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了笑容,嚴肅而沉靜地說,“您現(xiàn)在要離開嗎?我送您?” 陳倦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表情從柔和溫婉轉(zhuǎn)到嚴肅認真的過程他全都看見了,這女人的表情變化比四川變臉都快,他有時候以為自己很了解她了,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了解她實在太少了。他突然覺得一陣氣短,呼吸變得細微急促,阮西子察覺到仰頭看去,稍稍皺起了眉。 “怎么了?不舒服?” 陳倦放開了她,抬手按在心口,努力平復(fù)了幾下呼吸,為了不讓奶奶擔(dān)心,蒼白的臉上故作無事道:“沒事,有周叔,奶奶就不用你送了,你跟我回公司,我有點事要你做?!?/br> 說完話,他就快速跟陳奶奶道別,拉著阮西子就走。 陳奶奶站在原地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的是陳倦肯談戀愛了,難過的是他們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眼神里卻沒有愛意交流,是在假裝嗎? 周叔看向陳奶奶輕聲說:“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br> 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已經(jīng)快中午了,陳奶奶點點頭,嘆息著離開,他們停車的位置和阮西子不一樣,陳倦直接拉著阮西子到了墓園正門口,搶過她的背包在她的掙扎下翻出車鑰匙,一聲不吭地跨上了副駕駛,靠在車椅背上閉上了眼。 阮西子本來還想說一下隨便翻女士背包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轉(zhuǎn)眼瞧見他皺眉忍耐的模樣就熄了這種想法,站在副駕駛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的藥放在哪兒?” 陳倦閉著眼手有些抖地想要從西裝里側(cè)口袋拿藥,但大約是因為有些窒息的緣故,他的動作并不流暢,有些顫顫巍巍的。阮西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拍開他的手去解他的西裝外套紐扣,陳倦警惕地睜開眼,緊蹙眉頭垂眼睨著她放肆的行為,她的手掠過他黑色的襯衣,在外套內(nèi)側(cè)口袋里胡亂摸索,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某些不該觸碰的地方,他覺得現(xiàn)在不僅僅是氣短的問題了,還有些腦子和胸膛發(fā)熱,想在這里直接一槍把她干掉。 “找到了!”終于摸到藥盒的時候阮西子驚喜地笑了一下,隨后便從車子里取出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他問,“吃幾片?” 陳倦沒說話,只是用手指比了數(shù)字,阮西子幫他數(shù)好藥片,想讓他自己喝下去,但現(xiàn)實情況沒有那么樂觀,陳倦根本無法安穩(wěn)地握住手里的藥片。 阮西子皺了皺眉遲疑道:“你該不會想要我用嘴為給你吧?你以為這是古裝武俠劇嗎?” 陳倦不耐煩地睨了她一眼,瞥著她白皙清透的手掌,上面的藥片熟悉而令人討厭,他懶得再磨蹭下去,干脆直接低下頭就著她的手掌把藥片咬進了嘴里,使勁咽了下去,盡管一嘴的苦澀和難受,感覺快要吐出來了,但他不能真的吐出來,必須要忍耐,而他剛才吃藥的方法,使得他的唇瓣和牙齒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阮西子的掌心,阮西子只覺掌心一癢,快速收回手,背在身后緊張地握住拳頭,注視著他痛苦的模樣,心軟了下來。 “喝點水,別硬吃藥?!彼龑⒌V泉水送到他嘴邊,他順著喝了兩口,感覺舒服了不少,終于可以睜開眼睛正??此恕?/br> “你這是什么病啊,怎么看起來那么辛苦,是哮喘?”她胡亂猜測著收拾東西,并沒看到他嫌棄的視線。 “不用你管?!彼浔鼗卮?,聲音有些沙啞。 阮西子翻了個白眼:“我不管你你剛才就掛了,好心當成驢肝肺?!彼贿呎f話一邊幫他系好安全帶,隨后叮囑道,“坐好了,我去開車,直接回公司?” 陳倦點了點頭,嗓子不舒服,他話就更少了,但眼睛一直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阮西子被他看得有點不舒服,趕緊關(guān)門回了駕駛座,掛檔踩油門,車子流暢地駛出,從這里回到位于市中心的公司總部,怎么也得幾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倆要在車上這樣尷尬地相處那么久,對她來說簡直是煎熬。 真的是煎熬。 尤其是在陳倦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的時候。 阮西子握緊了方向盤,有點不太自在地說:“干嗎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倦的手放在心口處,他感覺到自己心跳逐漸恢復(fù)正常,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仰頭靠在車椅背上,閉著眼睛沉默了許久,才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沒有。只是突然覺得,你也沒那么討厭?!?/br> 阮西子心亂了一下,飛快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男人,他看上去疲倦而勞累,好像用盡了所有力氣在活著,他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他今天早上走得那么著急,原來是和陳奶奶一起去掃墓嗎?是了,昨天是他的生日,今天就去掃墓,墓地里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的父母,是在他生日隔天去世的嗎? 那可真難怪他不肯過生日了。 他這樣的人生軌跡……怎么說呢,讓阮西子覺得,還不如她這種從小到大沒享受過家庭溫暖的人,至少從沒擁有過就不會失去,而曾經(jīng)擁有一身寵愛,卻在一夕之間全部失去,那樣的打擊,她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支撐柱。 上流社會、站在頂峰的人,果然也活得很艱辛,看來這世上沒有哪個人是永遠一帆風(fēng)順、無波無瀾地過完一生。 余下的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但他們都感覺得到,他們之間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 晚上下班,阮西子剛到家門口,還沒下車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打開車門朝對方招了招手,對方很快走過來,嘴角掛著笑容道:“你怎么才回來,加班了?” 阮西子點了點頭說:“兩個月之后有個比賽,所以最近有點忙,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酒吧不忙嗎?” 來的人正是蘇現(xiàn),蘇現(xiàn)的酒吧就在阮西子小區(qū)附近,來往十分方便。 “還沒到忙的時間,我一直想著是不是要來找你談?wù)劊q豫了一下還是來了?!彼钢瘪{駛的門說,“我能上去嗎?我們就在車上說吧,我待會就該上班了?!?/br> 不知道他是什么事,阮西子沒有拒絕,點點頭回到了車上,兩人坐穩(wěn)之后,蘇現(xiàn)沉吟片刻道:“昨天晚上,我見到你的前男友了?!?/br> 阮西子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重復(fù)了一遍:“前男友……?” 蘇現(xiàn)頷首道:“就是嚴君澤設(shè)計師?!?/br> 阮西子怔住:“他去酒吧了?他那樣的人怎么會去酒吧?” 蘇現(xiàn)嘆息道:“據(jù)我從你這里了解到的,我也不覺得他那樣的人會去酒吧那種地方,更沒想到,我們會在酒吧里遇見?!?/br> 阮西子沉默了,蘇現(xiàn)繼續(xù)說:“他在酒吧呆了一晚上,喝了很多酒,我沒跟他說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只說我們是朋友……西子,我這樣講可能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