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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盛蘭:“這是大王阿娘住過的地方,你不知道吧,大王的阿娘也是咱們大晉人,被夜郎先王從南疆搶回來的,有好些年,他們娘來都住在這兒,你看下頭那塊田,如今都是大王打理的?!?/br> 阿十倒未想到這個竹樓是夜郎王的親娘的居所,不過對于這些自己并無興趣,女人都是自私的,只對于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會如此耐心的,想去了解他過往的每一天過的什么日子,就如同自己也總是望著小粘糕的那張臉,遙想冰塊男這么大的時候長什么樣子一般。 阿十:“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蘇盛蘭目光復(fù)雜的望著她:“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明白大王對你的心意。” 阿十:“你真是變了不少,以前那個事事都要跟我找茬兒的端和郡主,如今竟來給夜郎王當(dāng)說客了嗎,蘇盛蘭你還真是賢惠?!?/br> 蘇盛蘭別開頭:“你管我?!?/br> 阿十:“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蘇盛蘭。” 蘇盛蘭看了看左右,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br> 她身后的兩個婆子道:“王后娘娘,大王吩咐不讓奴婢們離開娘娘半步?!?/br> 蘇橫欄哼了一聲:“誰讓你們離開半步了,我是讓你們出去,我跟阿十經(jīng)久不見,難道不該說說話兒,敘敘我們的姐妹情誼?你們兩個在這兒待著做什么,還不滾,莫非你們根本不把我這個王后放在眼里?!?/br> 蘇盛蘭一番話,那兩個婆子哪敢再待,只得躬身退了出去,雖下了樓卻并未出竹樓,而是在樓下豎著耳朵聽樓上說話。 蘇盛蘭打發(fā)走了兩個婆子,便在阿十旁邊的竹椅上坐了開口道:“大王是重情重義之人,對meimei又是一片真心,meimei如今年輕孀居,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呢,倒不如留在夜郎,與大王雙宿雙飛……”嘴里說著,手卻輕輕揭開小幾上的茶碗蓋子,手指沾了些水,在小幾上寫了兩個字,阿十看的真切,是子時。 不禁看向蘇盛蘭,暗道,她是來給自己送信的嗎?正想著,就聽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有些重,應(yīng)是男子,能上此竹樓的男子除了夜郎王不可能有第二個。 兩人都是一驚,兩人中間這張竹幾有些年頭了,早已失了原本的青翠,有些發(fā)黃,水印在上面經(jīng)久不散,剛蘇盛蘭寫得兩個字尤為明顯,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的,若是被夜郎王發(fā)現(xiàn)豈不前功盡棄,若用帕子蓋住,更是此地?zé)o言三百兩。 眼瞅夜郎王就上來了,阿十忽看到幾上的茶碗,頓時有了法子,假裝口渴伸手去那竹幾上的茶碗,輕輕一撥,茶碗里的茶便都倒在了竹幾上,瞬間便淹沒了上頭的字跡。 夜郎王一上來就看見竹幾上傾倒的茶碗,不禁道:“這是怎么了?” 蘇盛蘭見禮,夜郎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怎么還不走?” 蘇盛蘭臉色變了幾變,卻最終低下頭:“妾身告退?!?/br> 阿十實(shí)在不想跟夜郎王獨(dú)處,忙一伸手抓住蘇盛蘭的胳膊:“我跟jiejie許久不見,還要好些話要說呢,jiejie不能走?!?/br> 夜郎王雖不喜跟阿十獨(dú)處時被人打擾,可見阿十抓著蘇盛蘭不松手,又難得見阿十這般,便點(diǎn)頭道:“既阿十有話要說,便留下吧?!?/br> 誰知蘇盛蘭卻一把甩開阿十:“妾身身上不大爽利,請大王允妾身回宮?!?/br> 夜郎王看向阿十,阿十此時哪忍心為難蘇盛蘭,便松開了她的胳膊。 夜郎王揮揮手,蘇盛蘭匆匆走了,阿十下意識望向窗外,能看見蘇盛蘭有些踉蹌的腳步,也不知是病的還是腳下苔蘚濕滑所致。 忽聽夜郎王道:“在大晉京城曾聽說你跟她并不和睦?!?/br> 阿十收回目光,看向他:“我跟她年紀(jì)相若,既是親戚又自小一起長大,怎會沒有情份,至于不和睦,不過小女孩間拌個嘴罷了,外頭的人不知根底兒,便胡編亂編了一通有什么稀奇?!?/br> 夜郎王:“阿十心善不與她計較,只我瞧著她剛才的樣子,可不像拌嘴這么簡單?!?/br> 阿十:“你疑心什么?” 夜郎王見她要惱,忙道:“我并未疑心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些?!?/br> 阿十:“你莫不是忘了她是你的王后?!?/br> 夜郎王:“本王隨時可以廢了她,不提她了,說正事兒,阿十,已經(jīng)過了十日,你還打算考慮多久?!?/br> 阿十知道,自己一天拖一天,這廝本來就不多的耐心也快到頭了,想起蘇盛蘭在竹幾上寫得字,便道:“明日一早我告訴你?!?/br> 夜郎王大喜過望:“阿十,你可不要誆我?!闭f著伸手去握阿十的手,阿十抬手避開:“大王自重?!?/br> 夜郎王:“好,我不碰你,阿十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不會強(qiáng)迫你,我會讓心甘情愿的留在夜郎,我說到做到?!?/br> 正說著格魯?shù)诺诺呐芰松蟻?,在夜郎王耳邊嘀咕了幾句,夜郎王臉色一變,站了起來:“阿十,宮里出了些急事,我去去就回?!绷滔略挻掖叶?。 夜郎王走了,格魯卻未走。 阿十發(fā)現(xiàn)他沒出去,挑了挑眉:“格魯將軍有何賜教?” 格魯?shù)芍骸澳憔褪悄銈兇髸x常說的禍水,誰沾上你誰倒霉,你們大大將軍王都被你克死了,你還來克我們大王?!?/br> 格魯這句話真有些傷到了阿十,她也不禁想自己真是禍水嗎,若不是怎么冰塊男會死在蒲城,想到此,忽然覺得或許格魯說的對,自己的確是個禍水。 格魯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發(fā)呆,不禁道:“禍水就是禍水,你這么瞪著我也沒用。”轉(zhuǎn)身走到樓梯口忽然說了句:“今晚上本將軍當(dāng)值。”撂下話走了。 108、108 … 格魯走了之后, 阿十想了許久,蘇盛蘭留下子時兩個字, 是想告訴自己, 子時有人來救自己嗎, 而格魯臨走那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聯(lián)系他前頭罵自己禍水的話,莫非他是想告訴自己, 與其讓自己留在夜郎禍害了他英明的主子, 還不如今晚上趁著他當(dāng)值睜只眼閉只眼的放自己出去。 阿十前后想了幾遍,覺得大有可能,從格魯看夜郎王的目光就能看出, 夜郎王在格魯心中的地位, 而格魯這個人別看長的五大三粗,像個莽漢卻頭腦清楚頗有見識。 只要是明白人, 稍微權(quán)衡一下如今各國的形勢,便知不宜興兵,就算經(jīng)了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