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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較兒子有沒有準(zhǔn)備禮物,高興地?fù)е?,又是撫摸背心,又是心肝rou叫個不停,直把周圍的侍女都逗得笑了起來。 沈秋風(fēng)偎依在季夫人身邊,抓著季夫人的手說道:“不過娘你放心,您的禮物我以后一定會補給您的。等我明日下了山,我就去買?!币环捄宓眉痉蛉讼残︻侀_,哪里會計較他之前的淘氣。 雖然是家宴,可也辦得十分熱鬧,沒有通知江湖中人,來的人卻也不少,沈秋風(fēng)便陪同母親到大廳接待客人。 沈俊杰正在陪同客人說話,沈彥斌和阿米娜在碧劍閣弟子的陪同下也走了進來,一見面,這兩個世伯兄弟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沈彥彬帶來一只千年雪蛤作為厚禮,沈俊杰一看連聲說道:“二弟呀,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怎么好意思收呢,這真是折煞我們了!” 沈彥彬搖搖頭說道:“大嫂壽辰,做弟弟的豈敢馬虎,聽說風(fēng)兒回來就生病了,怎么樣,調(diào)養(yǎng)了這么久好些了嗎?” 沈俊杰叫來沈秋風(fēng),說道:“你叔叔問你身體呢,還不快點稟報。” 沈秋風(fēng)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答道:“承蒙叔叔關(guān)心,小侄此番和家人團聚感觸良多,多謝叔叔掛念,小侄現(xiàn)在身體已無大礙?!?/br> 沈彥彬哈哈大小,轉(zhuǎn)身對沈俊杰夸道:“瞧瞧,大哥,不愧是你養(yǎng)的兒子,說話做事這么得體,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呀!” 沈俊杰謙虛道:“哪里那里!”說罷親自幫弟弟和弟媳選好位子入席。 一時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吃完飯,又寒暄了一陣子,賓客才漸漸散去。沈秋風(fēng)雖然十分興奮,可經(jīng)了這大半日,不覺有些乏了,便悄悄和母親打了個招呼,獨自溜回去休息。 沈秋風(fēng)喝了些酒,沒走多久,眼前開始模糊,頭也昏沉得很,他便掙扎著走到?jīng)鐾?,翻身躺了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他看見云霧繚繞,不知怎的,走到了一條陌生的山路上,他隱約看見前面有個女孩的身影,走近了一看,卻是韓蕊,他正準(zhǔn)備避開,不料韓蕊已經(jīng)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了他,沈秋風(fēng)只好站住。 只見韓蕊幽幽地輕嘆一聲,問道:“秋風(fēng),你去了哪里,讓我好找呀!” 沈秋風(fēng)心知韓蕊此時人在白鹿教,不可能前來找他,又見她臉色蒼白,況且四下無人,只當(dāng)是遇到了韓蕊的魂魄,心里有些害怕,勉強答道:“我回家了?!?/br> 韓蕊向他走了幾步,沈秋風(fēng)顫抖著說道:“你別過來!” 韓蕊果真停了下來,語氣有些哀怨,說道:“怎么你回家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沈秋風(fēng)被問得有些羞愧,答道:“我爹帶我走得急,一時忘了跟你說,實在對不起!” 韓蕊點點頭,慘然一笑,說道:“你走也沒什么,只是我找不到你很擔(dān)心,日日思念你,憂思成疾,而今已剩半條命了?!?/br> 沈秋風(fēng)又看了韓蕊一眼,見她果然一臉病容,不禁有些心疼,說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該派人給你送個信去的。” 韓蕊又一笑,說道:“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你,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現(xiàn)在我要走了?!?/br> 沈秋風(fēng)突然有一絲不舍,大著膽子上前挽留道:“韓蕊,你別走,你就在我這碧劍閣住下來好不好?” 韓蕊反問道:“此話當(dāng)真?” 沈秋風(fēng)急急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我的爹娘。” 提到爹娘,沈秋風(fēng)一個激靈猛然驚醒了,他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不過是個夢,他不禁暗自驚訝:“我這是怎么啦,怎么會對韓蕊說要她見我爹娘這種話?” 第30章 第 30 章 韓蕊自從去了趟白鹿教,回到左青身邊倒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再貪圖玩耍,每日雞鳴即起,專心練功,洗衣做飯,打掃庭院,為左青熬藥敷傷,事事都做得十分勤勉,讓左青又歡喜又心疼。這樣不到半個月,左青的腰傷竟然痊愈了。 左青惦記著豆腐坊的生意,如今的豆腐坊是他和韓蕊唯一的生活來源,自從左青受了傷便一直歇業(yè)至今,他如今身體大好,自然不能再閑著,和韓蕊忙了大半日,總算收拾妥當(dāng),一大鍋香噴噴的豆子在鍋里翻滾,豆香重新彌漫整個街巷。街坊鄰居們?nèi)齼蓛稍煸L,話題都在韓蕊身上,走時都會順道買些豆腐千張之類,左青不肯收錢,鄰居們便道:“都是小本生意,你帶個孩子也不容易。”左青便不再推辭,一天下來,倒也進賬不少。 一晃又是半月,這天陽光明媚,天氣極好。左青見韓蕊過完年個子似乎又長高了許多,衣服的袖子蓋不住手臂,才猛然想起這身衣服還是兩年前給她做的,去年還穿著合適,今年就明顯小了。左青拿出一錠銀子給韓蕊,讓她上街到裁縫鋪做兩套衣服,韓蕊面露喜色,高高興興拿了錢上街去了。 望著韓蕊歡快的背影,左青有些慚愧,亦有些酸楚。自己粗糙,不拘小節(jié),連帶著身邊這個水靈靈嫩蔥似的女娃娃也像個男娃一樣粗糙地養(yǎng)著,若是韓慧在,肯定能把她調(diào)養(yǎng)得不輸金陵的那些大家閨秀。 沈秋風(fēng)因是母親壽辰,得了恩準(zhǔn)下了山,尋思著要為母親物色禮物。在金陵這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只要有錢,天上飛的,水中游的,珍珠玉器,瑪瑙古玩,天山雪蓮,長白山人參,應(yīng)有盡有。 沈秋風(fēng)平日常在集市走動,哪家掌柜有了什么新鮮貨,值錢貨,他總能提前一飽眼福,城中的商家也知道碧劍閣是個有錢的主,不用他開口,自然會視他為座上賓,把自家收藏的寶貝拿出來獻寶。 沈秋風(fēng)首先去的就是金陵城里最大的玉器店,如意玉器行,玉器店里的章老板,五十多歲,矮矮胖胖,白皙皮膚,身體總是微微向前屈,好像隨時都在向人鞠躬似的,一天到晚都是笑容可掬,他有一個絕手活就是特別擅長給玉器估價。 一見沈秋風(fēng),章老板連忙迎了上去,他人雖胖,走路卻不慢,在沈秋風(fēng)看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rou球向他滾了過來,章老板一臉堆笑,嘴里喊道:“老哥,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沈秋風(fēng)最喜歡看他那張喜笑顏開的臉,便忍不住伸出雙手揪住他的臉使勁拉扯。 這章老板雖然年紀(jì)比沈秋風(fēng)大了一圈,可在稱呼上卻老哥長老哥短地叫喚個不停,沈秋風(fēng)也樂得聽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