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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一些兼職的中介服務(wù)外,還提供影碟出租、電話卡和游戲充值卡銷售,后來,沒人知道她從哪弄來了一個二手的舊冰箱,連冷飲都開始供應(yīng)。向遠招牌式兩眼彎彎的笑顏成了“童叟無欺”、“物美價廉”的代名詞,她那小店的“積分卡”和“優(yōu)惠卷”發(fā)得遍布校園。大家都知道她從中賺了不少,可與她打交道委實方便放心,服務(wù)也的確周到,提供的又往往是大家最需要的東西,光顧的人自然不少。 向遠雖然沒有什么深交的朋友,人際關(guān)系卻并不差,也許有人覺得她市儈,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市儈得讓人無法厭惡。精明而不油滑,愛財而不猥瑣也許是對向遠最恰當?shù)母爬?。她在宿舍里的根?jù)地生意興隆,人來人往是免不了的,電話也是一天到晚響個不停,要說一點也不影響舍友的生活那是假的,在這點上向遠從不含糊,該給的好處一點也沒少,那個時候,大多數(shù)大學生的生活費都是緊巴巴的,荷包里充實了,嘴自然也閉攏了;個別家境實在好的,不把那點好處看在眼里,也礙不過向遠的笑臉懷柔政策,她從不輕易與人交惡,又總是眼尖手快地在別人最需要地時候送出最合適的東西,這樣的人,誰又會跟她過不去?時間長了,宿舍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成了向遠的兼職店小二,課余時光,為她跑跑腿,送個貨什么的,一個月下來,也能掙個零花錢。就連本該堅守宿舍管理制度、嚴令禁止這種買賣行為的舍監(jiān)阿姨,也在向遠三天兩頭無聲無息笑哈哈地給她塞飲料,免費提供最新最熱門的電視劇集的攻勢下,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向遠的八面玲瓏讓她院里系里的大部分老師和學生會的一班人混的都很熟,平時有些什么小活動,她也該出錢的出錢,該出力的出力,以至于長達四年的大學生涯里,她的小店有驚無險,從未面臨慘遭取締的命運。期間有人羨慕她做得風生水起,也設(shè)法效仿,不知什么原因,到了最后大多慘淡收場。 大三下學期,向遠熱衷于炒股,她在葉秉林的指導下入了行,將她做小生意的贏利在股市里滾了一滾,當然有賺有賠,但她天生精明,頭腦活泛,膽子心細,眼光也精準,總的來說賺多賠少,到了最后,她那里還是什么貧困生,簡直就是G大一個隱形的小財主。對于這些,葉秉林當然也有所耳聞,在向遠的建議之下,他不再每月給她提供生活費,但學雜費還是堅持當初的承諾給足她四年所需。葉秉林向來喜愛向遠,對她的所作所為更是大加贊賞,并不遺余力地給予指點和幫助,他常人前人后夸獎這個小女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游戲玩得有頭腦、有意思,狠不得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葉騫澤說,這一點也不奇怪,向遠本來就是一個漂流到無人荒島也能向當?shù)匾叭送林圪u當?shù)靥禺a(chǎn)的人。彼時,葉騫澤已經(jīng)遠在大洋彼岸那個潮濕多霧的城市,不知道為什么,他的人離得遠了,心卻跟向遠貼得近了。他的信又開始雪花一樣地飛到她的身邊,越洋電話隨不算密集,但一周一次也總不會忘記,他說在異國的新奇和孤獨,說那個整日不見陽光的城市里格子大衣的女郎,說他刁鉆古怪的教授和整日喝酒的房東,這一切讓向遠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他剛剛離開家鄉(xiāng),迫不及待地跟他最親密的伙伴分享著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這中間隔著的一個又一個四年都化作烏有,他們不提以后,不提葉靈,就像是昨天剛剛在山月下?lián)]手告別。 向遠后來用賺來的錢買了一臺舊電腦,結(jié)束了一天的忙碌,坐在電腦前與晨昏相隔的葉騫澤聊上幾句是她一天里最浪費時間的行徑,也是她最大的期盼。 葉家她免不了是要常去的,除了葉秉林和葉昀,她和葉太太也熟捻得不行,葉太太是個溫厚的女人,她通常不說什么熱切的話,但是待向遠就像待葉昀一樣視如己出。葉秉林常催著向遠回來吃飯,自己卻總忙得難在家露面,向遠吃過了飯,就在客廳里邊看葉太太插花,邊跟她閑聊。這個時候葉昀總不肯在書房寫作業(yè),非擠在沙發(fā)上,恨不得每一道題都問向遠一遍。 在葉家出入的次數(shù)多了,向遠也跟葉叔叔的弟弟,也就是在李村見過一次的葉秉文打過一次照面,那好像還是葉靈18歲生日的時候,葉靈不愛熱鬧,葉秉林也不主張大張旗鼓地慶祝,于是便一家人和幾個親戚,再叫上向遠吃了頓飯。那天葉太太碰巧生病起不了床,有些事情難免托向遠多照應(yīng)點,楊阿姨手腳不麻利,向遠里里外外地忙碌,葉昀跟在她屁股后面打雜。葉家親戚不多,葉秉林父母都已不在,就一個親弟弟即葉秉文,另有幾個堂兄妹,不是在學校里教書,就是跟葉秉文一樣在葉秉林的公司里任職。 葉秉文還是跟向遠第一次見到那樣英俊,衣著考究,儀表堂堂,舉止有禮,但眉宇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倨傲,看得出他和葉家其他人的關(guān)系都不算太親密,除了葉秉林在飯桌上數(shù)落了他幾句,三十好幾了心還不定,怎么就不能好好地找個女人結(jié)婚生孩子之外,就是不怎么搭理別人的葉靈跟他聊了幾句。 從頭到尾,葉秉文對向遠都相當冷淡,他在座的每個人都喝了一杯,唯獨跳過了向遠。向遠知道,他在暗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外人,不過她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葉秉文還不足以影響她的情緒。吃完飯后不久,葉秉文就告辭了,他走出了大門,向遠才發(fā)現(xiàn)他的車鑰匙遺留在沙發(fā)邊緣,葉秉林直說這個弟弟丟三落四,向遠看了一下,楊阿姨在廚房洗碗,葉昀給上樓給生病的葉太太端飯去了,她猶豫了一下,抓著鑰匙追了出去。 葉秉文站在車邊,看著向遠走過來,接過鑰匙,淡淡地道了聲謝。 “不客氣?!毕蜻h說。 葉秉文把鑰匙在手指上繞了一周,笑著打量向遠,說道:“不錯嘛,我大哥一家所有的男人,無論老少都被你哄得昏頭轉(zhuǎn)向。你到底要什么,我大哥,哈哈,還是騫澤,葉昀?又或者你什么都想要?” 向遠笑而不語,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承認或者辯駁都不能讓眼前這個人滿意。 葉秉文見她不出聲,倚著車輕佻地用鑰匙的尖端蹭過向遠的臉,“長得倒不難看,不過我不喜歡,你要知道,過于精明的女人,就不是女人?!?/br> 他的車揚長而出,向遠的臉頰有微微的刺痛,她默默轉(zhuǎn)身往回走,葉昀站在車庫出口處不遠看著她。 “我不喜歡他?!边@孩子沒來由的一句話,把向遠逗笑了。她的笑讓葉昀有些惱火,于是又揚聲重復了一遍:“我不喜歡他!” 向遠用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你這傻孩子。” 回到屋里,向遠跟葉昀一起到葉太太房間里探視,葉太太背靠著床坐著,頭發(fā)披散了下來,保養(yǎng)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