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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04-01 00:59:16 婠傾魄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1 14:41:37 婠傾魄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2 07:15:05 陳爍青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2 13:17:57 A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2 15:26:36 婠傾魄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2 17:10:15 ☆、第23章 棋子皇后的重生(十) 殿內(nèi)一派寂靜,好似風(fēng)吹過都能聽到聲音。 景轅帝不肯錯過晏卿神情一絲一毫的變化, 目光牢牢鎖住她的臉龐。在這之前, 他從未這般緊張過, 明明是怪力亂神的無稽之談, 可他此刻卻篤信不已, 甚至,是希望戚如煙還沒死的。 可自始至終,晏卿都只是疑惑地看著他, “皇上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晏卿就是晏卿, 怎么可能是戚皇后?” 景轅帝不愿相信, “你不是戚皇后?那為何你會寫戚皇后的瘦金體?為何會知道戚皇后為朕準(zhǔn)備的藥膏如何使用?為何……” 為何給他的感覺會那么熟悉, 熟悉到他下意識總想要和她接近? “皇上, 瘦金體并非只有戚皇后一人才會,奴婢的父親就很擅長寫瘦金體, 奴婢這手字也是同奴婢的父親學(xué)來的。至于這種藥膏,應(yīng)該是民間的方子吧?奴婢方才在藥瓶上看到了藥膏的名字, 便想起來小時候也見父親用到過?!?/br> 晏卿答得找不出錯處, 但景轅帝卻偏偏不信。 “那你如何知道戚皇后將藥膏收在哪里?” 晏卿收了聲,低下頭。 景轅帝不喜歡她的視線躲避自己, 將她拉得更近, “你不肯與朕相認(rèn), 是因為還在怪朕嗎?怪朕給你一杯毒酒結(jié)束你的生命,怪朕為了柳婉容而對你狠心痛下殺手?” 晏卿垂著眼睛,依舊是那句話, “奴婢不是戚皇后?!?/br> “不,你是?!本稗@帝如此肯定道,“戚如煙最喜歡蘭花,所以你身上有蘭花的味道。戚如煙最了解朕的頭疾有多厲害,而往往朕剛要頭疼,你就會出現(xiàn)在朕的身邊?!?/br> “……”晏卿咬著嫣紅的唇,就是不肯看他的眼睛。 景轅帝一雙變得深幽的眼睛,靜靜地凝視她兩排小扇子般的睫毛,和那兩片誘人的唇,極輕地道,“而且,這世間,沒有人肯喚朕少君,只有朕的發(fā)妻——你,會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朕的名字。” 他恢復(fù)了記憶,也就想到了那日在懸崖邊,她根本來不及看到那懸崖到底有多高,卻奮不顧身的拉住了他。 昨夜他的腦海里,盡是她拉著他,一聲聲地哀求他不要松手,千萬不要松開她的手的畫面。 她那時候的眼淚,像是落在他的心尖上,把他的心也融化了。 晏卿緩慢的抬起眼簾,黑漆漆的眼睛清澈見底,“皇上,您忘了?戚皇后已經(jīng)病逝三月有余。而且,奴婢自小就在宮里,很多人都認(rèn)識奴婢,您若說奴婢是戚皇后,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死去的人會改變樣貌,改變聲音,成為另外一個人的。” 的確,這種事就連確信會有六道輪回的太后都不可能相信。 “你不愿意承認(rèn),沒關(guān)系,你如今是晏卿,那便做晏卿好了?!?/br> 景轅帝另一只手環(huán)上她的細(xì)腰,逐漸湊近她的臉,“朕要重新納你為妃,讓你做朕的女人,之前被朕浪費的時間和感情,朕會一點一點的找回來,你不想再愛朕也沒關(guān)系,這次換朕來付出。” 晏卿冷眼看著這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溫聲細(xì)語的向她求愛。 此時此景恐怕?lián)Q成任何女人,都會滿心歡喜地點頭??申糖洳粫嘈旁饕膊粫?。 景轅帝一句話便輕易定了戚皇后的生死,而他一并殺死的,還有戚皇后對他的一片真心。真心死了,那么留下來的只有虛情假意。 “皇上,就算您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是戚皇后。而且,您答應(yīng)過,不會讓奴婢進(jìn)后宮?!?/br> “朕后悔了?!?/br> 景轅帝一手拆掉晏卿頭上的發(fā)簪,一頭烏發(fā)黑絲瞬間傾瀉下來,混雜著蘭花清雅的香氣,一并包圍著景轅帝。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他忍不住接近她頸間的肌膚輕嗅,“朕答應(yīng)你的事朕沒有食言,這間寢殿,只有你才能住進(jìn)來?!?/br> 在柳婉容那里吃了大虧,才想到戚皇后的好嗎?他以為他的一句后悔和幾句好話,時間就會重來,戚皇后受的那些痛苦也會一并抹去? 晏卿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不屑,她的手不聲不響的鉆進(jìn)衣襟,捏住懷中一個鋒利冰冷的斷箭—— “皇上,段將軍有急事求見?!?/br> 殿門外響起福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景轅帝確定不想被人打擾,揮了揮長袖,“不見!” 福清不知要不要褪下,一臉的為難,而這時段應(yīng)欽倏地將話接過來,對殿內(nèi)沉聲道,“皇上,是邊關(guān)有急事要奏?!?/br> 殿內(nèi)外靜謐了片刻,可在段應(yīng)欽心里,一時半刻都不想再繼續(xù)等下去。他今日來找晏卿要袍子,恰好被他安排在晏卿身邊的暗衛(wèi)也來找他,知曉她和皇帝在戚皇后的寢宮單獨相處,他的這顆心就被扼得高高的。 就在段應(yīng)欽準(zhǔn)備再出聲時,寢殿的門終于打開了。 …… 段應(yīng)欽攥著雙拳,顧及君臣之禮還是給景轅帝請了安,景轅帝叫起后,他才直起身,稍帶急切地望向景轅帝背后的女子身上。 她依舊還是那副安靜到讓人不易察覺的樣子,無聲無息的站在景轅帝的身后,像是一個影子。一身利落干凈的宮裝打扮,除了…… 段應(yīng)欽的瞳孔不斷緊縮。 她那披散著的一頭長發(fā),每一根發(fā)絲如同銀針一般刺痛他的眼睛。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腦中不斷地想象方才她和景轅帝在戚皇后的寢宮內(nèi)做了什么。他親她了?牽她的手了?還是——他已經(jīng)得到她了? 段應(yīng)欽愈發(fā)兇狠的目光,讓晏卿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景轅帝問了句什么,段應(yīng)欽卻像什么都沒聽到,一個勁兒的掃視著她,晏卿心中嘆了口氣,緩緩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在看到他猩紅的眼睛彌漫著一片痛苦之色時,不由得愣了一愣。 “將軍,不是有急事要奏嗎?”景轅帝也察覺出意思不對勁,順著段應(yīng)欽顯得奇怪的目光往后看去,看到儀容不整的晏卿后,景轅帝尷尬地咳了一聲,“晏卿,你先回去,晚上不必來伺候了?!?/br> “是?!标糖鋸亩螒?yīng)欽身邊經(jīng)過時,狀似不經(jīng)意的抬眸,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只希望,段應(yīng)欽不要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