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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思來想去,最適合兩人的辦法就是……裝死。 此裝死非彼裝死,而是挑選一處斜坡,借著衣衫在里面撐起一方空間,外面再撒上松針。 而他們只需要躲在里面,安安靜靜的不出聲音就好。 現(xiàn)在說起來簡單,一刻鐘前,卻是差點(diǎn)將青司的腦漿子都給急出來。 好在瞞過了,月牙褪去,天邊泛起一抹無盡灰白,就快天亮了,他們必須現(xiàn)在就逃出去,去尋一個庇護(hù)之所,為鳩摩療傷。 青司胡亂的拍去身上的松針,轉(zhuǎn)身先去查看鳩摩的傷勢。 這箭在鳩摩身上的時間不久了,鳩摩雖然還能勉強(qiáng)的笑笑,安慰一下青司,但是青司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痛到極致了。 “你再忍忍,我現(xiàn)在就帶你出去?!鼻嗨緮v起鳩摩,還未站起就一個踉蹌,這鳩摩怎么突然之間變得這樣重? 是了,青司反應(yīng)過來,鳩摩先前定然還有力氣,這才半倚半靠著自己,如今這樣沉重,也是間接說明他的傷勢已經(jīng)刻不容緩。 趕快帶他離開這里! 青司攙扶著鳩摩小心翼翼的走著,甚至還經(jīng)過了先前那個一腳踏空之人的尸體旁。 大約是先前月色太過朦朧,這人的幾個同伴沒有看清楚,這人壓根不是掉進(jìn)了空洞里,而是掉進(jìn)了獵人設(shè)置的陷阱里。 顯然,是獵人也沒有想到,這里會有人來,所以底下也沒用捕獸夾,而是用了埋了幾根露出地面半臂有余的毛竹。 獵人通常不會在太遠(yuǎn)的地方設(shè)置捕獸夾,如果捕獸夾在這個地方,那是不是說這附近可能會有人家? 青司想的心中一喜,只要有人,鳩摩就有救了。 可是現(xiàn)在問題是,要怎么把鳩摩帶過去。 突然,青司看到了馬匹在松樹下不安嘶鳴的馬匹,這馬定然是剛剛掉落進(jìn)陷進(jìn)那人的。 “鳩摩你快清醒些,這下我們有救了!” 離這松林十里之外,平原之后有一平緩地帶,也沒種什么稻谷,反倒是播種了幾畝麥地。 正是麥子由青變黃的時候,為了讓來年有個好收成,許多人會早早下地去田里看著,免得誰家的牛羊,雞犬壞了自己家地里的收成。 可是今日一早,牛大力就覺得自己這麥田不對勁。 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覺得自己這地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生生啃了一大片,而那地中央,竟然還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壓下去了一大片。 他急忙跑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那田隴里竟然站著一匹高頭大馬牛大力是見過馬的。 他一直覺得騎馬很威風(fēng),可是現(xiàn)在他只想拿把刀把這馬分尸吃了算了。 原因無他,這馬興高采烈吃著的正是他家的麥田。 他想上前驅(qū)趕那馬,還沒邁出步子就被地上一個東西絆了一跤。 “哎呦喂!真是糟雞瘟的,竟然一大早就”絆上了石頭。” 牛大力搖頭晃腦的剛剛坐起,那里就見齊整整的兩具尸體躺在自家地里! 青司醒來的比較早,她聽到又雞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又有米香混著一股子不大好的味道一同涌來。 她皺了皺眉頭,睜開眼來,就見一張黑黑胖胖的大圓臉正貼在自己臉前左看右看,見自己睜眼,那大圓臉“騰”的紅著臉,百般嬌羞的向著門外跑去。 “哥,你帶回來的漂亮男人醒了!”聽哪聲音,竟然個女人。 “漂亮男人?她說的是我?”青司撐著身子坐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男裝,想來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被這女子認(rèn)成了男人。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多惹麻煩。 只是……鳩摩哪? 要想找鳩摩并不困難,青司閉著眼睛嗅了嗅,順著血腥味一路走去,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屋。 屋門上垂著簾子看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想來應(yīng)該也是他正在尋找的鳩摩。 看來他們是遇見好心人,將他們收留了。 青司心里一暖,矮身走了進(jìn)入。 鳩摩趴在床上,薄薄的衣衫蓋在他的后背上,而在那露出的脊背上,半截箭桿正猙獰無比的在那上面,而那被箭釘入的地方,腫脹德妃老高,無數(shù)泛青一般隆起的經(jīng)絡(luò),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傷口。 這箭有毒! 青司心里一驚,她先前還慶幸,打中鳩摩不是火箭,現(xiàn)在看來這箭對于火箭來說,那是一樣的歹毒。 “你醒了?” 見青司過來,牛大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站起來,“你的馬啃了我家莊稼,你又倒在我家地里,我這沒法,只好將你們都帶回來了?!?/br> 牛大力說著看了看青司,他都說的這樣直白了,這人不是不打算賠錢吧? ------------ 435取箭 事實(shí)上,青司確實(shí)沒明白牛大力的意思。 “我這朋友你帶回來后,他醒過嗎?” 牛大力想著搖了搖頭,“他是沒醒,不過卻閉目喊著一個名字十余次?!?/br> 喊名字?青司有些疑惑,“他喊了什么名字?” “具體是什么我記不得了,好像是青什么的。” 青司聽得一笑,他這是怕自己被人撿回來,她卻被人帶走了,心懷慈悲的鳩摩,永遠(yuǎn)都是這樣。 青司看著鳩摩背上的箭傷心底一陣嘆息,“你們這里可有醫(yī)者?” “醫(yī)者?你說的是郎中?”牛大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就興奮起來。 “你不知道,我們這邊有個“大師”,他看病可厲害了,不論是誰得了風(fēng)寒還是咳嗽,去他那里尋個符水一準(zhǔn)喝了就好。” 青司突然覺得額頭有點(diǎn)疼,這人是天生就是如此,還是腦子壞掉了?他就不能正常點(diǎn)?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們這的郎中在哪?” “我知道,我知道!”先前那和個在青司面前跑開的圓臉小女孩,從青司身后跳出,舉著手腕在青司面前蹦跳著。 “這是我meimei二丫。” 牛大力不好意思的笑著,眼前這人一看就出身富貴,讓他見到自己家里人這樣子,他實(shí)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牛二丫卻沒這感覺,她覺得能在生的這么漂亮的男人面前說上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