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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一眼,屋里面點了安息香,鄭氏正沉沉睡去,她放下簾子,引著沈嘉和二人往外面走了幾步。 翡翠悄悄過去候在簾子邊。 “……當(dāng)年的事情,夫人也并未同我詳說。只知道有一日夫人失魂落魄的回來,又過了幾日,我被人引開夫人身邊。等我知道的時候,這西園就多了個馮姨娘,這還是夫人的意思。” 沈妙珠對沈嘉和道:“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失魂落魄的回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有……“聽娘在梅若齋說的話,似乎和沈嘉春的生母有關(guān)?!?/br> 沈嘉和不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當(dāng)年事后沒多久,榮珍郡主就匆匆嫁給了許家,同年許家在宮中的女兒封妃,就是如今的許貴妃。 “哥,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沈妙珠拉了拉沈嘉和。 沈嘉和回過神,拍了拍沈妙珠的額頭:“當(dāng)時我也不過一兩歲大,又能知道什么?娘既然歇下了,我們也回去吧?!?/br> 沈妙珠嗯了一聲。 明顯是不能再刺激娘親,只能緩一緩,或許過陣子,她就能說出來,只是不知道還要多久的時間。 沈妙珠覺得自己等不下去。 她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dǎo)致了她們一家人如今的境況。 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沈若畫,和她幾乎前后腳出生的沈若春。 這些疑點就像一塊塊巨石,累石成山,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呼吸不過來。 兩個人從東次間走出來,經(jīng)過堂屋,門外走進來的人腳步一頓,沉默地看著他們。 沈妙珠剛要動,被沈嘉和拉住。 馮姨娘在沈則言的身后走了出來。她看到兩兄妹顯然很是驚訝,隨即笑著上前想要打招呼。 沈嘉和拉著沈妙珠默默地從她身邊走過。 馮姨娘僵立在原地。 “老爺,您看呢……這?!瘪T姨娘是滿腹的委屈。 沈則言看了她一眼,抬腳往西次間去。 馮姨娘跟了進去,幫著沈則言脫去外袍,下擺那里沾了雪水,濕了一大片。馮姨娘忙前忙后地去找換洗的衣服,又高聲叫人送了熱水過來。 沈則言坐在床邊,抬手拍了下那只垂下來的小鈴鐺。 “你回去吧,畫姐兒年紀不小了,也不能總跟著你?!鄙騽t言放下簾子,隔絕了馮姨娘的視線。 馮姨娘怔了怔。 老爺素有潔癖的。 她張了張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走出門外。 珍珠聽著馮姨娘張羅小廚房的人準備吃食,怕三老爺餓了肚子,又讓人不住地?zé)鵁崴詡洳粫r之需。 一刻鐘后,院內(nèi)才重又安靜下來。 沈嘉和送了沈妙珠回去,下車的時候,她認真地說道:“我不管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放棄了娘,放棄了你,放棄了我,是事實吧?” 沈嘉和沉默。 沈妙珠固執(zhí)地看著他,直到他點頭了才踩著腳凳下了馬車。 “明天見,哥哥。” 沈則言在馬車內(nèi)做了個“好”的口型。 …… 已經(jīng)三天了,安國公夫人帶著人終于堵住了陸瑜。 “陸三爺?安國公世子?陸大少爺,你倒是和娘說說,你是不是真的要等到為娘滿頭白發(fā)了才肯帶兒媳婦回來?” 陸瑜頭皮一麻,拿眼睛不住地去看安國公夫人的身后。 安國公夫人可不會再受騙,她往前一站,大聲說道:“我只問你 ,明天的宴席,你是去還是不去?” “去?!?/br> 什么? 安國公夫人轉(zhuǎn)過頭去問:“我是不是聽岔了?” “夫人,世子說去了?!备秏ama忍著笑說道。 安國公夫人瞪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哪里還有什么陸瑜,早跑不見人影了。 安國公夫人跺腳:“這小兔崽子,又騙人。” “世子有分寸的?!备秏ama勸道:“只不過是沒有看對眼,真有喜歡的,還不可勁地把人娶回家?!?/br> “我這是怕人家嫌棄他……老?!?/br> 付mama默了默,世子年紀是大了些。 第53章 普驪居的西次間點了一個夜的燈燭。 珍珠起夜回來,去看鄭氏,伸手掖了掖被子,什么也沒有說。 馮姨娘隔著門坐了一個晚上,天亮了,她草草梳洗過后,趕去了西次間。只有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鬟坐在簾子下的小杌上打瞌睡。 馮姨娘站了一會兒,聽到身后東次間那邊有了動靜,一貓腰鉆進了屋內(nèi)。 透著紗幔,那個人還躺在床上。 馮姨娘猶豫半晌,沒有去叫起,避了人悄悄離開。出了正院,馮姨娘頂著風(fēng)往外面走去,路上還有積雪,深深淺淺地腳印一串連著一串。 翡翠從門后閃了出來,又往西次間看了一眼,晃了晃腦袋,扭著腰去了小廚房那邊。 沈妙珠興趣缺缺地坐在梳妝鏡前,由著似水忙前忙后地妝扮。 在出門前,鄭氏帶著金mama過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們珠珠兒打扮起來絲毫不遜她人?!?/br> 沈妙珠揚手笑道:“就是不打扮,我也是最好的呀?!?/br> 鄭氏哭笑不得,親昵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去了那,萬事注意?!毕襁@樣的宴席,她是想來就心有余悸的。 可無論沈嘉和還是沈妙珠都無法避免這樣的場合。 “娘放心,我肯定把哥哥看牢了,不讓被花花草草給引走?!鄙蛎钪榈恼Z氣只差拍胸保證了。 “你真是……”鄭氏無奈搖頭。 “既然如此,為兄就有勞meimei辛苦,務(wù)必要把我給看牢了?!?/br> 母女二人扭頭看去。 沈嘉和一身湖色圓領(lǐng)錦袍,側(cè)身虛靠在門框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里面的人。 沈妙珠悄悄瞪了一眼扶著守門的春草,這才笑瞇瞇的走到沈嘉和面前圍著打量起來:“不如,我們來個兄妹裝。” 她記得自己也有一件用同樣的料子做出來的小襖裙。 等到春草開了衣柜,鄭氏這才明白沈妙珠的意思。 兄妹二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