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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主將本神的夫君留在你的住處,怕是不妥吧。” “你的夫君?”云莞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殆盡,“哦,對了,我記起來了,你與他曾經(jīng)成過親的?!?/br> “公主此言差矣,不是曾經(jīng)?!痹孪囊舶崔嗖蛔。鲅哉f道,“花神從前是我?guī)熋玫姆蚓F(xiàn)在也是,以后都是?!?/br> 云莞再次回轉(zhuǎn)過身,眼神片刻不離梓蕪:“嗬,你是如何走近梓蕪的,你我心中最是清楚!若不是借著我的請求,你當(dāng)年怎會入了花界,怎會蠱惑了花神?” 第二百零五章 癡狂(2) “我與你根本沒什么好說了!”對于云莞的詭辯,知淺只覺得怒火中燒。這幾百年來,云莞被流放到極北苦寒之地,本該反思自己犯下的錯。沒想到,她竟愈發(fā)偏執(zhí),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了,瘋魔了。 云莞也不再理會知淺,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梓蕪。雖然他始終不曾睜開眼,可單就那張睡顏,就足以令她沉醉。在今日以前,云莞從未如此近距離地凝望過梓蕪。初見時,她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驚鴻一瞥。而后僅有的幾次相見,也都是隔著疏遠(yuǎn)。那時梓蕪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都在知淺身上,何曾讓她靠近過分毫?云莞只知道梓蕪的樣貌是完美無瑕的,卻從不知近看他也能美好地如此驚心動魄。這么近距離地看著,讓云莞不覺心跳加速,挪不開眼。 這么美好的一個人,只能屬于她獨有,誰也不能和她分享!等到這里的一切結(jié)束,她就帶梓蕪離開,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里沒人認(rèn)得他們,自然就沒有負(fù)罪的公主,沒有花神,更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云莞心想,哪怕梓蕪不會再想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他能留在自己身邊就好。 終于,像是積攢了足夠多的勇氣,云莞的指尖輕輕觸碰了梓蕪的肌膚。那份微涼柔軟,彰顯著他實實在在地存在著,讓云莞不禁滿足地嘆息:“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突然,云莞傳來指尖一陣刺痛,驚得她一下縮回手。再看梓蕪,依然一臉平靜。云莞扭過頭,看著知淺手里還捏著法訣,想來是她不滿自己剛剛的行為,刻意為之。云莞有些惱怒:“你做什么?” 知淺收回手,淡淡地說道:“做什么?自然是讓你清醒一些?!?/br> 月夏也看不下去了,徑直走過去,對云莞說道:“雖然你以前做過許多錯事,但好在不像你的母親和哥哥,手里并未沾染什么污穢。如果現(xiàn)在你能主動離開,我保證朱兒不會繼續(xù)追究下去?!?/br> 云莞絲毫不動,仿佛月夏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她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知淺,數(shù)道紅線自知淺袖口里竄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云莞捆了起來。云莞大驚,奮力掙扎,紅線卻越綁越緊。知淺稍稍一抬手,紅線便拉扯著云莞,倒在一邊的地上。 知淺走過去,擋在云莞和梓蕪中間。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云莞,道:“我不會再讓你們兄妹接近梓蕪,他不想看到你們?!?/br> 云莞倒在地上,想起身卻怎么也坐不起來。她的修為本就與知淺有天壤之別,根本不可能掙脫。云莞終于還是放棄了掙扎,尖銳地冷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卻止不住地落下來:“哈哈,哈哈哈!你憑什么覺得他不想見我,憑什么?” 知淺不再搭理她,轉(zhuǎn)而去查看梓蕪的情況。只是她手掌放在梓蕪心口處,立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梓蕪……”一瞬間,知淺臉色煞白,嘴唇也哆哆嗦嗦起來。 月夏發(fā)現(xiàn)了異樣,立即問道:“怎么了?” 知淺努力平復(fù)心境,卻還是止不住地發(fā)抖:“梓蕪、梓蕪……我探不到氣息了……” “什么?”月夏大驚,立即也去探尋。果然,這具軀殼之中,什么也沒有,靈魂不在,仙元不在,只是一具空殼。 月夏忿恨地沖到云莞面前,怒喝:“你們到底又做了什么?花神為何變成這樣?” “呵呵,呵呵……”石室空蕩,云莞的笑聲夾著回音,顯得格外縹緲,“我要的,最終就是個空殼呀。他的靈魂、他的心,皆不屬于我,要來何用?” 知淺癱坐在床榻上:“是云宿對不對?他果然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就算我輕易將你們制服,也救不回梓蕪?!?/br> 云莞道:“算你聰明,料的倒是一點沒錯。哥哥將花神從十三洲帶回來的時候,便把他送到我這里來了。你們只知瑤池水鏡可以探尋萬物之蹤,卻不知它還有一個作用,便是可以吸魂奪魄,吞食法力、修為等。我每次催動水鏡,也是祭獻了自己的神力啊。大抵正是因為此物亦正亦邪,才被藏匿在池底,不被外人所知吧。哥哥就利用水鏡,抽走了花神的魂魄和仙元?!闭f著,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水鏡,“現(xiàn)如今,他的魂魄,就在這里困著。聽聞,水鏡頂喜歡神仙們的魂魄精元,能慢慢將其化為己有,以此來增加自身的力量。如此秘密,只有天帝知道。哪怕你是遠(yuǎn)古萬能神,一樣束手無策!” 知淺費力起身,一把抓過水鏡。她伸手探入水鏡之中,用自己的力量去尋找梓蕪的魂魄。然而,一次又一次探尋,她淳厚的神力融入水鏡里,就像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不可能、不可能!“知淺如同瘋了一般,一遍一遍去試探,靈力不知被水鏡吸走了多少。直至那一片鏡子大小的水汪,漸漸泛起了金色。月夏察覺事情不對,一把將水鏡奪走! “朱兒,你瘋了!”他心痛地斥責(zé),“你要將自己一身靈力全部搭進去,才甘心嗎?” 云莞“咯咯”直笑:“沒用的,你再怎么費勁也是徒勞。水鏡簡直就是個無底洞,你奈何不了它的。就算是哥哥,也只知如何讓水鏡吸取魂魄,不知如何將其放出來呀!” “混蛋!”知淺大怒,一個掌風(fēng)扇過去,云莞的臉頰上立即火辣辣的疼。 知淺周身金光大盛,顯然是怒到極點。月夏拼命抱住她,只怕知淺下一刻就會將云莞碎尸萬段:“朱兒,你冷靜一點!就算你讓她灰飛煙滅,我們也救不回花神。倒不如先留著她,也許云宿有辦法呢?” 知淺惡狠狠地盯著云莞,一字一句地問:“你便是這般愛他的嗎?” 云莞被她打了一掌,發(fā)髻凌亂了,唇齒間都是血絲,看上去狼狽不堪。她還是在笑,笑得陰鷲,笑得讓人發(fā)毛:“我當(dāng)然愛他,愛他愛得瘋魔!哪怕他沒有靈魂,沒有意識,只剩軀殼,我也愛他。這樣也好,他就不會離開我了,心里也就不再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