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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春暖花不開 作者:沈浮影 文案 囿于童年家暴陰影的許一花以對門性情溫和的葉老師為理想的愛人模板,癡迷于大學(xué)同學(xué)孟書; 與此同時,葉老師的養(yǎng)子葉春卻在默默追隨這位鄰家jiejie的腳步,直到有一天,一手綠帽,一手婚戒…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近水樓臺 青梅竹馬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許一花;葉春 ┃ 配角:許一樹;孟書;陳莎莎 ┃ 其它:姐弟戀;家庭暴力;童年陰影 ================== ☆、奔喪 “葉春,旅游公司賠的那90萬……” 酒紅頭發(fā)的婦人沒有說下去,是因為被她身邊的胖男人拽了一下,那是她的丈夫。夫婦倆并坐在長沙發(fā)上,等著對面的年輕男子——葉春先開口。 此時葉春正窩著背,坐在沙發(fā)對面的小馬扎上。因為馬扎實在太矮,他的膝蓋頂出去老遠(yuǎn),雙肘架在膝蓋上,小臂和手掌自然地垂下來。他的背彎得厲害,頭又更低下去一些,像是不堪地球的引力,馬上要掉下去一樣。他不說話,也不動,剃得很短的鬢發(fā)里混著幾根剛冒出來的白發(fā),狠狠地扎進(jìn)我的眼里。 他今年才二十六歲。 我移開眼睛,望向北面墻上并排懸掛的兩副黑白遺照。男人的臉部輪廓跟沙發(fā)上的胖男人有七分相像,他嘴角微抿著,眼睛里裹著笑意,那是他生前教書育人時常有的模樣。他旁邊的女人臉部線條柔和,沒有明顯的皺紋,看上去比丈夫要年輕很多,大概是她一生沒有生育的原因。那是葉春的父母,一周前跟著旅游團(tuán)回來的路上,雙雙葬身在高速路出口的一場車禍里。今天是他們下葬的日子。 沙發(fā)上坐著的是葉春的叔嬸,葬了葉老師夫婦后,已經(jīng)跟葉春對峙了將近兩個小時。認(rèn)真說起來,自從葉老師他們出事,葉春嬸嬸打給他的每個電話里都沒落過“賠償”二字。也是,眼看著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侄子獨得這么大一筆錢,夫婦倆是絕不會甘心的。 “錢和房子一塊分了吧,分成三份,姥姥和爺爺各拿一份,另一份給你們?!比~春聲音沙啞,仍然沒有抬頭。 叔嬸對看了一眼,仍由葉春嬸嬸開口:“按說你這么分也沒什么好說道的,不過你爺爺年紀(jì)大了,眼看著要下不來床,你又常年不在家,你爸媽這么一走,肯定就是你叔我倆在跟前端屎端尿地伺候……”她推了丈夫一把,見后者不開口,瞪了他一眼,繼續(xù)說,“你叔的意思呢,是你小遠(yuǎn)弟弟馬上要結(jié)婚了,房子還沒著落,你叔是說,你反正也不在家,不如趁著這次回來,把產(chǎn)權(quán)……” 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已經(jīng)潲到屋里來了,擠在陽臺上的寫字臺也被打濕了。 我起身去關(guān)陽臺窗戶。葉春嬸嬸立馬停住,扭頭看我。名義上,我是他們的侄媳婦,她有所忌憚,也是理所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我向來有六親不認(rèn)的名聲,對待這些親戚尤其沒有好臉。 “嬸也不是貪你家的房子,”她見我沒說話,放松下來,“何況這房子本來就姓葉……” “不行!”我走回剛才坐著的單人沙發(fā)旁邊,站著對他們說:“錢分三份,房子是留給葉春的,誰也不能動!” “話不是這么說……” “不行就走法律,賠償金拿到以前,訴訟費用你們自己出。” 我這話是對葉春叔叔說的,倘若真走法律渠道,怎么分,也輪不到他家。這點常識,葉春叔叔該是有的。他在人前雖然少言,但他家一向是他說了算。這是葉春mama安老師告訴我的。 “老實說,”我放軟語氣,“這老房子就算賣,也賣不了30萬?!?/br> 我說的是實話,這房子是90年代的教工宿舍,年久失修,面積又小,對他們來說毫無價值,但對葉春不同。 六歲以前,葉春是孤兒,沒有家。這個房子,承載了他六歲以來的所有記憶,那是葉老師夫婦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一點一滴創(chuàng)造的、獨屬于他的、關(guān)于家的記憶,誰也不能奪走。 “行,就這么辦吧!” 葉春叔叔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離開沙發(fā),向門外走了。嬸嬸擰著眉毛,滿臉的不甘心,但也沒有再跟我們爭什么,不情愿地起身,邊往外走邊嘟嘟囔囔說我們絕情。當(dāng)然,主要是說我。 “他叔,下著雨這就走?。苛粝聛沓燥埌?,這就做好了?!?/br> 門外是我媽的聲音,一塊傳進(jìn)來的還有對門我家里的飯菜香味。 “不了,再等雨更大了!” 葉春嬸嬸的聲音沿著樓梯越來越遠(yuǎn),接著樓下單元門吱嘎響了一聲,想是葉春叔叔開門的動靜。 我媽探頭進(jìn)來,皺著眉頭道:“外面雨下得越來越大了,不知道你爸接沒接到你弟……” “我也去接接吧?!?/br> 葉春突然起身,高大的身軀亙在我媽和我之間,擋住了我的視線。 “哎……好?!?/br> 我媽還是有些忌憚剛剛失去雙親的葉春,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看著他下樓梯,拼命向我使眼色,要我跟上去。我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聽見她小聲跟我說:“你看著點,我怕他想不開?!?/br> 樓梯剛走了一半,就聽到許一樹的聲音:“媽,姐,下來接一下!” 一貫的陽光,大雨也沒澆熄分毫,葉老師夫婦的意外也沒讓他有所收斂。 “葉春,你節(jié)哀。” 我站在樓梯上,看著許一樹拍拍葉春左肩,連帶著將他胳膊上的黑色布箍也拍扁下去。 “好歹還有我姐呢,”許一樹抬頭沖我搖搖手指,“她不會不管你。” 葉春沒說話,接過他手里的行李箱,悶頭上樓。沒他擋著,我才看見許一樹身邊還站著位身量嬌小的女孩,長發(fā),被雨打得半濕。她很緊張地看著我,好像我會吃了她似的。 “我姐,許一花?!痹S一樹抬手指指我,然后手一伸,摟在女孩肩上,“我女朋友,劉果果?!?/br> “jiejie好?!眲⒐浅?鋸埖亟o我鞠了一躬,樓道里的黃色燈光照在她臉上,襯得她愈發(fā)溫軟可憐。 “你給她鞠什么躬啊?”我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來了,站在門口沖他們招手。“冷吧?快上來!” 許一樹一手提包,一手推著果果的背上樓梯。 我媽往他身后看了兩眼,問道:“你爸呢?” “剛才拐彎去買驢rou了,說是今天要好好喝一頓。” “都啥時候了還喝?一天天地沒個消停……讓葉春看見你們這樣,得多寒心啊!” “我爸還說灌灌他讓他夜里好睡覺,別想那么多呢!” 許一樹話雖回的是我媽,眼睛卻看向二樓。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葉春正站在門口,滿臉的不自在,開口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