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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愛愛轉(zhuǎn)身,握了握小美的手,兩只同樣冰涼的手握在一起卻很有力量,蘇愛愛說:“小美,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說了,我覺得你很厲害! 真的!一個能堅持遠距離戀愛的人,一定是個心里無比堅強的人! 一定的!” 小美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苦笑:“不是這樣,我很迷茫,我有時在想為什么一定要我主動,總覺得是我單方面去付出!” 蘇愛愛捂了捂凍紅的耳朵,偏了頭,看著隨風輕輕晃的老樹的干枯枝椏,她說:“我曾經(jīng)和一個人討論過, 感情中如果誰愛的多點,就會不由自主的遷就另一方, 總是會比較吃虧的。 那人只是很淡的對我說:吃虧就吃虧吧!” 那年的櫻花樹下,那個少年就是這樣淡淡的說著,她卻至此不忘。 她說這話的時候, 聲音有微微的顫抖,抱了抱小美:“愛情我真的不懂,但我覺得愛上一個人的那一瞬間就注定是一種付出,但我也有收獲, 我為他的一個笑容能開心上一天,為他的一句話,能在入睡前都喜滋滋的想上幾十遍,難過或是吃虧的時候總是一樣的, 因為你喜歡他,所以才會為他難過,這樣的事,是沒人逼你的,沒人硬要你付出的,不能算吃虧,就算是得到一粒瓜子大的幸福,我都會覺得是意外的收獲!不和任何人,任何事去比。” 孫小美擰了蘇愛愛臉一把,破涕為笑:“愛愛,你真的不能安慰人,全邊成癡心無悔的了!” 兩個女生手拉手往回走。 歐陽靠在樹下,拉長的影子在路燈下很是溫暖, 看見她們來了,站直,也不多說,勾了薄唇笑了笑。 在蘇愛愛心里,總算把他當好人看了。 孫小美說:“謝謝!” 蘇愛愛想到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她們的說話,有點不好意思說話。正低頭認罪呢, 一件外套就罩在了自己頭上。 蘇愛愛莫名其妙的扒開一開,歐陽早就晃到前面去了,她真的很冷,只有穿上。 她第一次穿男生的衣服,沒想到居然那么大,棕色的大衣一下子就過了膝蓋, 袖子長了一大截,變唱戲的了。 歐陽回了頭,腳一頓,假裝被絆著的樣子,打趣蘇愛愛:“嘿,蘇愛愛小朋友,從哪偷來了家長的衣服?” 蘇愛愛兩手裹了裹領(lǐng)子, 大衣的絨毛領(lǐng)包住冰涼的頰,一下子又癢又暖,她瞪歐陽,咕嚕:“沒見過這樣的家長!” 歐陽哈哈哈的笑, 這人只穿一件駝色的高領(lǐng)毛衣在風中居然笑得那么精神, 細長的眉全部化開,露了兩?;⒀溃劾锏男σ舛家鰜砹?。 不一會兒,三人就樂極生悲,抬頭瞪著鎖上的大門! 歐陽揪了揪他微翹的發(fā)梢:“哈,你們阿姨怎么那么早就鎖門了!” 蘇愛愛沒好氣:“你以為是你們男生樓,一幫土匪窩!” 歐陽說:“容我提醒,你現(xiàn)在還穿著土匪的衣服!” 蘇愛愛作勢要脫下來, 站在風口一吹,立即又裹了裹。 孫小美說:“好了,別吵,總要進去的!”她轉(zhuǎn)了方向跑去敲傳達室的窗戶。 蘇愛愛跟著跑,阿姨的窗戶是樓后面的,要踩過一片草地,唉,她的拖鞋! 阿姨終于開了窗,沒什么好氣:“女孩子這么晚了還在外面,知不知道門禁時間!” 孫小美說著好話,蘇愛愛在草地上冷得直跳腳。 歐陽走過開,說的誠懇:“阿姨,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今天去自習手機拉在教室里了,是這兩位同學拾到的,我很晚了才發(fā)現(xiàn),她們好心才特地送出來的,是我不好!”還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挺是那么一回事的。 蘇愛愛看得目瞪口呆,這人說謊不打腹稿的嗎! 歐陽也不管,賠笑說:“這么晚了,還要麻煩您起來開下門!”一笑,眼睛一瞇,兩粒潔白的小虎牙一晃,簡直是童叟無欺! 阿姨說:“噢,是這樣啊,沒關(guān)系,等下!”立刻就出去開門了。 天啊,全天下的阿姨都重男輕女! 蘇愛愛走過歐陽身邊,小聲說:“騙子!” 歐陽對她挑了挑眉:“沒有騙子,你要喝西北風呢!” 蘇愛愛把外套還給歐陽, 歐陽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上的袋子,說:“給你們!” 蘇愛愛原來就奇怪袋子里是什么了,問:“什么???”接過來一看,兩杯豆?jié){。 歐陽笑笑:“本來是送人的愛心外賣,快遞員誤了點!” 蘇愛愛想了下,原來他往女生樓走是給女朋友送豆?jié){的,想必是要被女友念叨了。蘇愛愛有點不好意思, 推回去:“你自己喝吧!” 歐陽不甚在意:“拿著!” 也不等蘇愛愛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邊走邊套衣服, 高抬了膀子,一下子就進了一個袖子,很是瀟灑。 蘇愛愛想了想,還是喊:“謝謝!” 歐陽都穿好大衣了,頭沒回,擺了擺手,走遠了。 那天夜里,小美和愛愛手拉手上樓,小美在黑暗里輕輕的開口:“愛愛,你剛才說的那個吃虧的人……” 蘇愛愛沒聽清,問:“什么?” 小美搖了搖頭:“算了,沒事?!?/br> 后來,小美的竹馬知道了出走一事,兩人在電話里互訴衷腸,又什么事都沒了。 真是,它匆匆的走了,正如它匆匆的來。 快到圣誕節(jié)的時候,小美又喜滋滋的開始幫竹馬織圍巾了。 也不知道是刮的什么風,女生樓里突然就開始流行織毛線, 上到阿姨下到女生, 全民運動,一個個都拎著幾根針一團線走來走去,蘇愛愛就是去阿姨那買茶葉蛋,沒幾分鐘就會有女生沖進來問阿姨針法,元寶針啊,什么針的,蘇愛愛都快滿腦針了! 她不會織東西,也沒有要送的人。 方歌肯定有宋小喬幫他織, 但糖糖拉了她去市區(qū)逛街的時候,她還是偷偷的買了副男士手套, 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 圣誕的時候,文藝部和話劇社聯(lián)合舉辦了場舞臺劇。 因為方歌要上臺,蘇愛愛一定會去。 蘇愛愛提前過去的時候,方歌正往外走,看見愛愛笑了笑,打了招呼啊,說要去去話劇社拿個道具。 蘇愛愛說:“我和你去吧!”想著正好可以把手套給他。 兩人到的時候,話劇社還沒有開門, 天快黑了,灰蒙蒙的, 話劇社正對著籃球場, 兩人只有靠在欄桿上等。 方歌問:“冷嗎?” 搖搖頭,蘇愛愛背過身,腳踩在欄桿的下端, 趴在欄桿上看人打球,蘇愛愛問:“你呢?冷?” 方歌笑了笑, 搖搖頭, 說:“我怕你等久了,你要冷就先回去!” 蘇愛愛指了指自己的白色圍巾,說:“不冷!圍巾很厚!” 方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