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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陪我去！”封瀾強(qiáng)調(diào)道。

    “好啊?！岸⌒∫熬顾斓卮饝?yīng)了，“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不過我的蘋果不如外面買的，有點(diǎn)酸。這很適合你。”

    “適不適合吃了才知道。”封瀾問他，“你沒去洗澡？”

    丁小野反問：“為什么要洗？”

    他這么一說，反顯得封瀾的要求如司馬昭之心，太過赤裸。她拉緊了浴袍的前襟，理直氣壯地說：“你昨晚洗過了嗎？看看你臉上身上，又是灰塵又是血，頭發(fā)有多久沒剪過了？整潔是一種禮貌，懂嗎？”

    “我們倆相互表示了‘禮貌’之后要干什么？”丁小野虛心請教。

    封瀾總能找到理由，頭一偏，說道：“既然今天是我生日，接下來當(dāng)然是生日大餐。我說過我的廚藝很不錯，你洗干凈等著就好。”她說著，又苛刻地打量了他一輪，補(bǔ)充道，“難道你想讓我以后回憶起三十歲生日這天，是和‘這副樣子’的男人一起度過的？”

    丁小野似乎被說服了，想了想，朝客衛(wèi)走去。封瀾跟上去告訴他：“其實(shí)外面的浴室很少用，地漏有點(diǎn)問題，不太好排水。你可以到我房間去洗，我不介意?！?/br>
    丁小野說：“沒關(guān)系，我正好幫你檢查看看哪里出了問題……你可以去做飯了。”他走過封瀾身邊，多看了她一眼，好奇道，“你為什么看起來有點(diǎn)失落？”

    “那么小心干什么，怕我sao擾你？我在你眼里是這種人？”封瀾憤憤不平。

    丁小野笑著問：“難道你不是嗎？”

    封瀾給了他一腳。

    地漏的小故障很快被丁小野解決。浴室里水聲剛響起沒多久，封瀾敲了敲門，大概是水聲掩蓋了敲門聲，丁小野沒有回應(yīng)。封瀾想了想，推門進(jìn)去。

    “呃……我忘了給你毛巾！”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自然，就好像剛走進(jìn)一間普通的書房。

    丁小野背對著她，聽見她的聲音，停下了洗澡的動作，倒也不慌，只是說：“放著就行?！?/br>
    封瀾并沒有馬上做出反應(yīng)。

    “還要看多久？”丁小野的聲音也聽不出情緒。

    封瀾不屑一顧，“誰看你？我在想毛巾該放在哪里。我也不是沒有見過?！?/br>
    丁小野側(cè)過來的臉上似乎帶著笑。

    “給我。”

    “什么？”

    “毛巾！”

    他說著就要轉(zhuǎn)身來拿，封瀾反而不好意思了，把毛巾放在洗漱臺上就走。

    她才不是丁小野想的那種人。但是“絕非這種人”的她過了一會兒又關(guān)切地詢問了他關(guān)于水溫的問題，還給他送了一回?fù)Q洗衣服。

    丁小野換下來的臟衣服被封瀾扔進(jìn)了洗衣機(jī)，他走出來找上衣，她扔給他一件襯衫。他一邊往身上套，一邊渾不在意地問：“觀察了那么多回，有什么結(jié)果嗎？”

    他都那么直接，封瀾再閃爍其詞未免落了下風(fēng)。她承認(rèn)自己對于衣服下的丁小野有些好奇，畢竟上次那半途而廢的激情里，丁小野始終衣衫未亂，反而是她失去了更多遮蔽，這讓她一直耿耿于懷。

    她摸著下巴點(diǎn)評道：“還行吧。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衣服穿到一半的丁小野扭過頭來問。

    “沒什么，我去給你找塊毛巾擦頭發(fā)?！?/br>
    封瀾才走出一步就被丁小野拉了回來。

    “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他提醒道。

    看他總是擺出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子，想不到對此還挺介意的。封瀾不落痕跡地掩飾好笑意，回頭驚訝道：“非要我夸你身材很好？”

    “我問的是你的后半句話的意思?！倍⌒∫捌鋵?shí)也看出封瀾有心戲弄，偏偏又想聽到下文，只得聽之任之。

    “別的女人是怎么評價的？”

    “答非所問?！?/br>
    丁小野松開她的手去系胸前的紐扣，顯得意興闌珊。

    “這就生氣了？”封瀾伸手在丁小野眼前晃了晃，他正低頭扣最后一顆扣子，有一滴水珠順著他前額半干的發(fā)梢滑落，打在封瀾的手背。封瀾笑著反手把水珠子擦在他肩膀上，他要笑不笑地抬眼看她，帶著不滿、好奇、容忍和一點(diǎn)點(diǎn)孩子氣的耍賴。

    “說不說！”

    封瀾心中的那個直覺更強(qiáng)烈了。說什么“騙過很多女人，上鉤的也不少”？她越來越懷疑那些女人是否存在。

    “行了，你什么都好。只是身上的傷有些礙眼。”封瀾見好就收。她想起了剛才在他身上看到的傷痕。尤其是腰眼處那一塊觸目驚心的青紫，曾斐下手太狠了。

    “你的‘只不過’就是指這個？”丁小野翻個白眼。

    “別大意，留下病根就麻煩了?！狈鉃懹行┬奶鄣卦谒麄米钪氐牡胤桨戳艘幌?，“要不我給你上點(diǎn)藥？我媽給過我一瓶藥酒……”

    丁小野對封瀾突如其來的觸碰有些在意，不自在地截住了她的手，“你別亂動我就沒事！”

    封瀾佯怒，“這么貞烈？”

    丁小野把她的手輕輕放回她身畔，認(rèn)真道：“我現(xiàn)在身上痛死了，肚子也餓，全身心等你的生日大餐?！?/br>
    封瀾只得朝廚房走去，一邊在冰箱里翻找，一邊留神看著丁小野。他把袖子往上挽。

    “為什么不問我家里怎么會有男人的衣服？”封瀾說。

    丁小野順著她的話道：“哦……為什么？”

    “是我以前買了打算送給周陶然的，結(jié)果沒送出去。放心吧，衣服是新的?！狈鉃憯囍u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丁小野聊著，“他總是說我挑衣服的眼光很好，我就替他包辦了，到頭來他反而嫌棄我送的衣服太貴?！?/br>
    “很貴嗎？”

    “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挺貴的?！?/br>
    丁小野徹底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道：“那我豈不是賺到了？”

    封瀾也笑了，這才是她喜歡的丁小野。她有感而發(fā)，“都說禮輕情意重，難道禮重了情義就輕？周陶然說他選擇馮瑩，是要做平凡的夫妻，過踏實(shí)的日子。我想要的也不過如此啊！我比他有錢，這是事實(shí)，因?yàn)檫@個，我的心意就比不上別人了？”

    71.第71章 另一種相濡以沫(2)

    “干嗎不親口告訴他？”丁小野漫不經(jīng)心道。

    封瀾吁了口氣，“我想過，分開了也要把話說清楚。但是再見他時，又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何必費(fèi)那個勁去說這些？過去就過去，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br>
    封瀾在廚房忙碌，等她把三菜一湯擺上桌，丁小野也替她修理好漏水的龍頭，順便讓陽臺的茶幾不再搖晃。

    “開飯了！”封瀾在餐廳叫他。

    丁小野擦擦手走過去，桌上擺著西紅柿炒蛋、蔥花煎蛋、水蒸蛋和蛋花湯。封瀾趕在他質(zhì)疑前不好意思地解釋：“很久沒在家自己做了，冰箱里除了一盒雞蛋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