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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br> “是嗎?”林三酒歪了歪頭,那副天真而自然的神情,與她往日氣質真是完全不同。“但是,我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游戲的第二條暗規(guī)則噢?!?/br> 波西米亞顧不上她的氣質,頓時雙眼一亮:“是什么?” “窺探,只是一個干擾項。它幾乎不能幫我們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只會用真假不明的信息來擾亂我們的判斷。你想想,用了窺探再開球,和不用窺探隨便開,從最終幾率上來說有任何區(qū)別嗎?” 林三酒一笑,“所以第二條暗規(guī)則時,贏得游戲的手段不在于窺探,而在于能不能找出共同點?!?/br> “找出來也不能消除呀,”波西米亞又立即沮喪了下去,“我們還不知道消除條件到底是什么呢?!?/br> “不,我知道?!?/br> 副本里安靜了一會兒。 副本主人和波西米亞的眼睛都圓圓地睜大了,緊盯著林三酒,不肯錯過她接下來每一個字。 “那個細菌不是很大嗎?”林三酒抱著胳膊,只說了這么一句,卻忽然揚聲道:“我不窺探了,我直接打開細菌?!?/br> 波西米亞僵著脖子,慢慢望向了那只裝著細菌的球。 從那只球里掉下來的東西不大,但是二人眼力都好,在它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已經(jīng)看清楚了那是什么東西。對于波西米亞來說,它又是一個不知干什么用的怪玩意兒;林三酒輕聲笑了,望著副本主人道:“windows xpcao作系統(tǒng)?這版本已經(jīng)很老了……看來你死在副本里、成為副本生物的,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啊?!?/br> 副本主人吃力地聳了聳肩膀。 “那又怎么樣?你就算打開了一千只球,不能和我連消的,還是會留在這里不會被消除?!?/br> “也是,因為你們畢竟不是三卷衛(wèi)生紙?!?/br> 林三酒嘴角含笑,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話,副本主人的面色就唰地一下青白了下去,甚至嚇了波西米亞一跳。 “難道……”副本主人突然張口了,前半句話竟有些不連貫,“難道你不可能,你只是在虛張聲勢?!?/br> “你想說什么?”林三酒的笑容越來越濃,“難道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在測試局里設下的另一個陷阱?難道我已經(jīng)找出了能夠讓你三連消的條件?” 連波西米亞也聞見了此時空氣中的勝利味道,她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林三酒的胳膊肘:“什,什么,你快說快說!” “測試局為什么只玩兩個回合就結束了?真的是因為他不耐煩嗎?” 林三酒盯著副本主人,頭也不回地向波西米亞解釋道:“當然不是那么回事。在出現(xiàn)了那個男建筑工人之后,他就催促著我們趕緊結束測試局,開始正式游戲了……為什么?” 她頓了頓,輕聲說道:“因為再玩下去可能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建筑工人與他不是相同的東西,達不成三連消?!?/br> ☆、880 車輪戰(zhàn)可受不了??! “他……難道他……不是男人嗎?”波西米亞看了副本主人一眼又一眼,“他原來有這種隱疾……” “沒有!” 林三酒和副本主人同時吐出了這兩個字。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她揉了揉眉心,再次將手放下來的時候,剛才那種清風般的氣質忽然消散了——她又變成了波西米亞熟悉的那個林三酒:總是像巖石一般堅定,似乎從沒有為任何外物而動搖過心志。她明明也有過緊張惶急的時刻,但眼神卻仍舊永遠無畏。 林三酒將一只手插進褲袋里,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副本主人。她似乎對副本主人毫無忌憚了,在他面前停下腳步,瞇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轉身對波西米亞笑道:“我說,這家伙有點用力過猛了,是不是?” “什么?”波西米亞有點兒懵。 “我是說,他的這副長相……”林三酒歪著頭,直勾勾地望著副本主人,“可以描述的特點實在是太多了,對吧?光是胖成了一個球,就是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特點了,更別說他臉上到處都光禿禿地沒有一根毛了。一身黑禮服不說,還戴著高禮帽……每一個特質都這么強烈,好像都在拼命呼喊著別人的注意力。這么多奇異特質擠擠挨挨地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可真夠巧的啊?!?/br> “難道你的意思是……”波西米亞想了想,“他是故意裝扮成這個樣子的嗎?” “沒錯?!?/br> “為什么?” 林三酒微微彎下腰,與副本主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得呼吸可聞。她靜靜看了他兩秒,忽然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在掌心里擺弄了幾下,這才答道:“……因為他希望我們的注意力會被這些強烈的個人特質吸引走?!?/br> 不等波西米亞再度發(fā)問,林三酒竟先伸手去拍了拍副本主人肩膀。連這樣難以積攢脂肪的部位,都被她拍得rou顫顫:“你不就被他奇特的相貌給轉移了注意力嗎?其實我也是。我剛才花了好一會兒思考,到底為什么他和球不會形成三連消,后來我終于想到了唯一一個解釋?!?/br> “是什么?”波西米亞雙眼亮晶晶地,臉頰微微漲紅了。任誰知道了自己可能險死還生,只怕都是要激動一把的。 “那就是,他根本不圓?!?/br> 副本主人挨林三酒拍了幾下,一張臉上神色難看極了,但卻靜靜地沒有一點兒動作。 “不僅不圓,也不是男人,更沒有穿著禮服,尤其談不上有毛無毛。他是被困在這個副本里、不得不成為其中一部分的東西,連生物都談不上?!?/br> 她轉過身,對波西米亞一笑:“要找出他與什么能夠三連消,首先必須識破這一點,那就是——這個穿黑禮服的圓胖子,也只是副本主人的一個偽裝罷了。他在我們一進副本的時候就以偽裝過后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就是為了讓我們產(chǎn)生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下意識地以為這是他的本來面目?!?/br> 如果球中出現(xiàn)了與副本主人外表特質相似的東西——比如無毛的豬,或是衣冠楚楚的淑女——那么作為他的對手,一定會馬上選擇打開這些球。一旦選擇了實質上與副本主人南轅北轍的東西,就等于白白浪費了一個回合;自己先一步被消除的可能性反而大大增加了。 波西米亞咬著嘴唇想了想:“有、有點道理……那到底怎么才能構成他的三連消?” “我問你,沒有鬃毛的獅子可以和我們三連消,滿足了什么條件?” “嗯……都是生物,都是雌性吧?” “那么鐵作為組成元素之一的自行車,為什么不能和同樣具有鐵元素的我們三連消呢?” “難道是因為只有一個特質不夠嗎?”波西米亞使勁琢磨了一會兒,不得要領,越想越不耐煩:“我想不出來,不知道!” “答案簡單得要命?!绷秩菩α诵Γ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