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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也不用烹調(diào)了,直接就可以吃,多省事啊!” 韓九嫂嘗了嘗,真是平生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rou,再也不猶豫了,當(dāng)即道:“給我稱兩斤!” 玉芝稱的rou,最后又多送了韓九嫂一小塊rou:“九嫂,若是好吃了,走街串巷時也幫我們宣揚(yáng)宣揚(yáng)!” 韓九嫂笑得眼睛看不見:“那是自然!” 待韓九嫂提著rou走遠(yuǎn)了,玉芝這才笑了起來,拿起自己準(zhǔn)備的錢匣子搖了搖,讓王氏聽錢匣子里銅錢相互撞擊的聲音:“娘,好聽不?” 自家的鹵rou終于開張了,王氏自然是歡喜的,接過錢匣子貼在耳朵上又聽了一會兒,見來了顧客,這才放了下來。 玉芝這會兒有空,便切了三兩鹵rou用油紙包了,送到了趙大嫂和秀蘭那里:“來,趙大娘,秀蘭,幫我嘗嘗這鹵rou的味道怎么樣!” 趙大嫂和秀蘭母女原本聞到鹵rou香就想買些嘗嘗的,只是在旁邊聽說一斤要四十文錢,當(dāng)時就被嚇住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哪里有這閑錢——誰知玉芝竟白送她們鹵rou,心里自然歡喜。 嘗嘗一片鹵rou之后,秀蘭看向玉芝:“玉芝,你怎么做的,怎么這么好吃?” 玉芝笑:“這是我的秘密,可不能告訴你!” 秀蘭還要追問,恰在這時,又有人來買鹵rou,玉芝忙過去了。 這位顧客正是西河鎮(zhèn)孫里正的娘子方氏。 韓九嫂路上遇到了孫里正,讓孫里正嘗了一片鹵rou,孫里正當(dāng)下就叫方氏過來買了鹵rou回去中午佐酒。 孫里正家里開著西河鎮(zhèn)唯一的絨線鋪子,自然是不缺錢的。方氏先嘗了嘗,很是喜歡,一買就是三斤——孫里正父子倆都是老餮,最愛就著rou吃酒! 一會兒就做成了這幾單生意,王氏歡喜得都有些癡了,抱著錢匣子一個勁兒地問玉芝:“玉芝,娘莫不是做夢吧?” 陳耀祖表面上很鎮(zhèn)定,自顧自買自己的rou,卻一直在豎著耳朵聽玉芝母女倆那邊的動靜,清清楚楚聽到玉芝在跟王氏講生意經(jīng):“……做生意不能小氣,你送人家一小塊rou,能值幾個錢?可是人家說不定買咱好幾斤rou,還能給咱們介紹生意。還有,要學(xué)會看人,有人就是愛吃rou,這樣的人才是咱們要爭取的顧客……” 聽著聽著,陳耀祖不由嘆了口氣:閨女是真聰明,真伶俐,真能干,可是畢竟是閨女??!要是個小子就好了?。?/br> 這時候王氏也感嘆道:“玉芝,你要是個小子就好了,就可以把生意做大,支撐門戶了!” 玉芝當(dāng)即瞪圓了眼睛,大眼睛熠熠生輝:“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可以支撐門戶!咱們這鹵rou生意,就叫‘陳娘子鹵rou’好了!我以后非把鹵rou生意做到甘州城,做到京城去不可!” 王氏:“……” 陳耀祖:“……” 第17章 追孫郎熱情似火,索鹵rou蠻不講理 陳耀祖和王氏都覺得玉芝這話聽著不對勁兒,可是一時間卻又無話可駁,夫妻倆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見陳耀祖和王氏都沒法子反駁自己,玉芝便乘勝追擊,把表情變得軟了些,聲音也溫柔下來,眨了眨大眼睛,竭力表現(xiàn)得可愛一點:“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能掙到不少銀錢,將來在城里置買宅子,再招婿上門,奉養(yǎng)你們二老!” 所以,不要再想著過繼二叔或者三叔家的兒子了! 這些日子她細(xì)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陳耀祖和王氏都有過繼二房或者三房兒子的打算,因此才這樣說。 王氏看了丈夫一眼,笑了起來:“好,娘等著你掙錢置買宅子,奉養(yǎng)我們二老!” 陳耀祖眉頭依舊緊鎖,卻沒說話反駁,拿了刀砍自己的排骨去了。 王氏和玉芝母女倆相視而笑。 這會兒沒有客人,王氏見玉芝準(zhǔn)備的那幾根牙簽用完了,便拿了刀子去甜水巷砍竹子去了。 她是節(jié)儉過日子的人,平時能不花錢買就不花錢買,就連牙簽也都是自己用竹子削的。 玉芝見這會兒沒有生意,就蹲下了身子,用鐵鉗夾了塊炭,把炭從砂鍋和炭爐的縫隙投進(jìn)了炭爐里,靜靜看著炭爐里濺起的幾個火星子。 對于前世的死,她知道是章王妃下的毒,卻弄不明白:章王妃忍了那么久,為何會選擇那個時間下手? 而且章王妃一向謹(jǐn)慎,自己雖然出身低些,卻是記入皇家玉牒的生子側(cè)妃,章王妃為何會一反常態(tài)用下毒這樣直白的手段殺人? 那樣無色無味的劇毒,天下罕見,章王妃又是從哪里弄到的?真的是南疆么?如果是的話,那她的阿沁會不會也很危險…… 玉芝越想越怕,越想越擔(dān)心,心越來越?jīng)?,身子也有些瑟縮。 正在這時候,玉芝聽到東邊傳來秀蘭劇烈的咳嗽聲,便看了過去,卻見秀蘭正給她使眼色。 玉芝抬頭一看,卻見到兩個少年正立在攤子前好奇地看著砂鍋中的鹵rou,其中一個清俊高挑,正是全西河鎮(zhèn)少女心中的白月光秦瑞;另一個年紀(jì)略大一些,穿著青色儒袍,雖然不如秦瑞生得好,卻也五官端正,帶著些書生氣。 她這才明白為何秀蘭眼睛抽筋一般給她使眼色了。 玉芝深吸一口氣,大大方方直起身子,竭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死過一次之后,玉芝才明白,前世的自己一步步往上爬,成了記入皇家玉牒的親王側(cè)妃,可是在章王妃這樣的權(quán)貴看來,自己依舊不過是可以隨意踩死的螻蟻。 既然身為螻蟻,那就努力活下去,尋找報仇雪恨的機(jī)會吧! 她終于松弛了下來,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黑泠泠的大眼睛清澈如水:“這是我家賣的鹵rou,香鮮味美,軟嫩滑爽,肥而不膩,兩位嘗一嘗吧,保證齒頰留香,下次再來!” 秦瑞似乎面帶愁容,沒有說話。 跟他一起的青袍少年笑著道:“切一片給我們嘗嘗吧!” 玉芝利落地用竹筷夾出一塊鹵rou,切了兩片,用竹簽扎了,一片遞給了秦瑞,一片遞給了那青袍少年。 那青袍少年嘗了嘗后,當(dāng)即笑著道:“味道真不錯,我還是第一次這么好吃的熟rou!” 秦瑞嘗了,也覺得味道甚好,便道:“這鹵rou怎么賣?” 爹爹如今病重,家里都是盡力準(zhǔn)備爹爹愛吃的飯菜。 爹爹一向愛吃用五花rou做的回鍋rou,應(yīng)該會喜歡吃這鹵rou,買一些拿回去讓爹爹嘗嘗吧! 玉芝瞇著大眼睛一笑,眼波流轉(zhuǎn)給秀蘭使了個眼色。 秀蘭會意,當(dāng)下便道:“這鹵rou是四十文一斤!” 她說著話走了過來,與玉芝肩并肩站著,笑吟吟的,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卻一直落在秦瑞臉上。 秦瑞被秀蘭看得臉都紅了,又不好說什么,只得道:“給我切一斤吧!” 玉芝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