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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梯,阮西子慢慢說道:“嚴總聽到什么就是什么吧?!?/br> 嚴君澤愣了一下,眼底流露出幾分酸澀,須臾后說:“真的需要做到這樣嗎?你和陳倦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覺得你們會有結果么。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受傷。” 阮西子抿了抿唇,不難想象嚴君澤把她當成了想要借著陳倦往上爬的人,她早就該知道的,這個世界上無條件信任你、看重你的人根本就沒有,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去想想你是不是被威逼的,或者有什么難處。 轉過身,阮西子笑得無懈可擊道:“抱歉嚴總監(jiān),如此不堪的我讓您為難了。在您看來我就是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吧,為了上位可以借助男人,可以付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為了賺錢、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茍且而卑微地活著,或許我就是這樣的人吧,您就這樣想我吧,沒有關系的?!?/br> 嚴君澤皺眉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看輕你,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平靜的生活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努力往上爬呢?有錢真的就快樂嗎?你不累嗎?” 阮西子怔了怔,許久之后,當電梯門在她面前打開,她才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我不累?,F(xiàn)在這樣生活不好。我就是要往上爬,如果我不努力往上走,我就會以為現(xiàn)在這樣就是全世界,我不要那樣。我已經看過上面的世界了,你不能讓我裝作沒看到過?!?/br> 站在電梯里,在電梯門慢慢關上的時候,電梯內外的兩個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對方,他們都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只是一個在任由彼此走遠,一個還在徒勞無功地想要挽回些什么,這不管怎么看來,都是后者比較可悲吧。 是啊,可悲的是他才對。嚴君澤眼眶一熱,紅著眼睛轉過身,他活到三十幾歲,已經很久沒有想哭的沖動了,對于這種感覺,他甚至招架不住。 阮西子同樣不太好。 她離開公司便驅車漫無目的地開,嚴君澤最后那個受傷難過的眼神讓她內疚又自責,可那又如何呢,她說的話都是心里話,她已經不想再為了自己的美好形象而欺騙他,他們既然已經分開,就該讓對方看到真實的自己。當他看到這些,就會對她死心了吧,不再在她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去找一顆真正筆直美好的參天大樹。 樹。 又是樹。 阮西子看了看前面的路,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到了市郊,道路上的車變得越來越稀,她漸漸放慢車速,將車子停在路邊,稍稍抬眼,不遠處看上去有很多樹木,樹木長得那樣旺盛,那樣漂亮,不就是她出門的目的嗎? 心頭一動,阮西子熄火下車,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過去,在園林外看到了這里的名字。 是墓園啊。 難怪樹木長得那么茂盛。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或許是因為受了點刺激,又或許是因為今天天色太熱,墓園里陰涼舒適,阮西子就這么走了進去。 她剛走進去沒多久,便看見了整齊排列的墓碑,它們的數(shù)目太多,以至于數(shù)不清數(shù)量。她有些怔怔地停住腳步,目光落在不遠處一顆并不怎么茂盛的小樹上。 樹上的樹枝不多,頂多四五枝,樹枝上的葉片也不怎么茂盛,稀稀落落,明明該看著寂寥落魄的,卻給她一種即將重生的使命感。 阮西子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拍照聲咔地響了一下,隨后她便聽見身后有個熟悉的男人聲音低沉疏淡道:“阮西子。” 居然有人叫她的名字?盡管是白天,但在墓地里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阮西子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聽誰說過,這種背后叫你名字的情況一定不能回頭,不然就要被跟上了。為了保命,不招惹不該招惹的東西,阮西子哪兒敢回頭,趕緊收起手機就跑。 她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她能聽見身后急促的腳步聲,大約是仍然被追逐著,阮西子不由疑惑,原來阿飄也有腳步聲嗎?她下意識回頭去看,身后的人恰好追上來,長臂一伸就拽住了她,一個擒拿手將她的胳膊反過來壓制著,她只能僵硬痛苦地停下來,半彎著腰痛呼著:“——痛痛痛!松手!陳倦你要殺人啊!” 身后的男人正是陳倦。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整齊而沉默,盡管八月底的城市依舊烈日炎炎,卻不見他額角臉龐有一絲汗珠。 他面無表情地擒著她,用幽深而危險的語調道:“你跟蹤我?” 第21章 跟蹤陳倦? 這種事阮西子哪怕是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他這樣說可真是冤枉她了。 被壓制著,要想面對面說話就得努力扭著脖子,這種姿勢太費力,所以她說話的語氣也很痛苦:“陳總您是不是諜戰(zhàn)片看多了,為什么不能是巧遇,非得是跟蹤呢?” 陳倦總是情緒內斂,今日尤其。他英俊如畫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深邃立體的眸子里凝著黑暗又沉寂的東西,阮西子看了一眼就特別害怕,努力掙扎了一下道:“我真沒跟蹤您,借我倆膽子也不敢,我都去上班了,您親眼看到我上電梯的,為什么還要誤會我?” 的確。 陳倦當時是看見她上了電梯的,就算要跟蹤他,他走得那么快,她也追不上。 除非有人事先告訴她他要去哪里。 慢慢的,陳倦的力道松了一些,阮西子正要直起身,就聽見不遠處有個年邁的聲音帶著怒氣道:“乖孫,你在干嗎!快給我松開!” 陳奶奶一身黑色旗袍,本來還在擦眼淚,瞧見墓園門口這一幕立刻步履蹣跚地趕了過來,周管家在后面緊張地看顧著,生怕她因為著急有個什么閃失。 陳倦一聽見奶奶的聲音馬上就松開了手,還順勢換成了摟著阮西子的腰,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掛起了溫柔迷人的笑容,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柔和說道:“奶奶,您走得真慢,我等您很久了?!甭灶D,抬手輕撫過阮西子帶著薄汗的臉頰,語調悠長道,“看,西子來了,本來想陪我們一起掃墓,但因為工作耽誤了,我正在和她玩戀人之間的小游戲呢?!?/br> 陳倦這轉變實在太突然了,聽著他細膩的聲音和危險的語調,阮西子不由渾身一凜,要說變態(tài)這倆字常常聽說,但見到活的變態(tài)還是第一次,看看陳倦現(xiàn)在那副樣子,簡直像是在說“如果不乖乖聽話就殺了你哦”,阮西子心里一緊,干脆直接靠在了他懷里,她明顯感覺到陳倦身子僵住了,嘴角虛假的弧度都快要維持不住了,不由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 “對,奶奶,是這樣的?!比钗髯有χf,“你看我們感情多好啊,我今天本來想和你們一起來掃墓的,但公司臨時有事所以先過去了,現(xiàn)在才趕過來實在太失禮了。”語畢,她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