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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有你在,我對他的耐心還可長一點。不過——”墨紫幽仰頭看他,揶揄道,“成王怎么舍得放你在這里不務正業(yè)?” “這世上還有比陪著你更正經(jīng)的事么?”姬淵瞪大眼睛,故作驚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寧國公可還沒回來呢?!蹦嫌膿u頭笑道,“這一次秦王鬧出的動靜這么大,他未必沒聽見風聲。雖說皇上扣住了寧國公府的所有人,但若人有反心,拋妻棄子也并非做不出來?!?/br> “他反不了的,”姬淵淡笑道,“皇上疑心這般重,又怎會當真對寧國公毫無防備?雖然西南軍被寧國公防得與鐵桶一般,就連韓忠都插不進手,但是皇上卻是可以。其實皇上早在幾年前就暗地里對寧國公手下幾位將領許下重諾,讓他們監(jiān)視防備著寧國公。自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寧國公這般趨勢重利,他手下的將領又有幾人當真能完全對他忠心耿耿,陪他造反?他早看明白這些,知道自己反不了,所以才會留下后招。” “該做的,我們都已做了,剩下的便是等待時機,讓成王登基。所以,我就到這里來偷個閑?!奔Y又笑著牽了墨紫幽的手帶她到溪邊一起坐下,拿起魚竿繼續(xù)垂釣,他輕聲問,“如今成王需要我的地方已是不多,待一切事了后,你想過以后么?” “以后?”墨紫幽笑著將頭倚在姬淵肩上,彼時日落虞淵,有燦燦金光鍍了他們一身,溪水潺潺流過,冰雪天地如一幅雋永畫卷。他聽見她笑,“就這么做個漁翁也不錯——” *** 臘月初一這日晚上,玉山別宮傳出好消息,成王楚玄那位名聲掃地的未婚妻身邊一位會醫(yī)術(shù)的丫環(huán)居然研制出了治療瘟疫的方子,玉山別宮里染了瘟疫的官員和家眷服了幾帖藥之后,病情都有所好轉(zhuǎn)。如此,也能算是墨紫幽立了大功,別的不說,至少如今無論大墨府出了何事,單憑此功也可在圣前保小墨府無虞。 玉山別宮疫情既是緩解,皇上便催著楚玄回金陵城,畢竟他欲立楚玄為太子之事已算是盡人皆知,若是這會兒楚玄出事,那就是動搖國本。 而一同從玉山別宮中回來的,還有一人——寧國公世子蕭鏡之,他是被人秘密押解回金陵城,直接關(guān)入了大理寺的牢房。只是他被關(guān)入牢房中不久,又被獄卒提了出來,說是有人要連夜審問他。 大理寺的牢房還是這般靜,蕭鏡之身穿囚服帶著鐐銬走過牢房那狹長陰暗的甬道時,恍惚回想起九年前的一夜。那一夜,他悄悄去看蘇暮言,就見蘇暮言歪頭靠在墻上沉睡,他看見蘇暮言那身囚衣上全是斑斑血跡,他受盡了折磨拷問,已是遍體鱗傷,那張文弱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仿若死去一般。他站在甬道之中靜靜地注視了他很久,那條甬道也是這般陰暗而幽靜—— 突然,他聽見路經(jīng)的女牢里有人遠遠驚呼,“鏡之表哥!” 他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墨紫冉穿著灰白囚衣正站在一間牢房里用雙手抓著牢房的鐵檻看著他,“表哥,表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們說王爺他謀反了——” 牢房外壁燈的光暈打在她臉上,映出她長發(fā)凌亂,滿面臟污的面容,她的眼神驚慌又迷惑。她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的世界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里崩塌,先是她的父親墨越青入獄,接著是她的丈夫楚烈,如今她又突然就成了亂臣賊子的妻子,被關(guān)在這里。 蕭鏡之只淡淡瞟了她一眼,便沉默地跟著獄卒繼續(xù)往前走,聽見墨紫冉還在遠遠在喊叫著,“表哥!表哥,你要救我??!表哥!王爺去了哪里!他怎么能扔下我不顧——” 救她?他現(xiàn)在連自救都極難。蕭鏡之冷笑了一下,對于墨紫冉這個表妹,他一向是沒有什么感情的,刁蠻任性,偏又愚蠢至極。她于他,于楚烈,不過是秦王、府與寧國公府結(jié)盟的一個紐帶,一個證明罷了。如今楚烈敗了,她自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他自是不會費心去救她。 只是這一次,他還真沒料到楚烈會敗,楚烈的計謀那般狠毒可怕,且防不甚防,簡直天衣無縫。所以他雖被困在玉山別宮之中,卻一直在等著楚烈的好消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楚烈一敗涂地的結(jié)果。楚玄果然已非當年可比,真是深不可測。 幸好,幸好他父親早已留下了后招。 作者有話要說: OTZ。。。昨天太累,睡著了,結(jié)果我又食言而肥了,一會兒去醫(yī)院送個飯,晚上盡力再更一章吧。。。。話說這章本來是要虐蕭鏡之的,不知咋的變成撒狗糧了。。。。。。。 第198章 (捉蟲) 作者有話要說: 非更新,捉蟲。。。。。。 【注1】先秦時的宋國和鄭國地理位置夾在幾個大國之間,那幾個大國一打仗,他們的國家就變成了戰(zhàn)場,挺倒楣的,后來也被大國滅了。。。。 蕭鏡之獨自走進審訊室時,楚玄正坐在審訊室里新置的一張茶案后, 用一只墨色的小石磨意態(tài)閑閑地碾著炙烤好的茶餅。他穿著那身灰白狼裘, 裘領厚厚的狼毛攏在他清俊的臉上, 在審訊室里的燭光映照顯出一種孤獨來。 茶案右邊架著一只爐子, 爐上壺中之水已將沸, 茶案左邊則燃著一個紫金銅胎的大炭爐, 透過炭爐繁復花紋的鏤空看進去,可見猩紅的炭火燒得極旺。 審訊室的大門在蕭鏡之身后關(guān)上,楚玄手中的茶也已磨好, 在他暖盞將茶末加沸水調(diào)糊時,就聽得鐐銬聲鋃鐺作響,蕭鏡之不待他出言相請,已徑直在他對面坐下,道:“這茶香撲鼻而來,馥郁芬芳,定是好茶?!?/br> “這是霧峰白露,”楚玄用的是點茶法, 如今已至最末點茶一步,他左手提起往爐上水壺開始往調(diào)好茶糊的茶盞中分次注水,右手同時以茶筅在茶湯中拂之,七次注水之后,茶面之色鮮白如乳如霧,洶涌回旋,住盞無一絲水痕, 云腳不散。他將那盞茶以手推至蕭鏡之面前,淡淡道,“你也是個中高手,想來是能品出這水源于何處。” 蕭鏡之抬手取盞,腕上鐵鐐叮鐺作響,他舉盞近唇淺啜了一口,“霧峰白露產(chǎn)于江北霧峰,只于白露前一日采摘,且只取樹頂芽尖,一畝地每年也只產(chǎn)一斤而已。想不到我已落魄至此,還能品到此等尤物?!彼亠嬕豢冢中?,“茶湯清洌醇厚,齒頰間留有芝蘭之氣,這芝蘭之香中又藏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梅香,想來王爺用的是梅上新收的雪水?!?/br> “不錯,你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