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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么? 看溫子明這幅被雷劈了的模樣,說話都開始吭吭哧哧起來了:“大jiejie,你冤枉人!我、我哪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大jiejie你這樣可不好,我要是告訴鐘涵哥,你在他心中優(yōu)雅纖細的形象就毀于一旦了!”溫含章那幅畫,溫子明之后耍賴著也看過好幾回了,越看越覺得鐘涵哥畫技驚人,非常人所不能及。 溫含章根本不怕溫子明的威脅,她對春暖道:“去,把他那個叫高敏的小廝叫過來,我要問問他?!?/br> 春暖捂著嘴偷笑著下去了。姑娘這一段時間跟以前太不一樣了,自從和未來大姑爺了卻誤會后,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般,十分疏朗不拘。前日在榮華院聽了李先生的上報后就一直嘀咕著二爺最近太放松了,必須得給他緊緊弦。溫子明這可是自己撞上來的。 溫子明一臉的生無可戀。他今日要是知道大jiejie要審問他的身邊人,必不會帶上高敏,這個小廝的名字叫高敏,可為人一點都不敏銳,長得四肢發(fā)達,孔猛有力,是張氏備著他在外受欺負,才一定要他帶在身邊的。高敏做事一貫慢吞吞,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溫子明早就不要他了。 高敏對著溫含章這位在伯府中十分有地位的大姑娘,話都說不完整。溫含章不過是威脅要將他調離溫子明身邊,高敏立馬以和往常不同一般的敏捷,啪嗒一跪,交代了! 溫子明捂著臉,已經(jīng)做好被大jiejie教訓一頓的準備了??伤铰牳呙粽f的,嘴角的抽動就越發(fā)明顯。 高敏道:“不敢欺瞞大姑娘,二爺自今年元日以來外出十次,都在一月份和二月份,三月份和四月份沒有出府,每次出門都在半個時辰左右,由我陪同,從府中經(jīng)梅林大街到興源坊,目的地是才墨堂附近的瀚軒齋?!?/br> 許是三年守孝叫府中眾人都給關狠了,今年元月剛出孝,萬氏下狠手管制了一下府內庶務,竟然揪出這么多的魑魅魍魎。除了溫微柳和溫晚夏,溫子明也是已在張氏案上擺著的一只小蟲子。 溫含章默默看了一眼溫子明,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做事雖不用向全世界吆喝,也不要偷偷摸摸,否則一旦被人揪了出來,溫子明這幅生怕被秋后算賬的模樣就是教訓??! 溫含章見著溫子明狠狠地瞪著高敏,眼中不乏威脅之意,覺得這小廝必定沒有撒謊,她滿意地點點頭,叫高敏繼續(xù)說下去。 高敏深吸了口氣,也不看溫子明,繼續(xù)道:“姑娘明鑒,二爺此舉,都是為了幫才墨堂的學子主持公道?。∥覀儾拍门R近瀚軒齋,姑娘也知道堂中寄住的學子多不容易,他們經(jīng)常到瀚軒齋中抄書換些辛苦錢??慑廄S的齊老板十分不厚道,有位學子跟二爺告狀,說是原本抄一冊書有兩百文,交一幅畫有二兩銀子的,現(xiàn)下齊老板卻只愿給出一百文和一兩銀子的收購價,心黑得不得了!二爺義憤填膺,為了幫學子們一把,這才屢屢出門指點這位學子跟齊老板好生談判。齊老板最近已經(jīng)答應了要給才墨堂的學子一些內部待遇,二爺可是做了一件八方支持的大好事??!” 溫子明那顆在胸膛中跳動不止的小心肝啊,終于跳回了原來的位置。 高敏,其實說得也沒錯。 他默默點點頭,他可不是要為才墨堂的學子主持公道嗎?那個齊老板居然敢黑到衛(wèi)紹頭上,他辛辛苦苦偷偷摸摸畫了那些畫,齊老板不欣賞就算了,居然還要壓價!一貫就只有他溫二爺欺負人的份,現(xiàn)在因著自己不能出面,居然要任人宰割起來了! 溫含章狐疑地看著高敏憨厚的大圓臉:“你家二爺有這么好心?” 不怪溫含章懷疑,溫子明一貫是個跳脫的性子,之前跟才墨堂的舉子們交往,也是因著孝中無聊。據(jù)溫含章所知,目前為止,那些人里面只有一個衛(wèi)紹能讓他正眼看看,那也是因著衛(wèi)紹長著一副俊美聰明的樣子,為人也頗為通透。說溫子明會為那些窮酸學子出頭,溫含章真是一萬個不愿相信。 溫子明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憤怒:“我做一件好事,大jiejie就如此懷疑,莫非要我在外胡作非為,大jiejie才愿意相信么?” 這倒不是。溫含章也不愿意相信李先生話中那個叛逆少年真的是自己的弟弟。溫子明從小玉雪可愛,舌滑嘴甜,自從知道自己是要被分出府去過活的,就開始精打細算起來,不僅學習刻苦,還時常喜歡和張氏討論一些庶務。他名下早有資產(chǎn),張氏只要他及時報備,師出有名,通常都不會太管著他。只是溫子明不慣常撒謊,偏要弄得一幅遮遮掩掩的樣子,才惹得他們懷疑。 但是真要讓溫含章說溫子明會背著她和張氏在外任性妄為,她也說不出來,約摸就是一種直覺,溫含章瞅著這對主仆同樣圓溜溜的眼睛,直覺認為,這其中必有貓膩。 正文 第16章 第十六章失意與得意 溫子明為著這一趟外出,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才過了溫含章這一關。當府中那一輛專屬于他的豪華馬車停在中門,溫子明只覺得頭頂上的天空都帶著十分喜人的藍色。 他拍著高敏的肩膀,高興地表揚了這個大個子一番:“我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機靈,不錯,以后好好干!”高敏對著他憨厚一笑,溫子明摸著下巴,琢磨著老實人的外表就是占便宜。 衛(wèi)紹的宅子在城西的平民坊中,這處二進小院每月租金足要五兩銀子,雖有些吵鬧,但位置相當便利。衛(wèi)紹這幾年可謂兩袖清風,前兩年還要一直寄住在才墨堂中,后來學著溫子明寄賣畫作掙些生活錢,才能租下這一處小院。 衛(wèi)紹主仆連著宅中雇著的一個婆子剛將院子打掃干凈,外邊就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車聲。 待得來人掀開簾子,果然是溫子明那張扎了兩個雙髻的精致小臉,溫子明一看到一身青衣仍不損俊美容色的衛(wèi)紹,立馬就揚起了笑臉。 衛(wèi)紹親自引了溫子明到書房,溫子明來這院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口后皺著眉頭咂了咂嘴,打開茶蓋看了一臉,竟是一壺蓮心苦茶,他給衛(wèi)紹倒了一杯,又是悲傷又是苦楚地說道:“這一杯蓮心茶便算是為你洗塵了,李先生最近盯得緊,今日我只能出來一個時辰。” 那老先生,居然敢在背后告黑狀!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虧他在他面前還做低伏小的。 自從衛(wèi)紹中了傳臚后,李松春便對著他喋喋不休。說是衛(wèi)紹一介寒門子弟,不過偶爾過伯府蹭了幾次小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