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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稱呼自己,因此才會常常跟他開玩笑掐他的臉。 兩人寒暄打鬧一番,沈秋風(fēng)單刀直入問道:“老弟,最近可有什么稀罕貨,拿來瞧瞧!” 章老板轉(zhuǎn)身拿來一串雞蛋大小的珍珠項鏈,沈秋風(fēng)一揮手說道:“俗氣!” 章老板又捧來一對夜明珠,說道:“瞧瞧這個,稀罕著呢,一公一母絕配!” 沈秋風(fēng)拿在手上細(xì)細(xì)打量,只見這兩個夜明珠大小差不多,一個略大的亮一些,一個略小一丁點,在黑布里的光彩也略微暗一些,但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沈秋風(fēng)點點頭說道:“這個還湊合?!?/br> 章老板知道他還沒看中,便問道:“不知老哥是想送什么樣的禮?” 沈秋風(fēng)一邊把玩著臺面上的一對小玉獅子,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長輩壽禮!” 章老板點頭說道:“明白!”做他們這行生意的人,一般不打聽顧客的私事,但也不能完全打聽,以免推薦的東西不合顧主心意,但是也只能問個大概,而且絕對不能向其他人泄露客人的秘密。 章老板走上樓,去了一小會兒,拿著一個小盒子回來了,這是個紫檀香木做的小盒子,盒身上雕著一條龍,嘴里含著一顆珠子。 沈秋風(fēng)接過盒子,掂了掂,盒子看著不大,卻有些沉手,沈秋風(fēng)問道:“是什么?” 章老板一笑,說道:“打開看看?!?/br> 沈秋風(fēng)輕輕打開盒蓋,里面散出一陣白霧,只見一粒鴿子蛋大小通體白色的玉石躺在真絲鋪好的盒子底部。沈秋風(fēng)忍不住稱贊道:“好玉!” 章老板又是一笑,說道:“這個是瑪瑙,西域來的,看到它剛才冒的霧沒有,據(jù)說這東西有靈性,大戶人家置在府中可以鎮(zhèn)邪,保一家老小太平,若是練功之人得了它,不僅能防走火入魔,還能加速內(nèi)力修煉。” 沈秋風(fēng)眉毛一揚,說道:“這個好,就要這個了,報個價吧?!?/br> 章老板伸出一根指頭,沈秋風(fēng)問道:“到底多少錢?” 章老板用手指頭在桌上寫到:一千兩。沈秋風(fēng)問道:“白銀?” 章老板搖搖頭,說道:“黃金?!?/br> 沈秋風(fēng)眨了下眼,說道:“一口價,多少?” 章老板嘿嘿一笑,說道:“老哥是個爽快人,我也不含糊,若換做別人,我分文不讓,但是對于老哥,好說,八百,再不能少了?!?/br> 沈秋風(fēng)鼻孔嗤地笑了一聲,彈了彈衣袖,說道:“哎呀,這么好的東西,只好便宜別人了?!闭f罷起身就要走,章老板連忙攔住他,滿臉笑容地說道:“價格好說好說,老哥開個價,能賣我就賣了?!?/br> 沈秋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四百。” 章老板頓時就像受到了什么驚嚇?biāo)频模腿煌笠煌?,連聲說道:“那可不行,這個價我買都買不到,絕對不行!” 沈秋風(fēng)也不言語,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回頭說道:“加五十,干不干?” 章老板像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追在后面說道:“加八十,八十我就賣!” 沈秋風(fēng)頭也不回說道:“六十,多一文也不干了!” 章老板在后面捶胸頓腳,哭喊著說道:“哎呦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要了我的命呀,算了算了,拿去吧!” 沈秋風(fēng)都快走到門口了,聽了這話停下腳步,折轉(zhuǎn)回來,從懷中掏出一張空白銀票,開好數(shù)目,蓋好印章,遞給章老板。章老板雙手捧著銀票,用鼻子深深地嗅了一下那個鮮紅印章所散發(fā)出來的油墨香,沈秋風(fēng)把紫檀香盒子揣在兜內(nèi),向章老板告辭,整理好衣襟,出了門。 沈秋風(fēng)來到街上,走了半日腹中頗有些饑腸轆轆,正尋思找個地方吃飯,一抬眼,看見旁邊自家裁縫鋪有個熟悉的身影進去了,沈秋風(fēng)心頭一喜,把邁進飯館的腳收了回來,也跟著進了王記裁縫鋪。原來碧劍閣顧在江湖中頗有聲望,雖在金陵城有不少商鋪,卻并不用沈家的名號,只用管家王船的名號,不過是使個障眼法,免得樹大招風(fēng)罷了。是以江湖中人只知道碧劍閣以劍術(shù)聞名天下,卻不知碧劍閣的財力也是富可敵國。 沈秋風(fēng)走進鋪子,掌柜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驚得正要招呼他,被他眼神制止,掌柜一臉惶恐,起身垂手。韓蕊早已挑好了一匹杏黃色的緞面,正待付錢,沈秋風(fēng)走上前說道:“不忙,再把桃粉、淺紫、湖綠、大紅各來一匹,按她尺寸各做兩套四季衣裙。” 韓蕊回頭一看是沈秋風(fēng),又喜又氣,一時無語,半晌,漲紅了臉,冷冷說道:“誰稀罕!”說完扭頭就走,沈秋風(fēng)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掌柜早已知趣退下,店中并無其他客人,寬敞的店內(nèi)除了琳瑯滿目的布匹和一排排精致的成衣,就只剩了他倆。 見韓蕊一臉怒氣,沈秋風(fēng)沖她一笑,道:“呵呵,難怪昨晚夢見喜鵲在我窗外叫,原來是要遇到故人?!?/br> 韓蕊見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臉色神情比之前在白鹿教好了許多,知道他過得不錯,先前牽掛的心頓時安定下來,臉色恢復(fù)平靜,問道:“你回家了?” 沈秋風(fēng)見她關(guān)心自己,心中一喜,說道:“正是,那日走得匆忙,忘了跟你告別。” 韓蕊神情黯然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往外走。 沈秋風(fēng)急追出來,道:“你怎么不理我了,我?guī)闵辖秩ネ婧貌缓???/br> 韓蕊搖了搖頭,道:“你既安好,我也無需掛念,我還有事要先走了?!?/br> 沈秋風(fēng)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怪我那天不辭而別,你不明白我的苦衷,我…”話音未落,韓蕊厲聲道:“我怎敢生你的氣,你是金陵城的少爺,我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小丫頭,你走不走,與不與我告別又算什么,不要說生氣,便是說話也高攀了你!” 原來韓蕊心細(xì),見他現(xiàn)在安然無恙,也猜出必是阿珍給他家傳信后,他家人到白鹿教將他接走了,他那樣的身份,自然不好在臨走前去找她,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連個音訊也不留就委實過分了些,可見他并未將自己放在心上。 韓蕊個性敏感,心思細(xì)膩,想到了這一層,便為自己先前在白鹿教與沈秋風(fēng)朝夕相處所生的情誼感到難過,不禁有些傷春悲秋,只是這些小兒女心思,又怎能讓沈秋風(fēng)知道。心中就算是翻江倒海,面上也勉強裝作若無其事,只不過是為自己保留一份自尊罷了。 沈秋風(fēng)見她說話夾槍帶棒,不似往日溫順,不覺也有些生氣,說道:“你只當(dāng)我回家是享福去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