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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了。這么帥的人只是在京城當個禮部員外真是有點可惜了。 如果方姚能回去的話一定要帶他一起走,把他往個經(jīng)紀公司一領(lǐng),自己肯定能賺的盤滿缽盈。 想到這里,方姚吃吃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就驚動了李言蹊,他偏過頭,看到她眉頭又是一皺,從旁邊扯過毛巾,扔在她手里的書上,冷冷道:“口水擦一擦!” 方姚大驚,自己這么不矜持,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她趕緊用毛巾抹了抹,還真是有口水。 丟人,太丟人了。她平素不是這樣的呀。 方姚面上一紅,把頭埋進書里,可不敢再四處張望了。又艱難的讀了幾行佛經(jīng),咒語一樣的文字在她腦中閃來閃去,上學時學英文的感覺又回來了,不一會兒就眼睛一閉,窩在被子里睡著了。 李言蹊聽到軟軟的“噗通”一聲,就見方姚縮在了馬車里堆疊的兩床薄被上,她小嘴微張,因為窩著脖子的緣故,小聲的呼嚕聲從她咽喉傳出,像只熟睡的小貓發(fā)出的聲音。 李言蹊可半分不覺得可愛,圣人言,食不言寢不語。她睡覺打呼已經(jīng)打擾到他看書了。為了能夠安靜一點,他給她扯了扯腦袋下面的被子,看她終于舒服了,才又看自己的書去。 這一天到達驛站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因為是奉旨回京,所以他們這一路是可以住驛站的。阿羅和阿錦扶著方姚下了車,余叔去安置馬車和雇傭來的馭夫。 李言蹊只是小官,但畢竟是因為太子登基而起復(fù)的,雖說他并不算是太子嫡系,一個偏遠地區(qū)的小小役丞哪里能知道其中的牽扯呢,只當李言蹊日后說不定也是能夠飛黃騰達的大人物,因此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便過來套近乎了。 “下官參見李大人。遠來疲乏了,李大人快快里面請?!币粋€身材有些瘦小,五十來歲的男子跟李言蹊打招呼,身后是兩個地位更低的官員,更是對他很是恭敬有禮。 “有勞張大人費心了,不敢過多叨擾?!彼蜌獾幕氐?。 方姚跟著李言蹊行禮的時候福了一福,表面上像模像樣,頗有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 那驛丞見到李言蹊身后的方姚眼前一亮,不由得贊嘆道:“這位就是李夫人吧。我今日真是開了眼了,二位果真是般配,郎才女貌啊?!?/br> 李言蹊和方姚都是臉上一僵,臉上掛著疏離溫和的笑容,不反駁也不贊同。 那三人還不知道拍馬屁排在了馬蹄子上,將他們二人著實夸耀了一番,說的他兩個都是仙人下凡一般,才請道:“李大人,李夫人,快里面請。下官已經(jīng)命人備好了酒席,二位請入座?!?/br> 方姚聽到有酒席吃,自然是高興,趕路時吃的隨隨便便,她的味蕾早就受不了了。 不過她想起前幾日也有請他吃酒的官員,他可是半點面子沒給,通通拒絕了。那一統(tǒng)的禮儀仁信說的人家請他吃個酒就像是給他行賄了一般。 所以方姚只是高興了一瞬,心情就暗淡了。李言蹊這個木頭腦袋怎么會去參加這種酒席呢。 果真,只聽李言蹊道:“張大人,李某今日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疲憊之極。況且,李某深受皇恩,恨不能立即飛回京城。實不敢因為是奉命起復(fù)而高調(diào)示人,若這種事傳到皇上耳中,只怕要對你我失望了。李某實在不敢因此處偏離京城就放縱行樂。要知道一飲一啄皆是受于皇恩... ...” 方姚一個頭兩個大,何必每次都要說的如此直白難聽呢?難道他看不到驛丞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行了嗎? 李言蹊這性子怎么剛毅至此?饒是這樣他如何在京城生存。為官之道有度,李言蹊滿口里都是圣人之言,都快恨不得直接把孔老夫子請來做官了。 方姚怕他又得罪了別人,連忙道:“張大人,我夫妻二人確實是趕路累了。我相公方才之意是大人的好意他心領(lǐng)了,只是勞得幾位大人興師動眾實在過意不去。陛下初登大寶,必然也是希望天下官員能夠身為百姓表率,以身作則,宣揚陛下克己持堅的美德。陛下的圣德天下人都是知道的。 哎... ...我相公這人啊,明明心里是向著張大人的,卻又不愛明說。知道大人是看重我夫妻,卻是怕有心人帶累了張大人。不如這樣,等大人有一日高升到了京城,再與我夫妻敘敘也不遲啊?!?/br> 這番話說的,一是說了新帝不喜歡鋪張,二是提點了張驛丞,最重要的事還說了提前恭祝他升官入京,比起李言蹊的話他怎能不歡喜,于是心里頭因為李言蹊那話的不快蕩然無存了,改成了笑臉道:“夫人所言極是,多謝李大人提點,張某才難免犯錯。既然兩位累了,還請早些歇息吧。稍后讓衙役送些吃的到大人房中,就算為大人接風了。” 李言蹊點了點頭,他還沉浸在方姚剛才說的那番話中,明明自己已經(jīng)直白的說了自己的意思,她干嘛要諂媚的說那樣的話呢?真是沒有風骨,婦人就是婦人。 與張驛丞別過,二人就退到房中休息。房中只有一床一榻一桌幾凳,十分簡單的陳設(shè),倒是很干凈。 阿羅和阿錦兩人端了溫水來讓二人洗臉,她二人都是十五六歲年紀,模樣清秀,只是阿羅圓圓的臉盤看上去更加可愛,阿錦則是瓜子臉,更有幾分美人之色。 這兩個丫頭都是方姚的陪嫁,所以李言蹊被貶時她兩個執(zhí)意不走,于是李家就帶著三個家仆到了平西縣,結(jié)果李言蹊上任不到兩個月又被起復(fù),于是李家又帶著三個家仆回京。 兩個丫頭心里都歡喜的很,老爺?shù)脛莼鼐┦呛檬?,就算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那也是以前了。 方姚浣過手,見李言蹊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知他在跟自己生氣。其實方姚也是氣不過,一路回來凡是有心示好的他都得罪了,一點不知變通。 今日她實在忍不住開口,他還怪自己。若不是自己,今天又要得罪人了。 方姚甚至猜測他的貶黜根本不是因為他遭到了睿王派的打壓,而是自己不會說話,到處得罪人,人家才順手把他處理了。 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她給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阿羅和阿錦放下水盆退了出去。她才慢慢開口道:“你這是怎么了?悶悶的不說話。難不成是給我擺臉色?” 方姚明知故問,除了她還有誰現(xiàn)在看他的臉色? 李言蹊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今日你說的那些話,實不合我的脾性。那張驛丞的酒席拒絕了就是,何苦如此諂媚怕得罪。讓人家覺得我也是那樣的一般。” 果然是因為這事。方姚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你說的是?!狈揭o靜拿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水,卻也不喝,只是拿著那粗略卻質(zhì)樸的茶碗看著玩兒。嘴里說著:“我是說的跟你想的不一樣,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