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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能連林三酒也要拿不準它到底是什么了。她瞥了一眼靈魂,幾乎毫不猶豫地說:“我選擇就打開這只球?!?/br> “為什么?”波西米亞仿佛變成了一部提問機?!澳阍趺蠢细鲆粯拥倪x擇?” “我們剛才沒有觀察他的眼珠運動方向,我想就算觀察了也是白觀察,他自己想出的辦法,他一定應(yīng)對的招數(shù)。”林三酒從頭開始解釋,“所以我們不清楚他把偽裝放在哪個球里了。上一次窺探和打開了不同的球,和這次兩球合一,都是為了摸索他的偽裝在哪兒?!?/br> 波西米亞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靈魂”從那球里走了下來,站在了副本主人和蘋果旁邊。 ☆、879 勝利的味道 在半分鐘以后,一個靈魂,圓滾滾的副本主人,一個蘋果仍然直直在原地排成一行,果然沒有被消除。 “第三回合要開始了,”波西米亞有點兒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林三酒,“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這邊的球,對他來說已經(jīng)有兩個是可見的了……” “我知道?!?/br> 說話間,雙方背后同時補充進了一只新球。 目前林三酒一方的球,對于副本主人來說是:地下通道實際上是戰(zhàn)士,空椅子,未知新球。 而副本主人一邊,除了已經(jīng)走下氣球的靈魂、蘋果之外,對于林三酒來說是:未知新球,細菌,未知。 這一次當二人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己方的新球里裝著一個少女的時候,波西米亞沒有動怒也沒有沮喪,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這個人哪,真的是要認命的?!彼虑颍谖求E然蒼老了十歲不止:“丟了點潛力值就丟了嘛,當初看開一點,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林三酒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了?我們還沒被逼進絕境呢。” 波西米亞看上去無動于衷:“是嗎?” “是啊?!?/br> “那么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除了一個他絕對不會選的空椅子之外,剩下兩個選項中不管他選哪個,我們都絕對必死無疑,這樣的處境還不叫絕境嗎?” “我早就為了這一回合做好準備了?!?/br> 林三酒的神色仍然很平靜:“我不敢說這一回合我們能百分之百地活下來,但是我也為他設(shè)置了一個陷阱,那個陷阱至少可以給我們掙來一點活命的機會?!?/br> 波西米亞面色灰暗,沒有因為這句話激起半點信心。她鼻子里哼了一聲,從腰間小包里抓出了一把零食,有葡萄干、腰果、巧克力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偷偷塞滿了口袋的。 “隨便你吧,”她食不知味,卻還是流水般將零食往嘴里送,仿佛是為了彌補遺憾:“反正我做好心理準備了?!?/br> “……你吃吃東西也可以。”林三酒打量了她幾眼,“畢竟你這樣看起來不像是死到臨頭,倒像是勝券在握,足可以迷惑他了?!?/br> 波西米亞“嘎嘣”一聲嚼碎了個什么東西。 在對面副本主人來回掃視、疑慮重重的目光下,林三酒大大方方、沒遮沒掩地選擇了一個“貓砂盆”,將它放進了“少女”的球里。 除了新補進來的第三只以外,也沒有別的球可供他窺探了;然而這一次,副本主人卻不知怎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揚聲道:“窺探第三只。” 波西米亞往嘴里送東西的速度頓時加快了。看她吃得兩腮鼓鼓囊囊、一雙眼睛里卻含著水光的樣子,她顯然是一點也沒有享受到美食的樂趣;連林三酒也不由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副本主人那張薄薄的嘴。 過了幾秒,他終于開口了:“……我選擇開中間那只?!?/br> 中間那只,就是裝著空椅子的球。 波西米亞一愣,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騰地站了起來,淚珠和零食一起灑落了下來總算她還記得用意識力把聲音包住,急急地問道:“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避開了必死項,反而打開了一個他本來就能看見的?” 林三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也不得不緩了一緩情緒,這才吐了口氣道:“你知道剩下兩個是必死項,空椅子是空椅子,但他可不知道?!?/br> “這我清楚但是” 那種清風般的笑容又一次綻開了。 林三酒瞥了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的副本主人,朝波西米亞豎起了一根手指:“這是我察覺的第一條暗規(guī)則,關(guān)于偽裝的持續(xù)時長?!?/br> “持續(xù)時長……?”波西米亞皺眉想了想,忽然“啊”了一聲:“對啊,他沒有說偽裝放進去以后,會持續(xù)多長時間呢!” “他特地帶我們玩了一次測試局,并不是出于好心或必須要盡這個義務(wù)。測試局里處處都是陷阱,而且因為發(fā)生的狀況、要處理的信息太多,反而有一些關(guān)鍵的規(guī)則被他含糊了過去,我們當時也沒能察覺。如果你仔細想想,很多規(guī)則都是不清不楚的,對不對?所以實際上只要球不被打開,偽裝就會一直持續(xù)下去?!?/br> “可是,那和他選擇空椅子有什么關(guān)系?”波西米亞仍舊一臉茫然。 “你忘了嗎?”林三酒提醒道:“第一回合他窺探的是空椅子,對吧?雖然看見了,但副本主人也不能確定它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偽裝后的假象?!?/br> 波西米亞愣愣地聽著。 “他在第一回合里打開的是西瓜。因為他看見了我的眼珠運動,認為偽裝放在了西瓜里,所以壓根沒有窺探它,直接就把它打開了。雖然我們的確把西瓜偽裝成了詩人,但這樣一來,詩人根本沒有出場的機會;他也就少了一個機會確認,偽裝到底是不是在西瓜里?!?/br> 副本主人慢慢挪了兩步,目光牢牢籠住了林三酒的嘴唇。 “在我刻意誤導(dǎo)他,告訴他我從測試局就看破了眼珠運動這件事后,他自然而然地會懷疑,我們是否把同樣一招聲東擊西用了兩次。如果第一回合里的偽裝沒有放在西瓜里,而是放在空椅子里那豈不是說明,空椅子只是個假象嗎?正是基于這樣的心理,他才會打開了空椅子?!?/br> 林三酒說到這兒時忽然輕輕笑了,轉(zhuǎn)過頭去,目光迎上了副本主人的眼睛。 “我剛才告訴你,我早就看破了眼珠運動這一陷阱,就是要把你的思維往第一回合上引?!彼蝗怀返袅艘庾R力,聲音清澈和緩:“當你的關(guān)注點變成第一回合的偽裝到底在哪里的時候,果然就產(chǎn)生了一葉障目的效果?!?/br> 副本主人面上肥rou抖動了幾下,細細地笑了。 “我不著急,”他慢著嗓音說,“我有的是時間。你們被消除就真的死了,我被消除還可以再回來。讓你們僥幸又存活了一個回合算什么?下一回合你們還能躲得掉嗎?這場游戲最終的勝利,始終在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