡,論齒序相王是長子,到時候怕是被擁立上位的便是相王了。 不過,他確實沒想到楚玄不僅有本事向皇上自證了清白,還說服了皇上重審蘇家舊案?;噬系男宰樱喈斍宄?,想要說服他重審蘇家一案實在極難,畢竟這事關著皇上身為人主的顏面和權威,甚至可以動搖皇權。他從這件事當中看明白了一個信息,皇上怕是有意立楚玄為太子,這對他來說極為不利。還好,他提前留下了這么一招后手。 “現(xiàn)在是冬天,近來又無瘟疫發(fā)生,你是哪里弄來那么多瘟疫病人用過的器物?”墨紫幽又問,玉山別宮中的溫泉極多,想通過溫泉水將瘟疫傳染給別宮里的眾人,需要大量瘟疫病人用過的器物。 “今年夏天離金陵城三百里遠的一處小村莊發(fā)生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瘟疫?!背倚χ卮?,“當時的幾個病人被我找了個隱蔽之處養(yǎng)了起來?!?/br> 墨紫幽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她原以為楚烈是身陷牢獄狗急跳墻才會做出此等禍劫蒼生之事,卻不想原來他在數(shù)月之前就已定下這個計劃。她的聲音越發(fā)地冷了,“為了讓疫病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你害死了多少人?” 既是瘟疫,若不治愈多半活不過一個月,而病人留下的東西時間一久上面的疫毒便無法再感染他人。所以要將疫病一直延續(xù)到冬天,那就只能不斷地讓人被感染,在老的病人死去的同時,不斷地產(chǎn)生新的病人。有多少人為了楚烈這個計劃被他用來養(yǎng)育這些疫毒,有多少人就這么無辜地死去。 “成大業(yè)者不拘小節(jié),”楚烈毫不慚愧地笑,在墨紫幽面前,他的野心,他的狠毒早就暴露無遺,他沒必要隱藏,也無需再隱藏。“帝王之路本就是鮮血鋪就,他們能為我犧牲是他們生而為人的榮幸?!?/br> “你怎么做的出來!”墨紫幽猛地站起身,拿起榻上的小幾劈手就向楚烈砸去,她第一次在楚烈面前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楚烈迅速后退兩步避開那張飛向自己的小幾,他看見墨紫幽站在那里怒視著他,她那雙美麗得如同皎月一般的眼眸中結著森寒的堅冰。在這一瞬間,墨紫幽越發(fā)地堅定了姬淵是對的,楚烈是絕對不能坐上皇位。 “你在這里可還住得滿意?”楚烈卻用含笑的目光掃過屋中那一件件家具陳設,八扇檀木琉璃圍屏,檀木鑲嵌的大銅鏡,冒著裊裊輕煙的紫金大熏籠,還有左次間里一張寬大的檀木架子床,床帷是雨后天青藍,那是蘇雪君喜歡的顏色。他笑,“我希望你會喜歡,畢竟你以后可是要常住在這里。” 他既然把墨紫幽抓了來,就沒打算過要放她走。特別是在得知皇上給她與楚玄賜婚之后,他心中的嫉妒瞬間達到了極點,他想要的東西,怎能讓他人沾染,特別是那人還是他從小就嫉恨著的楚玄。 他是真是恨他,特別是在他認為墨紫幽愛著楚玄之后,他越發(fā)對他恨到了極點,恨他總能輕易地得到他最想要的東西。 “誰住過這里?”墨紫幽卻是用森冷地目光盯著他問。她一住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家具并不是全新的?!疤K雪君?” 楚烈沉默不語,墨紫幽追問道,“當年,有人用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從刑部大牢中換走了蘇雪君,是你對不對?” 楚烈依舊沉默。 “她在哪里?你帶走了她,為何她不在這里?”墨紫幽靜默地盯著楚烈片刻,忽然了悟一般地緩緩笑了起來,“你沒有馴服她,對不對?你失敗了?!?/br> 楚烈的臉色難看起來,墨紫幽撫掌嘆息,“嘖嘖,你用了多少手段卻依舊沒有馴服她?威逼,利誘,下藥,折磨?真不愧是蘇雪君——”她看著楚烈笑,“她這般一身風骨的女子,不是你這種人有資格馴服的?!?/br> “也許如此,但我知道你一定為我所馴服!我曾說過,你既然出現(xiàn)了,就該是我的!”楚烈一瞬間被激怒,他猛地上前兩步,逼近墨紫幽,咬牙切齒道,“你若是不聽話,你方才說的那些手段,我都會對你用!你的那個丫環(huán)和車夫可還在我手里,你不想看著他們因為你的不乖而被折磨吧?” 墨紫幽沉下臉,略略凝眸,卻忽然又輕輕巧巧地笑了起來,她緩緩伸出左手就要去摸楚烈的臉,口里嘆息,“看樣子,我不從是不行了。” 楚烈一楞,他沒想到墨紫幽會這么輕易就妥協(xié)。他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龐,看著她那只慢慢伸向自己的手,她笑得那般動人,那般魅惑,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整個人興奮得幾乎要飄浮起來。 一瞬間,面前女子的臉與記憶中那女子的臉重疊,她們有著同樣的美貌,甚至穿著同樣是雨后天青藍的廣袖復襦。她們一抬手,藍色的袖子滑落至肘間,露出白如雪藕一般的胳膊—— 楚烈瞪大眼睛盯著墨紫幽露出袖子的那只玉白的胳膊,猛然退后了三步。他看見墨紫幽那雪白的左臂上有著紅斑與水皰?!澳愕氖?!怎么會!大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