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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不太習(xí)慣口稱哀家,仿佛自己多老了一樣。 “太后的愛好倒是清新脫俗,與常人不同。”接口的是淑妃。雍文帝無后,妃位僅有淑妃一人,如今后宮的權(quán)柄都在她的手中,因此總是多了點張狂。 無所謂啊,舒蘭今天就是來找事兒的。你不說話她還不開心呢。 舒蘭拖著自己尖瘦的下巴,無辜的看著她:“淑妃的愛好也與常人不太相同,怎么從不來慈寧宮給哀家請安?” 淑妃沒有說話,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屈:我為何要給一個比我小的傀儡太后請安? 舒蘭也用眼神表達自己的堅決:你們以后通通給我早起,要不就是不孝! 舒蘭扶著綠娥的手站了起來,俯視著不屈的淑妃:“哀家宣了魏王世子妃明日入宮,淑妃可要幫哀家好好招待世子妃才是?!?/br> 不等淑妃回話,舒蘭就帶著綠娥耀武揚威的走了,給一眾妃嬪留下一個囂張的背影。 舒家確實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但不代表她舒蘭沒有朋友。魏王世子妃秦竹就是她的手帕交之一。二人同是將門后人,從小就一起騎馬射獵,今天欺負一下這家風(fēng)流公子,明天揍一揍那家壞家丁,引得京城世家談之色變。 京城中將門子女并不多見,相對于舞刀弄槍,大家小姐們還是更愛琴棋書畫,這種明顯排擠的氛圍更是讓二人感情甚篤。秦竹大她三歲,一直將她當(dāng)成meimei呵護備至。 舒蘭在宮中孤立無援,想用“孝”字逼皇帝低頭可不容易。而魏王正是宗正寺卿。雍文帝陳文這個帝位如何得來大家心照不宣,但不代表魏王就認同了他。只不過魏王此人憐惜百姓,并不想天下再起爭端。 舒蘭記得前世魏王經(jīng)常對雍文帝吹胡子瞪眼,可雍文帝依然恭恭敬敬,指望著魏王替他維持住宗室的穩(wěn)定。 有了告狀的途徑,那些妃子們就得老老實實的來給她請安!畢竟在魏王眼里,她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太后,那些妃子最多也就是個貴妾而已。 小妾給婆婆請安,那是給她們臉面。 “小姐,再往前走就要出了后宮了?!本G娥聲音輕輕的,從家變以后她連說話都怕聲音大了,嚇到自家小姐。她才不承認那自私的雍樂帝是小姐的丈夫呢,一直叫著小姐,從未改過口。 舒蘭一愣,難道是自己太想離開宮廷了嗎? 是啊,前世她可是在不知不覺間被毒死的。這偌大的宮殿里,真正稱得上自己人的統(tǒng)共只有綠娥一個,可惜暫時她并不能找到個合理的離開借口。 她望著宮門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剛想往回走,就看到了宮門口的守衛(wèi)竟是沈輕塵。 舒蘭握著綠娥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從收到那個紙條以后,她想見他,每天都在想。想知道父親最后的狀況,想知道兄長是否也給她留了話……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以致于乍然看到沈輕塵,她都要落淚了。 可是當(dāng)看到沈輕塵安撫的眼神時,她又奇跡般的冷靜了下來。 “沈侍衛(wèi)?!笔嫣m做出一副屈尊降貴的態(tài)度來,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問過了好。平淡的臉色上,充滿渴望的眼睛非常的不協(xié)調(diào)。那清亮的目光中滿滿的寫著:來找我吧,快來找我。 舒蘭都覺得自己很奇怪,怎么就認定了人家會來找她呢? 沈輕塵沒有多說什么,即使穿著盔甲,也笑出了翩翩佳公子的風(fēng)流模樣:“太后安好。您是要出宮嗎?” “隨便走走而已。天色也晚了,哀家先回去了。” 沈輕塵行了個禮,看不清是什么神色:“恭送太后?!?/br> 舒蘭沒法子,只好轉(zhuǎn)身離去。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明白自己的眼神,看不懂的吧?兩個人才見過幾次面,哪里來的心有靈犀。 雖然這么想著,可當(dāng)舒蘭回到慈寧宮后,還是坐立不安的期待著什么。 就這么等啊盼啊,晚膳都沒動幾口。她自己不覺得有什么,綠娥都要擔(dān)心死了。 “小姐,您是有什么心事嗎?”綠娥別過頭去偷偷抹著淚,她家小姐太可憐了,這兩年一天安生日子都沒過過,老天爺怎么就這么不開眼呢,小姐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舒蘭有些無奈,她這個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太愛腦補了,“我沒事,你下去吧。” 綠娥站著不動,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堅持。 算了算了,管不了你了。反正也沒什么是綠娥不能聽的。 等待的時光總是漫長的,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的太少精力不夠,舒蘭等著等著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一聲短促的尖叫嚇醒了迷迷糊糊的舒蘭。 “綠娥,不用驚慌,你先下去吧?!?/br> “小姐!” 舒蘭擺擺手,示意她沒事??删G娥和以往每一次一樣,堅決不離開自己的主子。 “既然是舒蘭小姐信任的丫鬟,若是能不再尖叫,就在這里吧,你不會說出去的,是嗎?”沈輕塵語氣里沒有多少疑問,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茶,那姿態(tài)仿佛在品什么稀樹名品。 可這個慈寧宮,從來都只有陳茶。 “皇宮大內(nèi),舒蘭小姐膽子也是很大,竟然深夜邀約年輕公子?!?/br> 舒蘭托著腮,撇撇嘴,想著你不還在太后冊封典禮那天隨便的就走來了這里嗎?! 她沒有糾結(jié)這個問題,這可是自己求來的人。 舒蘭拿出了那時刻不離身的字條:“沈公子可是曾見過我父親?” 沈輕塵搖了搖頭:“仰慕已久,可惜無緣得見。當(dāng)時我門下幕僚正好在戰(zhàn)場,這字條是他帶給我的。” “那,那他還有帶什么別的話嗎?”舒蘭小心翼翼的問到,生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落在沈輕塵眼里,就變成了最深切的痛苦。他沉默了一會兒,收起風(fēng)流的模樣,整了整衣衫:“你哥哥說,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那天見到舒蘭時,他就看出來小姑娘已有死志,不知怎的就遞過去了那樣一個字條。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舒蘭的那一天,七八歲的小姑娘第一次騎在白色的小母馬上,穿著火紅的騎裝,笑得那樣開心,連他都忍不住一同笑了起來。 四五年沒見就不想活了可不好。騙騙她就騙騙她吧,相信舒將軍也是希望自己唯一的血脈能好好替自己活下去。 沈輕塵起身告辭:“小姐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畢竟活下去才有希望。” 看著人家那么擔(dān)心的模樣,她都不好意思說,其實自己早就不想死了。只好一樣鄭重的點點頭:“我會的?!比缓笞ё×艘x開的男人的衣角,仰著頭問到:“你能幫幫我嗎?” 理智告訴沈輕塵,自己不應(yīng)該幫。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初那場是舒將軍身死的戰(zhàn)役另有隱情,他是御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皇帝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