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3
給完結(jié)了。。。。。不然以后怕是會很忙、、、、、、、 第197章 墨紫幽在臘月初一時住進(jìn)了關(guān)押楚烈別莊,楚玄安排來接小墨府她的人是侍劍。那時, 墨云飛送著墨紫幽從宅子側(cè)門出來, 她立刻恭敬地向墨紫幽和墨云飛行禮道, “奴婢侍劍見過小姐、少爺?!?/br> 墨紫幽站在馬車前仔細(xì)打量了她幾眼, 侍劍不過跟著楚玄半個月, 整個人的氣勢卻已有明顯的改變, 臉上神色,眼中神情已是明朗許多,她的確是喜歡楚玄的, 如今能跟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如何能不開心。 “我聽說,成王已為你賜了新的名字,侍劍這個名字,你已可以忘了。況且成王也替你造了官籍,想來不久之后,便會納你入王府,‘奴婢’這兩個字, 你也該忘了?!蹦嫌倪呌赡骑w扶著坐上馬車邊道。 “在小姐面前,奴婢永遠(yuǎn)都是侍劍?!笔虅奔钡?。 墨紫幽不答卻是用手撩著車簾對墨云飛交代道,“這幾日大墨府那邊定是不得安寧的,那邊無論是誰來,你都別見,明白么?” “長姐放心?!蹦骑w點(diǎn)點(diǎn)頭。 “你如今已出了孝,皇上欲立成王為太子, 怕是會開恩科,我雖不在家,你也要好好讀書,不可錯過,明白么?”墨紫幽又交代道。 “我曉得輕重?!蹦骑w回答。 墨紫幽笑了笑,放下車簾,飛螢跟著上車后,侍劍也上了馬車,卻是未進(jìn)車廂,只坐在車夫的坐駛上,親自趕著馬車出了金陵城。 “聽說,成王為你新賜的名字叫‘月鹿’,你雖不能改回本姓本名,但月鹿出至南方朱雀七宿中的張宿,成王為你賜下這個名字也是他對你的一片憐惜之心。”墨紫幽的聲音夾雜在滾滾的車輪聲中從車廂里傳出來,“只是我聽說你自請姓‘墨’,‘墨’姓如今在這金陵城中怕算不得什么好姓氏,為何你要姓‘墨’呢?” “因?yàn)檫@是小姐的姓?!笔虅咇{著車往關(guān)押楚烈的別莊方向走,邊回答道,“小姐的大恩,奴婢永世不忘。” “我于你也并無大恩,不過一點(diǎn)主仆之誼罷了,相反你還曾因救我而差點(diǎn)身死,你我之間只可算兩清。”墨紫幽在車中輕笑一聲,似是感慨般道,“你出身書香門第,本就不該屈尊為仆,是我委屈了你。那些過往,不必記得了?!?/br> “若非有小姐,奴婢大仇怎能得報,”侍劍極是鄭重地道,“若非有小姐收留,奴婢如今——” 如今她也未必能留在楚玄身邊。 “小姐所做的一切,外間無人知曉,但奴婢是知道的?!笔虅]了一下馬鞭,緩緩道,“奴婢對小姐不僅有感激,還有敬服,所以奴婢想要姓‘墨’?!?/br> 在世人眼中,墨紫幽不過就是一個出身高門的孤女,父母雙亡,寄人籬下,還有天煞孤星的不祥之名。她看起來那般柔弱,那般無力,只能受命運(yùn)和當(dāng)權(quán)者的擺布,姻緣一波三折,鬧到如今已算是名聲掃地,一生前程盡毀。世人對于她,只有憐憫與同情,又或者是幸災(zāi)樂禍。 無人知曉這個女子是如何定下奇策,擊潰了秦王的圖謀,無人知曉她的智慧與謀略。就如同無人知曉那居于梨園深處,已在圣前失寵的一介戲子,是如何在暗地里推波助瀾將整個大魏的局勢引導(dǎo)至如今。 他們二人的功勛是無法為世人所知曉,也永遠(yuǎn)不會為歷史所銘記。知道的,記住的,只會是了那寥寥數(shù)人而已,隨著斗轉(zhuǎn)星移,時光流逝,也終會因這寥寥數(shù)人的逝去而風(fēng)化消彌。 而這二人所求為何,所為為何,侍劍至今看不明白。 “若你是如此想,那便隨你,但若原因不止于此,大可不必?!蹦嫌牡溃拔也粫氤赏醺?,他也不會因這一個‘墨’字而對你多一分心。他從一開始所惦記的,所渴求,只怕都未必是我。” 侍劍的臉色白了白,她早知道她那點(diǎn)小小心思是瞞不過墨紫幽,只怕也瞞不過楚玄。只是在墨紫幽被楚烈劫持失蹤的流言傳出的第三日,皇上就已讓人傳了話到玉山別宮,知會楚玄要取消這場賜婚,卻是被楚玄拖延了下來。其實(shí)又何止是墨紫幽與姬淵讓她看不明白,就算是楚玄,她也是看不透的。所以那時,楚玄要為她新造官籍時,她要求姓了“墨”。 馬車行了一個半時辰后,已離關(guān)押楚烈的別莊越來越近,忽聽有人在唱,“……一帶江山如畫,風(fēng)物向秋瀟灑。水浸碧天何處斷?霽色冷光相射。蓼嶼荻花洲,掩映竹籬茅舍。 云際客帆高掛,煙外酒旗低亞。多少六朝興廢事,盡入漁樵閑話。悵望倚層樓,寒日無言西下……” 墨紫幽伸手撩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卻見馬車正路經(jīng)那日她與姬淵一起堆雪人的小溪,小溪旁正有一人身穿蓑衣,頭戴斗笠,一逼漁翁打扮。她笑著喊侍劍停車,待馬車停下后便跳下車要向小溪邊去。侍劍猶豫地在她身后喊:“小姐——” “你們先過去,”墨紫幽回頭看她,似笑非笑道,“原本你來也并非為了陪我,不是么?” 侍劍垂眸不語,她來的確不是為了陪伴墨紫幽,而是為了復(fù)仇。若非楚烈欺騙了她的jiejie,將她一家的下落泄露出去,她全家人又怎會慘死。如今楚玄答應(yīng)留著楚烈的命,她自是不能坐視著楚烈活得逍遙。 “你去吧,不必管我?!蹦嫌幕剞D(zhuǎn)頭,其實(shí)楚烈一定知道他就算活著,也會活得很痛苦,所以她不明白他受這樣的罪為的是什么。“帶著飛螢,免得你把人弄死了,倒讓成王失信了?!?/br> 侍劍終是一揮馬鞭,拉車的馬嘶鳴一聲,帶起車轅滾滾,在雪塵中離去。 那坐于溪邊的垂釣翁已回過頭來,正用他那雙霧意朦朧地鳳眼看著她笑。她一步一步向著他走去,在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那串腳印堅(jiān)定平穩(wěn),絲毫沒有猶豫與退卻,那么義無反顧地只向著一個方向,一個人。 他放下魚竿從溪邊的大石上起身,閑步悠悠向著她迎來,口中在唱:“……行相思。坐相思。兩處相思各自知。相思更為誰。朝相思。暮相思。一日相思十二時。相思無盡期……” 墨紫幽笑睨了他一眼,看見溪旁雪地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間小茅屋,她問,“你打算住在這里?” “秦王只說我不能進(jìn)那莊子里陪你,可沒說我不能搬來與你做鄰居啊?!奔Y笑著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