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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微笑:“我沒有兒女,估計以后也……難有,不如我認了你做閨女,這樣她們就沒有話說了!” 玉芝:“……” 其實認許靈做干爹倒也沒什么,以后在甘州就不怕人欺負了,只是這樣的話,阿沁可得叫許靈爺爺了。 一想到阿沁叫許靈爺爺?shù)那樾?,玉芝就有些牙疼?/br> 見玉芝半日無言,許靈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忙道:“不樂意就算了!” 玉芝幽幽道:“你干嘛執(zhí)著于認我當(dāng)女兒?認meimei不行么?想要女兒,自己生一個去啊,你那么多小妾!” 許靈:“……” 聽玉芝提到他那些“小妾”,許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手指,過了一會兒方道:“我有病,生不出來?!?/br> 玉芝:“……” 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院子里風(fēng)愈發(fā)大了起來,樹枝被風(fēng)刮得“咔嚓咔嚓”直響。 玉芝沒想到許靈竟把這樣的隱私告訴自己,半日方道:“什么?。俊?/br> 許靈沒有說話。 這時候寒星帶著阿寶過來了:“大人,東西都帶來了!” 許靈直接道:“你送玉芝和阿寶回去,順便再拿兩匹白綾和一匹大紅宮緞,和包袱一起送過去吧!” 寒星在外面答了聲“是”,直接去拿許靈說的東西了。 玉芝見狀,只得屈膝道別,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許靈,他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心里一片茫然。 第96章 到了陳家,寒星帶了兩個小廝小五小六把白綾、綢緞和許靈交代的包袱都送到了玉芝住的東廂房,這才告辭離去了。 許靈依舊在東客室內(nèi)枯坐。 寒星在門外稟報道:“啟稟大人,已經(jīng)把陳大姑娘給送回去了,白綾、綢緞和您交代的包袱也一起送了過去!” 許靈這才醒過神來,低聲道:“知道了。” 寒星離去之后,許靈覺得背部冷颼颼的,伸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光著背,便慢慢脫下白綾襖,先拿了玉芝給他做的那件白絹中衣穿上,又拿了白綾襖重新穿上。 穿上白綾襖,許靈才發(fā)現(xiàn)手邊小幾上放著盛藥膏的小盒子和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白玉盒子。 小盒子是玉芝留給他的傷藥。 他拿起白玉盒子,擰開盒蓋,一股淡雅的青竹氣息鋪面而來,這才發(fā)現(xiàn)盒子里是淺綠色的半透明香脂——原來是玉芝送他的擦臉香脂…… 把香脂送到鼻端嗅了嗅后,許靈用手剜了些香脂,輕輕涂抹到了臉上,干燥的肌膚敷了香脂,起初有些刺痛,漸漸就覺得舒服起來。 許靈摸了摸自己因敷了香脂變得柔軟細膩的臉頰,想起這是自己一輩子第一次往臉上抹香脂,不由微笑,原本黯淡的心緒一下子溫暖了起來,似陰雨連綿了好幾日后,燦爛的陽光一下子破云而出,照在他身上,溫暖而舒適。 雨剛下起來,周長青就和許靈幾個親信一起過來了,談罷正事,就留下與許靈一起用了晚飯。 用罷晚飯,許靈正和周長青幾個在堂屋說話,忽然想起人參還沒給玉芝,便叫來寒星,低聲吩咐道:“把書房抽屜里那枝老山參給玉芝送去吧!” 寒星離開之后,許靈繼續(xù)含笑與周長青閑聊。 大帥雖然遠在京城,卻也掌握著甘州涼州的情形,命人傳話,讓他先控制了甘州和涼州駐軍,再安排他駐扎京畿,控制京畿防務(wù)。 晚飯時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陳家全家人聚在一起用罷晚飯,便圍坐在正房堂屋里,由阿寶拿了本話本輯錄讀給大家聽。 外面雨聲漸漸大了起來,雨滴打在房頂?shù)镊焱呱稀班枧尽敝表懀鹤永锇子裉m的花瓣也被打下來不少,鋪著青磚的甬道上落了好些片白色的大花瓣。 玉芝坐在椅子上原本聽得很認真,可是聽著聽著她就有些走神了——許靈說他有病,到底是什么??? 她前世玉芝聽說過有這樣的男子,別的倒是沒問題,就是沒法子和女人在一起,難道許靈是這種??? 轉(zhuǎn)念玉芝又想起在京城時自己害許靈受傷的事,心道:難道因為上次的事,許靈那里真的被掰壞了? 玉芝想明白之后,心里充滿了自責(zé)和對許靈的同情,不由自主嘆了口氣:許靈從此以后有了隱疾,可真可憐?。?/br> 她轉(zhuǎn)念又想到了許靈那五房小妾,心里也有些替她們不平——許靈既然有隱疾,又何必耽擱了她們五個的青春年少? 左思右想一番之后,玉芝心情復(fù)雜,便不再多想,認認真真繼續(xù)聽阿寶讀書。 正在這時,雨聲中隱隱傳來敲門聲。 見玉芝站了起來,陳耀祖忙道:“我去開門!” 玉芝也正想出去看看夜雨,便起身笑盈盈道:“爹爹,我和你一起去!” 父女倆合打了一把大油紙傘,一起出了堂屋。 寒星把一個長條形錦盒遞給了玉芝,含笑道:“玉芝,我們大人說請你幫他燉參雞湯,那我什么時候來?。俊?/br> 玉芝想了想,問道:“你們大人早上何時起身?” 寒星笑了,道:“大人每日清早要去軍衛(wèi),每日卯時就起來了!” 玉芝略一思索,道:“那每日卯時你過來取參雞湯吧!” 她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來做鹵rou和桶子雞,可以晚上把參雞湯燉上,到第二天清早正好可以喝。 目送寒星打著傘在雨中離去,玉芝和陳耀祖這才閂上門,一起往回走。 陳耀祖打著傘罩著玉芝,忍不住問道:“玉芝,這個參雞湯是怎么回事?” 玉芝微微一笑:“爹爹,咱們在甘州是外鄉(xiāng)人,我怕人欺負咱們,就想著巴結(jié)許大人呢!” 聽了玉芝的話,陳耀祖點了點頭:“唉,你這孩子……實在是太懂事了,真是辛苦你了!” 玉芝笑瞇瞇:“我不怕辛苦,只要咱們家日子越過越好,越過越有滋味,爹爹想喝酒家里就有酒,娘親想戴首飾也打得起,這比什么都強!” 陳耀祖一想,也覺得這一年來日子真是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真是越過越好,便也笑了起來,舉著傘護著玉芝往堂屋走去,口中道:“等一會兒我去把雞給殺了,你把參雞湯燉上!” 許大人可是他家的救命恩人和大靠山,可得好好巴結(jié)! 晚上洗漱罷,玉芝把寒星送來的白綾和綢緞收了起來,打開了那個寶藍包袱,卻發(fā)現(xiàn)里面果真是硝過的雪狐皮毛,撫摸上去手感極好,忍不住把臉貼了上去,心道:許靈真是有心了??! 又道:許靈真是太好了! 她決定也對許靈好一些。 把雪狐皮收起來之后,玉芝預(yù)備睡覺,走到窗邊一看,發(fā)現(xiàn)對面西廂房臥室的窗子還亮著燈,阿寶還在讀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