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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成功抵達(dá)客房。 客房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季瀾咽了口唾沫,拼著老命雙手掐起他的胳肢窩,一點一點往床上挪。 看著睡的跟豬一樣的男人,她罵罵咧咧地,“那么大的動靜都弄不醒你,哪天趁你睡覺就把你賣了!” 叨咕完,起了一點花花心思。 她甩掉拖鞋,稚嫩的大腳趾戳了戳男人的后背,很好,沒反應(yīng),睡的很死。 接下來就該是用力的一腳了。 然而下一秒,陳宇看似無意地翻了個身,和自己的腳擦肩而過,季瀾用力過猛,踢了個空撲到床上。 ——準(zhǔn)確地說是撲到了他的身上。 mmp。 暗罵一聲,她倉皇起身。想了想,又蹲回床邊,手肘磕在床沿仔細(xì)地看。 光看還不夠,季瀾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咸 | 豬 | 手,邊看邊摸。 不復(fù)下午陰陽怪氣的樣子,陳宇細(xì)碎的發(fā)散在額頭,看起來沒有化妝的臉上,眉毛英氣地上挑,眼窩隆成一個圓潤的弧度,睫毛纖長。 再往下... 是口罩。 順勢摘下口罩。 ... ...我的媽喲。 季瀾單手捂住眼睛,雖然這正臉?biāo)部戳撕脦状危€是受到了一萬點的沖擊。 鼻子以上鬼斧神工,文藝點說就是造物主的恩賜。 鼻子以下... 造物主這賜得有點隨便啊。 總的來說,就是太拓麻丑了。 出于好奇,季瀾戳了戳他的下巴。 這一戳,就覺得哪有點不太對勁。 下巴軟軟的,不同于正常皮膚的軟,是呆滯的手感。類似于...橡膠手套之類的溫軟感覺?而且戳下去的時候里面似乎還裹著yingying的刺,蟄手。 ——整容整過頭,成假人了? 什么鬼! 季瀾腦子里瞬間滾屏各種鬼故事,她驚悚地把被子一股腦地扔在陳宇身上,關(guān)了門。 黑暗中,陳宇睜開了眼,揉了揉腦袋。身上殘留著略微的擠壓感,是季瀾剛剛的投懷送抱。他突然笑了笑,指尖摩挲著下巴。 目光灼灼。 許久,口齒不清地吐出一句話。 “真他媽的疼?!?/br> ———————————— 季瀾拿起客廳茶幾上的手機(jī),邊看手機(jī)邊開門,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有一條周正的未讀消息。 “別怕,我陪你。” 皺眉。 這是什么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呢。 有點心虛,季瀾迅速地刪了這條短信。 房間很安靜,不是狗蛋的一貫作風(fēng)。 抬眼,她就看到床上大剌剌地扔著一張A4紙,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 “ 我和二丫度蜜月去了,勿擾。 233留。 ” 末尾還印了個血紅的小鳥爪子。 季瀾嫌棄地拎起紙聞了聞,得,番茄醬。 喵喵喵? 度蜜月? 她突然很想對著狗蛋照頭來一發(fā)素質(zhì)十二連。 坐在床上按照以前狗蛋教的方法召喚了幾遍,沒有得到鳥的回應(yīng),季瀾索性也就隨它去吧。 ——只要安全就好,其實在哪都沒關(guān)系。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關(guān)燈睡覺。 她最近實在是太累了。 而此時的周正還在事務(wù)所呆著。 他眼睛半睜,雙手合十,兩片薄唇抿在食指和中指的交叉處。辦公室里沒有開燈,面前屏幕的亮光映在臉上,照得他陰晴不定。 他正在看一張照片。 清透嫩白的臉上綴著稀疏的幾粒雀斑,嬌俏的妝容、少女的憨態(tài)。 ——是季瀾微博放出的第一張照片。 周正看得專注。 他想,自己對這個好看的小姑娘大約是有了一點點的歡喜。 當(dāng)然,只是一點點而已,可有可無、轉(zhuǎn)瞬即逝。 作為律師,人情事故早就看得通透。 這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己與她萍水相逢,結(jié)實不過幾日。滿打滿算,到現(xiàn)在也就見過兩三面而已。之所以答應(yīng)季瀾免費幫她打官司,名義上是為了打響事務(wù)所的這塊招牌,可實際上,他還有別的心思。 ——當(dāng)初掛了電話之后,網(wǎng)頁搜索“季瀾”兩個字之后就出了這張照片。只一眼,他就心跳加速。 但是他守口如瓶,誰都沒有說。 依舊是正人君子的模樣,裝得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周正冷靜地反思,他對季瀾的好感應(yīng)該是源于這張臉。 告子曰:食色,性也。 他周正是個大俗人,渴了想喝水,餓了想吃飯,孤單久了自然看見漂亮的小姑娘就走不動道。 更何況,還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這很正常。 所以,他的出發(fā)點沒有錯。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有好感又怎么樣? ——他雖然剛剛研究生畢業(yè),卻也快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而季瀾還小。 小得,前途不可限量。 嘆氣,有些人的緣分啊,真的是見了兩三面就看得到結(jié)局。 他拿起手邊的電話,起身撥了個號碼。 “喂,爸?!?/br> “是,有點事還沒睡,需要你幫我個小忙?!?/br> “嗯。這次真的很棘手,不然也不會來找你。” ... ... 幾分鐘后掛了電話,他走回辦公桌前,又深深地看了眼照片。 接著關(guān)機(j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徑直出了辦公室。 季瀾還是太天真了。 “謠言轉(zhuǎn)發(fā)過五百判刑”這句話,在很多場合上起的只是一個威懾的作用。 ——是想告訴那些隨口造謠的網(wǎng)民們,你們不能瞎說,‘如果’瞎說了,是‘有可能’被抓進(jìn)局子吃牢飯的。這是遵從法律,而不是隨便抓你們的。 當(dāng)然,僅僅是有可能而已。 每天的謠言那么多,抓是抓不干凈的。 所以他只能,稍微動了一點點他家的關(guān)系,讓事情在法律的范圍內(nèi)能朝著季瀾所希望的方向發(fā)展而已。 就像上次法院立案迅速一樣。 ——他盡一切所能幫季瀾。當(dāng)然,也是幫自己。 嘆了口氣,周正看著自己的車,莫名地有點沮喪。 明天之后,他和季瀾的緣分,是不是就要盡了。 ———————————— 第二天的季瀾是被盯醒的。 那種感覺,就像冬天裹得厚厚實實的,卻突然被人從脖子塞進(jìn)了一大塊冰一樣。 涼徹心扉。 睜眼。 是陳宇的臉。 “臥槽!” 她脫口而出,“大早上的你別嚇人!” “恭喜你啊,沉冤昭雪?!?/br> 陳宇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把口罩戴上了,語調(diào)無波無折,分不出喜怒哀樂,“看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