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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銀兩,還因此錯過當(dāng)年會試,客棧老板見他氣若游絲躺在床上,不愿惹晦氣,當(dāng)時便要攆了他出去,幸好店小二暗中指點他們?nèi)チ擞榔讲牟拍谩?/br> 衛(wèi)紹永遠不會忘記,客棧老板見他氣若游絲躺在床上,不愿惹晦氣,當(dāng)時便要攆了他出去,幸好有人暗中指點,叫他們?nèi)チ藶楦F舉子們大開方便之門的才墨堂。才墨堂的管事見著他燒得面色潮紅,本不愿讓他入住,還是溫大姑娘一腔惻隱之心,不僅叫人請了醫(yī)師,還送了好些貴重藥材過來,那管事才不敢多說些什么。 福壽繼續(xù)絮絮叨叨的:“二爺之前托我們寄賣的三十幅書畫價格肯定又漲啦,一開始瀚軒齋的老板還壓了我們一半的收購價,原本一幅畫該有二兩銀子的,齊老板居然只愿意給一兩!二爺那些畫用的都是好宣紙好顏料,一兩銀子,本都收不回來!幸好二爺手把手教我去跟他談判,齊老板才知道厲害!那齊老板也是好笑,見二爺?shù)漠嫼觅u,上次還偷偷問我畫師愿不愿意與他簽個契書定期供畫,二爺聽到后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別提多高興了?!?/br> 衛(wèi)紹突然道:“我就說子明前陣子怎么又被李先生加了功課,原來是私底下又多交了二十幅畫卷?!睖刈用魉较掠幸粋€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愛好,素來是托他幫著在外面運作的,衛(wèi)紹看了幾次溫子明交的畫作,不好意思每次都親自出面,就叫福壽去辦了。他只是沒想到,溫子明居然將福壽收買得如此死心塌地。衛(wèi)紹心中有些無語。 福壽卡殼了,此番來回過了一月之久,他居然忘了二爺交代這事要瞞著少爺!看著衛(wèi)紹似笑非笑的神色,福壽頭皮一陣發(fā)麻。 衛(wèi)家主仆惦記著溫家人,溫子明也在惦記著衛(wèi)紹。所不同的,溫子明在溫含章面前大吐苦水,桌子拍得十分響亮,叫溫含章覺得他每日上學(xué)是不是都進龍?zhí)痘ue了。 溫子明:“大jiejie你是不知道,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我不過就請個半日的假,李先生居然給我布置了二十個題目,叫我十日之內(nèi)就要做出來,不然就不讓我出門!”關(guān)鍵是李先生摳的,只愿給他批一個時辰的假而已! 溫含章正在看鐘子嘉托溫子明給她送的十二生肖小泥人,說是他路過梅林大街看著極有趣味,想著她應(yīng)該會喜歡便順手買了下來。這套泥人確實捏得惟妙惟俏,關(guān)鍵是顏色搭配十分爽朗明媚,溫含章一見之下,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溫子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小動物,鐘涵哥最近就像開了竅一般,路上隨便見著些什么就讓人送到伯府上,關(guān)鍵是他怕人說大jiejie的閑話不敢直接送到芳華院,都是拐了個圈讓小廝送到他書案上。于是他每天下學(xué)后,還要拖拉著疲憊的身軀充當(dāng)一回驛使給大jiejie送禮物,簡直不能更心累。 溫子明十分不滿溫含章的心不在焉,他酸溜溜道:“大jiejie最近有了大姐夫奉承,都不管我的事了!” 溫含章這幾日每天都有禮物收,心情十分舒暢,她對著溫子明嫣然一笑:“好說!” 溫子明磨了磨牙,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下次我叫個小廝送過來就是,何必要自己跑一趟。娘每次見著我只會叫我努力念書,李先生日日給我布置課業(yè),就連大jiejie也不關(guān)心我了,我做人還有什么趣味!” 溫含章抬手彈了彈他的額頭,這話說的可就欠揍了。溫含章不是沒見過那位李先生。李先生名李松春,雖是同進士出身,可學(xué)識卻是上上等的,若不是當(dāng)年科考時運不濟得罪了人,未必會落到第三甲上。他當(dāng)官后便時時為此抱憾,在因罪被罷官后,也沒想著找關(guān)系起復(fù),而是在聽聞永平侯為幼子尋找名師后,親自上門面試。說起來,溫子明自小便有神童之名,李先生當(dāng)年見過溫子明后真是驚喜交加,這些年在府中對溫子明也十分盡心盡力。 溫含章道:“你就收了這滿腹的牢sao吧,李先生早就跟娘告過狀了,說你今年以來每日不思進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睖刈用髯孕”┞斆?,在課業(yè)上只需稍稍講解便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他在科考上走的從不是將勤補拙、鈍學(xué)累功的路線。 李先生從他還是個小兒之時就帶著他,深知對這個弟子不能栓得太緊,也十分懂得老師家長溝通之道,每過半月必要匯報一次溫子明的學(xué)習(xí)情況,以前是對著永平侯,現(xiàn)下就是直接對著張氏了,原本應(yīng)該是跟溫子賢匯報的,畢竟長兄如父,可惜伯府情況不是特殊了點么,張氏又有要求,李先生也就跟著形勢從善如流了。 溫含章見過幾次李先生到榮華院的樣子,張氏面前豎了一個厚厚的屏風(fēng),李先生弓著身子一臉嚴肅,根本不像是溫子明說的那樣恣肆無忌。 溫含章懷疑地問道:“我最近比較少管你,你請這么多假,干什么壞事去了?” 溫子明咕隆了一句什么,又道:“衛(wèi)大哥讓人帶了信給我,說是這兩日到京。我才想著告?zhèn)€假出去一趟?!?/br> 溫含章記得衛(wèi)紹是才墨堂資助的一位學(xué)子,不知怎的,入了溫子明的眼,在今科中考上了傳臚。之前李先生跟張氏告的小狀中,就有一件事。溫含章思忖著溫子明走科考的路線,卷面上必要有一筆可以打動上意的鐵畫銀鉤,便花了大錢淘換來一套據(jù)說是圣上最愛的前朝李玉照的字帖,可惜溫子明嫌李氏書法不夠開闊大氣,轉(zhuǎn)頭就送給了衛(wèi)紹,等著衛(wèi)紹學(xué)出了趣味轉(zhuǎn)頭推薦給他,溫子明才多了幾分興趣。李先生見著他們這一來一回的,真是一腔的恨鐵不成鋼。 溫含章倒是不拘著弟弟跟這位一看人生就十分積極向上的衛(wèi)紹交往,只不過……溫含章問:“那前兩個月呢?” 溫子明對著溫含章,一說慌就面紅,此時他便頂著一張大紅臉,硬生生道:“我都十四了,出個門還要打報告么?” 溫含章瞅了瞅他頭上兩個圓圓的包包頭,視線下滑,突然伸手擰住他白玉般的耳朵,狠狠一扭:“你是不是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子明簡直不能相信,他那平素看著淡然自得的jiejie,居然會做掐耳朵這種鄉(xiāng)下村婦才會干的粗鄙不堪之事! 溫含章對著不敢置信的溫子明哼了兩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跟娘就是平時對你太好了,你要是不交代,我就要動大刑了!”自從溫晚夏的事情過后,溫含章很是反省了一番,覺得自己為人懶散,才會被人蹬鼻子上臉,主要是她對著府中弟妹都是端著一副成熟的心態(tài),一直覺得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偶爾動一回手,這效果不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