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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華視若平常:“岳父不必?fù)?dān)心,喝醉了在馬車上睡一覺。上過戰(zhàn)場的人還是應(yīng)該喝烈酒,王府的酒窖里應(yīng)該也有母皇御賜的好酒,岳母若是喜歡,等回去我讓崔春羽搬幾壇子送過來?!?/br> 燕奇眼睛都亮了:“殿下此話當(dāng)真?” 謝逸華倒好似為難起來:“府里云兒管家,岳母真要喜歡,不如問云兒討要?” 顧氏與燕奇愣了一下,反倒是燕云度被她給鬧了個大紅臉,居然瞪了她一眼:“殿下自己的酒,愿意全都搬過來我也沒意見,可別拉我當(dāng)幌子!” 鬧了這一出,接下來的回門宴賓主盡歡,燕奇越看端王越順眼,顧氏提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大半,另外一小半是擔(dān)心兒子做出不合時宜之事,引的端王不開心,倒并非是因為端王。 回門宴散,端王帶著燕云奇踏上王府馬車,燕奇與顧氏在正門口目送著兒子離開,她笑問夫郎:“這回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吧?” 顧氏目中愁意甚重:“云兒都二十六了,端王待他甚是不錯,可他幾時能生出王府嫡女,我恐怕才能睡著!” 燕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今兒的酒還真是有些烈,我緩緩,緩緩。” 男兒家整日在后宅度日,兒子未嫁之時愁他的姻緣,成親三日就開始愁生孩子……恕燕奇理解不能。 她只覺得端王雖生的過于俊秀了些,倒好似個男兒家,但行為舉止卻很是爽朗,言談詼諧,對兒子很是照顧,實稱得上一樁良緣,至于子嗣……還是隨緣罷。 顧氏扶住了妻主,還埋怨她:“早說了讓你少喝點,怎么就是不聽呢?不如趕明兒我去廟里給云兒求個送女觀音?”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已經(jīng)寫好了,給半個小時修稿就更上來。 第五十二章 謝逸華回去之后, 就讓崔春羽帶人清點酒窖,送了幾壇子御酒給燕奇,直樂的燕老將軍逢人便要夸贊她,倒引的幾名武將羨慕嫉妒恨,來燕府打劫,一場大醉將四壇子御酒喝了個精光, 燕奇心疼的比剜了她的rou還難受, 躺在床上直哼哼。 “該!”顧氏對妻主從軍中退下來, 沉迷杯中之物早就有所不滿。端王竟然還支持她喝酒, “怎么沒喝光呢?改日我就下貼子請人過來,將端王送來的這些酒全喝光得了!” 燕奇被顧氏給嚇到了,大半夜不睡覺, 在府里后花園轉(zhuǎn)悠,找了個風(fēng)水寶地, 指使貼身護(hù)衛(wèi)挖坑埋酒, 生怕被顧氏一怒之下拿來招待來賓。 燕云度有感于她對家中母父的孝心, 再被端王拉著學(xué)看帳便用心許多, 既不做小動作,也不借故推脫。只可惜學(xué)習(xí)的熱情并不能彌補(bǔ)他學(xué)習(xí)的短板,事實證明用兵如神的燕少帥對看帳本真的不擅長。 聰明師傅教了個笨徒弟, 謝逸華在他光潔的腦門上輕敲了兩下:“不應(yīng)該?。∵@么聰明的人,怎么會看不懂帳目呢?” 燕云度從小到大學(xué)東西,還從未接受過這么“溫柔”的懲罰,拉住了她的手不舍得松開, 只覺得手指纖長秀美,似玉雕般骨節(jié)分明,不由便拉著把玩,還順便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溫氏:“……” 溫氏急忙走避,年紀(jì)大了見不得年輕人恩愛,總有種被時代拋棄的寂寥感。 “你是故意的吧?”謝逸華眨眨眼睛:“不喜歡溫氏在眼前侍候著,就故意做些小動作將人驅(qū)走?!?/br> 燕云度是真正吃驚了:“殿下……如何得知?” 溫氏倒是一心為他好,可想法著實與他大相徑庭,當(dāng)著端王的面尚能維持沉默,但每每背著謝逸華便要一意苦勸,從男兒家的三從四德說到謹(jǐn)守閨訓(xùn),如果是他家翁,說不定連人都塞進(jìn)來了。 燕云度對親爹的話都左耳進(jìn)右耳出,陽奉陰違,更何況是奶爹。 謝逸華指指大腦:“溫氏腦中如塞巨石,頑固堅硬不知變通?!?/br> 燕云度拍桌大笑:“殿下形容的真是貼切!”握著她的爪子輕晃了兩下,如逢知己。 婚后清閑日子沒過半月,宮中就有旨意傳下來,著端王入戶部歷練。 謝逸華最近教學(xué)生也教的心灰意冷,索性丟開帳本子帶著人在王府后院折騰,平了一處風(fēng)景,準(zhǔn)備建個如燕府一般的小校場,好讓燕云度活動筋骨,整的狼煙動地,后院一眾侍君們都跑來瞧熱鬧。 關(guān)大侍前來宣旨的時候,正逢端王殿下挽著袖子拆遷小分隊大搞破壞,她站在高處跟惡霸似的,好好的園子一角被她給毀了。 “這是誰惹殿下不開心了,竟教殿下拿自己的園子出氣?” 關(guān)大侍對端王一向恭敬,知道這是鳳帝放在心尖上的女兒,其父又受寵,自然只有捧著的道理。 謝逸華低頭看到關(guān)大侍,從臺子上往下一躍,燕云度就站在下面,還當(dāng)她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身在高處,伸臂將人接住,一眾圍觀群眾眼看著燕正君將端王殿下穩(wěn)穩(wěn)抱在懷里,碎了一地的小心思。 ——原來討好端王殿下,還得有非凡的臂力! 謝逸華倒是不覺得尷尬,拍拍他的肩:“云兒放我下來?!狈置鞅人×宋鍤q,卻張口閉口云兒,叫的十分順口。 關(guān)大侍宣完了旨意,謝逸華恨不得賴在地上不起來:“母皇怎么能這樣呢?本王才清閑了幾日?!?/br> “殿下多年不曾入朝歷練,陛下早有此意,只是以往殿下在外讀書游歷,如今學(xué)成歸來,正是報效朝廷,為陛下分憂的好機(jī)會?!?/br> 官樣文章謝逸華聽過太多,她只有一個要求:“本王對朝廷之事全然不知,母皇當(dāng)真要本王像白癡一樣每日天不亮就爬起來,抱著笏板站在金殿上打磕睡?要不勞煩關(guān)大侍跟母皇說一聲,我還在長身體,不能缺覺,睡少了長不高!” 一眾侍君從不曾見識過端王殿下如此無賴的一面,皆捂嘴偷笑。 燕云度還從來不知道,圣旨執(zhí)行起來也可以打折扣的,將端王從地上拉起來,很想捂住她的嘴。 關(guān)大侍笑盈盈道:“殿下又說笑了。陛下許是料到了殿下會有此應(yīng)對,還讓老奴捎句話給殿下,說殿下已經(jīng)長大了,不可再像小時候一般耍賴,要么去戶部當(dāng)差,要么關(guān)在勤書樓里抄書,殿下自己選罷!” “本王都長大了,母皇又來這招!”謝逸華嘟嘟囔囔:“大侍也瞧見了,府里被本王折騰的沒眼看,今兒是去不了戶部了,過兩日本王定然去戶部?!?/br> 關(guān)大侍回宮之后,向鳳帝回稟一番,連鳳帝也忍不住笑了:“這丫頭又在弄什么鬼?也虧得當(dāng)初賜給她的宅子夠大,也盡夠著她折騰了。如果還是折騰不開,挑個京郊的皇莊給她跑馬,只盼著她別再野出去,回頭不見人影,錦兒又該來磨朕了!” 淑貴君恨不得將端王拴在京里,但端王似乎生成了個野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