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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拍了拍蘇愛愛腦袋。 蘇愛愛抓了圍巾的末端, 圍巾兩端是鏤空的花朵形狀點綴著細碎的亮片珠,她無意識的去摳著小珠子。她每次與方歌在一起都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明明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見到了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盯著他的側臉,心跳得怦怦響。 方歌說:“這次圣誕皓子本來說要過來的!” 皓子是方歌的鐵哥們,也是高三小四人幫里的一個。 愛愛苦了臉:“不是吧,他這霸王要來?” 方歌笑起來,說:“可惜,他們學校不放假” 超蘇愛愛眨了眨眼,“真是太好了!” 明明沒什么好笑的,從方歌嘴里說出來也變成了極有趣的事情,蘇愛愛捂嘴笑,感嘆:“真沒想到,皓子居然上了軍校,還是國際關系學!” 方歌靠著欄桿,攤攤手:“他還在抱怨著沒法去杭州找美女呢!” 四個人高三時聊過的理想,皓子這小少爺當時就說要去杭州讀書美女多,沒想到最后四個人居然他是唯一留在南京的。 蘇愛愛偏頭去看方歌的側臉, 他低著頭,柔軟的發(fā)在風中輕飄, 方歌也是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夢想呢!蘇愛愛想著就覺得心里很熱,如當年的皓子一樣為這個自己喜歡的少年打心眼底覺得自豪。 她笑起來說:“烈情還讓我對未來的外交官致以深切的問候!” 兩人在一起最多的話題就是皓子和烈情,這樣聊開了,講著講著就笑起來了,氣氛活了不少。 聊起烈情,方歌說:“她呀, 她不是老抱怨美國的伙食不好?” 愛愛說:“是,她說最想念的東西就是十中小賣部的桂花米湯!”想到烈情流口水的語氣就好笑。 方歌低笑,搖搖頭,說:“她居然說沒有小康牛rou醬就活不下去了, 這人現(xiàn)在的水平也只會EVERYTHING 炒雞蛋,什么都是拿雞蛋配!真是的 ……” 籃球場上傳來“咚咚”的排球聲,男孩子的吆喝聲在cao場回蕩。 蘇愛愛趴在欄桿上仰著頭,看著方歌,這個她如此喜歡的男孩,他的大眼依然是清澈的如水,他漂亮的唇角依然微微的上揚,一笑起來露出一排小米牙。他說著“她呀” 他說著“真是的”……就像是在說著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帶著幾絲寵溺。 可是,烈情明明是那么彪悍,那么堅強的一個人呢! “彭”的一聲,一顆籃球打到了欄桿上, 蘇愛愛蹲下身子去撿籃球,一垂臉的時候,覺得眼里的熱氣都要倒出來了, 吸吸鼻子站起來, 用力的舉起手,使勁的把球丟回去。 很冷, 她把手插到口袋里, 摸到絨絨的手套。 買的不是很軟的羊毛嗎? 怎么一瞬間刺得那么扎手呢? 那副手套始終沒有送出去, 晚會的時候,宋小喬是一定到的,依然坐前幾排。 阿單做的后勤, 想也知道歐陽同學怎么可能在圣誕節(jié)談戀愛過來做這事兒。 蘇愛愛也坐前幾排, 一側臉,看到宋小喬紅彤彤的臉,她站起來,拍了拍走道上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一片黑暗中,擠出了人群。 原來,她不是烈情,她也不是宋小喬,她只是蘇愛愛,只是偷偷喜歡方歌的笨蛋蘇愛愛。 出了禮堂大樓,天色早已全黑了,校園里開了暗黃的路燈,投在地上,是一大塊的亞金色。 圣誕節(jié),情侶都出去吃飯了很少在學?;顒?, 路上沒什么行人。 每一盞街燈下有一塊反射的光, 一盞盞的望過去, 在水泥路上投下一道又一道的錯亂暗斑,好不蕭索。 蘇愛愛系好圍巾,搓了搓手,哈出口起來。 她低了頭,手插在羽絨服口袋里,手心里揣著那副手套,她這樣走在校園里,和拎著水瓶的人參見而過,和拿著晚飯的人擦肩而過,和捧著書本的人擦肩而過…… 突然,被人喊了聲:“蘇愛愛”。 蘇愛愛不想理的,還是回了身, 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唉,最近似乎經常被這個人喊住。 歐陽就一個人,大衣一圈張揚的毛領,系了暗灰的格紋圍巾,格紋中卻有細細的紅線延伸,恰好的搭配,呈得精致的臉龐十分明亮。他走過來,似乎心情不錯,問:“晚會那么早就結束了?我還想說去看看?!?/br> 蘇愛愛搖搖頭,不大想說話,卻還是得開口:“不,是我早出來的!” 歐陽站在那,偏了頭打量蘇愛愛,發(fā)亮的黑色眼珠一轉,想到了,說:“蘇愛愛,你等我一下!”轉身就往男生樓跑。 蘇愛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好站在下面等。 歐陽體育和烈情有的拼,一下子就回來了, 扔了個東西在蘇愛愛懷里, 蘇愛愛一接,居然是自己丟失了的飯卡。 她抬頭瞪著眼前笑得星光閃閃的某人,像見了鬼一樣, 原來那日在情人小徑上的那個男生是他, 她們宿舍集體詛咒了一個多禮拜的倒霉鬼原來早就認識了! 蘇愛愛猛的低下頭, 反了飯卡套, 呼, 背面的相片還在。 歐陽的聲音很干脆:“不好意思,我看過了?!?/br> 他當時只是想拿飯卡出來看看是哪個倒霉蛋跟蹤人反而留了張飯卡的,沒想到居然看到這張照片。 他靠在花臺上,攤攤手,也不多解釋,反正看都看了。 蘇愛愛一下子有火辣辣的感覺從后頸升起沖到腦中,突然就覺得在這個校園里,在她的心底,沒人知道的秘密一下子被眼前的人都剝光了。 “啪”的一聲,皺巴巴的杏仁被掰開,露出白花花的內里。 說實話,這個歐陽也真是霉的,在今天還蘇愛愛的這張照片,效果就好比給雞送黃鼠狼,雪上加了幾層霜。 蘇愛愛大聲說:“你這人怎么能這樣!” 她不知道眼前這人看她笑話多久了, 只覺得對他說什么犀利的話都不過分。 但她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她覺得今天一天都很糟糕,天氣很冷,心情很不對,肚子一下子很痛。 她捂了肚子蹲下去, 到最后只變成了叨念:“你怎么能這樣!……” 平時很神氣的歐陽看著蘇愛愛蹲下去,一下子像做錯事的孩子,有點無措,自己拉了下褲子,蹲了下去。 男生宿舍樓前,人來人往, 樓上還有人在走廊上大聲說話。 他一點都介意,就那么蹲著,平視了蘇愛愛的眼睛,放低放軟了聲音:“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賠禮道歉”,托著腮,偏了頭問:“你要去哪兒? 我扶你過去!” 蘇愛愛吐出來:“宿舍!” 歐陽說:“好咧,客官,回宿舍!” 跳起來,想拉蘇愛愛。 蘇愛愛本不想理他自己站起來,肚子一抽,還是被他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