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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zhàn),大晉隕了能征慣戰(zhàn)的大將軍王,國庫也空了大半, 卻也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不想動兵是皇上顧念百姓疾苦,并非不能戰(zhàn), 而是不想戰(zhàn),若夜郎此時興兵犯晉,就不得不戰(zhàn),這仗打起來, 若說大晉占不到好處,對夜郎來說便是滅頂之災。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晉再怎么不濟,也是泱泱大國,就算晉國再弱,也不是小小的夜郎能吞的下的,夜郎王的野心其實是夜郎的滅國之禍,所以對大晉興兵實屬不智。相反,若跟大晉交好,倒可保夜郎國長治久安。這一點上格魯顯然比夜郎王明白的多。 若自己所猜不錯,格魯也不會趁機下黑手要自己的命,他巴不得自己這個禍水平平安安的回大晉去呢,自己既是謝家千金又是睿王妃的身份,若在夜郎國內(nèi)出了什么閃失,兩國必然交惡,就算皇上顧及百姓,不會出兵,單憑謝家的力量,夜郎也甭想消停,所以把自己這塊燙手山芋盡快送出夜郎才是上策。 至于夜郎王,就看剛才夜郎王匆匆而去的神情,就知一定是出了大事,估摸今天不會再來了,倒真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想明白了也就不著急了,還跟往常一樣,用過晚膳在燈下看會兒書,便睡下了,好在住進這個竹樓不就,夜郎王便給了自己解藥,若手軟腳軟想逃都逃不了。 阿十把自己來時的衣裳換上,找出隨身的精鋼臂弩戴好,估摸著時辰接進子時,悄悄從竹榻上起來,下了地,走到窗前,小心的推開窗子,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不過在這竹樓住了這么多日子,早把這里摸的一清二楚,竹樓本來就不高,這個窗子下頭是一片晾曬東西的空地,看守自己的侍衛(wèi)一共有八個,分成兩班,都是夜郎王的親信。 平常樓下的空地上會站著一個,今日也不見蹤影,可見是格魯為了方便自己出逃,故意把人弄走了,這樣里應外合的境況下,自己想逃不出去都不易。 想到此也不在猶豫,一縱身翻了出去,剛落地,肩膀便搭了一只手過來,阿十一驚以為是夜郎的侍衛(wèi),唯一側身,手搭在胳膊上的臂弩,剛要扣動機關,忽聽那人道:“是我懷玉?!?/br> 阿十這才把手放下來,就著月光看過去,果然是懷玉,不禁道:“怎么是你?” 懷玉:“是我把你看丟的,自然要來救你出去,地處不是說話之地,先離開這兒再說?!闭f著,拉著她往外跑。一直跑到前頭的林子邊兒上,從林子里牽出一匹馬來,拍了拍馬鞍:“走吧?!?/br> 阿十:“怎么就一匹?” 懷玉:“我的小姐,這里可是夜郎,你是被夜郎王抓來的,不是夜郎王對你不錯,你就真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吧,這一匹馬都費了老大力氣才弄來的呢?!闭f著眼珠轉了轉:“小姐若是覺著跟懷玉共乘一騎不妥,那小姐上馬,懷玉跟在后頭跑好了,反正最多就是被夜郎王抓去,這位夜郎王不好男色,也不會把我如何?!?/br> 他這么一說,阿十哪忍心啊,夜郎王是不好男色,就因為不好男色,懷玉落在他手里,沒準小命都保不住,不過阿十轉念一想,不對,這小子多精,豈會跟在后頭跑,根本就是故意如此說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 想到此,在心里哼了一聲,琢磨怎么也得治治他,免得以后得寸進尺,遂點點頭:“行,那你就跟在后頭跑吧,萬一運氣不佳被夜郎王抓了去,也無妨,夜郎王不好男色,不會把你如何的?”說著翻身上馬,一帶韁繩就要走。 懷玉急了,忙伸手抓住轡頭:“你,你真要把我丟下啊?!?/br> 阿十:“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懷玉:“我,我那就是隨便說說罷了,哪能當真?!?/br> 阿十:“若你執(zhí)意跟著我,就記著,在我這兒沒有隨便說說的事兒。”說著伸手:“上來吧。” 懷玉這下可不敢再說了,忙翻身上馬,阿十縱馬順著道跑了下去,到天亮的時候,已經(jīng)能瞧見遠處兩國的界碑。忽聽后面馬蹄聲大作,懷玉往后望了望道:“壞了,夜郎王追來了,他兒子不都快死了嗎,怎么還能追來?!?/br> 阿十:“什么兒子?” 懷玉:“他那個側妃你認識的吧,就是上回在國賓館里的那個潑婦,不,應該叫毒婦,那娘們可是狠毒的緊,竟然因為自己小產(chǎn),下毒害了夜郎的王子,這些,回頭再細說,這會兒先跑吧?!彼捯魟偮?,就聽一聲響亮的哨聲響起。 阿十暗叫糟糕,這哨聲是馴馬使的,而他們騎的這匹馬可是夜郎的,果然,這馬一聽見哨聲,竟要停下來。 就聽后頭懷玉咬牙切齒的道:“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一匹馬。”阿十正要問他想做什么,就見他抬手把頭上的簪子抽了出來,對著馬屁股就是狠狠一簪子。 那馬吃痛嘶鳴一聲,狂奔而去,不一會兒便過了兩國的界碑,卻被兩從后飛來的羽箭射中后腿,哀鳴一聲,倒在地上,馬上的兩人也摔了出去。 阿十爬起來,扶起懷玉:“你怎么樣?” 懷玉:“就是摔的屁股疼,別的還好。” 阿十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這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卻忽聽懷玉在她耳邊道:“再拖一小會兒,咱們的人就到了?!?/br> 阿十轉身看向夜郎王:“大王這是何意?” 夜郎王:“阿十,你昨日答應我,今日給我答復,莫非這就是你的答復嗎?你可對得住我這一片真心?!?/br> 阿十:“恕阿十不明白大王所謂的真心?阿十以為的真心是一生一世只此一人,除此一人之外,再不會瞧旁人一眼,彼此真心以待,相愛相守至死不渝。似大王這樣左擁右抱朝三暮四的真心豈不可笑?!?/br> 夜郎王:“只你答應我留在夜郎,本王情愿為你散盡后宮,從此只守著你一人。” 阿十嘆了口氣:“即便如此,我也不會答應?” 夜郎王:“為什么?難道是因為睿王,他已經(jīng)死了?!?/br> 阿十:“可是在我心里他一直活著,即便沒有他,你我也絕無可能?!?/br> 夜郎王臉色沉了下來:“我好話說盡你不聽,那就莫怪我了?!闭f著就要往前沖。 懷玉忙道:“夜郎王你可想好了,你若過了兩國界碑便侵犯了我大晉國土,若是皇上知道,兩國打起仗來,你夜郎可討不了多少好處?!?/br> 夜郎王冷哼一聲:“楚懷玉,怪本王識人不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