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閑人日記、文壇大神是網(wǎng)紅、回頭草的作死日常、師夫、誓不做女配、替身天后、隔墻撩愛、月落傾城雪、我是不務正業(yè)嗎、快穿之教你做人
?”她說著便要走過去開門,卻被楊清笳攔住。 后者走到大門,揚聲問道:“請問哪位?” 門外人說了三個字:“錦衣衛(wèi)?!?/br> 半夜被錦衣衛(wèi)找上門,楊清笳心中奇怪,一時間想不出什么頭緒。 就這么會兒工夫,門外人又敲了兩次門,語氣十分不耐:“錦衣衛(wèi)辦案,速速開門!” 楊清笳無法,只能打開宅門。 門外果然站了三個錦衣衛(wèi),中間那個衣著明顯與其他兩個不一樣,應該是個頭目。 “幾位是……?”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總旗趙誠,”中間那人又問道:“你們哪個姓楊?” “我叫楊清笳,有何貴干?” 趙誠:“二月十一你是不是在街上與一個叫江猛的人起了爭執(zhí)?” 楊清笳心中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但對方說的的確是事實,她只能點點頭。 “那就對了,跟本官去趟北鎮(zhèn)撫司吧?!壁w誠話剛出口,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兩個錦衣衛(wèi)校尉便上來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 “出了什么事了?”楊清笳問。 趙誠長了一張娃娃臉,但語氣可是一點都不友好,他嘿嘿冷笑道:“他死了。” “什么!”楊清笳驚訝道:“什么時候的事?” “有什么話待會兒再說吧!”趙誠和手下倆人押著楊清笳便向門外走。 霽華到現(xiàn)在還是懵的,眼見人就要被帶走,趕緊追了上去,她擋在趙誠身前:“大人是不是搞錯了,我家小姐犯了什么事?” “你是什么人,膽敢阻撓錦衣衛(wèi)查辦命案?”趙誠問。 “命……命案?”霽華有些瑟縮地咽了口唾沫,顫聲道:“我是小姐的丫鬟,我叫霽華,我不是阻撓辦案,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可能殺人的?!?/br> “殺沒殺,隨我們回去調(diào)查一下便可,識相的就不要擋路!” 霽華雖然害怕卻還是沒動,她搖搖頭,咬牙道:“不行!你要抓我家小姐,那就連我一起抓!” 面前人抖著蒼白的唇,明明非??謶郑瑓s還是挺身而出,趙誠上下打量她一眼,一伸手便將其推到一旁,看也不看一眼,帶著人徑直向前走。 霽華幾乎被推倒在地,她迅速爬起身后,又追了上來:“小姐!” 這會兒趙誠是真的不耐煩了,他冷哼道:“既然你這么舍不得你家小姐,那就給我一起帶走!” “慢!”楊清笳阻道:“此事與霽華無關,她年紀小不懂事,望大人見諒。” “小姐!” 她沖對方搖了搖頭,安撫道:“清者自清,大人找我去問個話而已,去去就回,你看好家,別讓我擔心?!?/br> 楊清笳一副鎮(zhèn)定且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霽華不得不聽話,何況她知道小姐說的沒有錯,自己跟著反而會添亂,故而她雖擔心,卻也只能點點頭乖乖留在家中。 ------------------------------------------------- 這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名號一報能止小兒夜啼。 楊清笳第一次來到歷史上赫赫有名,或者應該說,臭名昭著的北鎮(zhèn)撫司詔獄。 史書記載錦衣衛(wèi)詔獄“水火不入,疫癘之氣充斥囹圄”,并沒有夸張。 甫一入,一股異常陰冷潮濕的霉氣便撲面而來,如果是鼻子靈敏之人,定能從中分辨出一絲腐朽的鐵腥味,那是長年累月的,干涸的,血的味道。 這里安靜得到落針可聞,所以當一聲聲慘叫響起時,空落落的回音才會更讓人心膽具顫。 人們都說進了詔獄,就等于是個死人了。 因為這里幾乎可稱得上“法外之地”,換句話說,這里的犯人實際上并不受大明律的管轄,同樣,亦不受大明律的保護。 趙誠見身旁的女子從進來開始便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如同觀光一般,卻唯獨沒表現(xiàn)出一絲害怕,這讓他很詫異。 在路過血跡斑斑的刑房時,他終于忍不住道:“這里從來沒進來過女子,你應該是第一個?!?/br> 楊清笳忍著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帶來的不適:“哦,是么,榮幸之至?!?/br> “榮幸?”趙誠猛地回身看她,像是看個精神?。骸澳汶y道不害怕么?” “詔獄非達官顯貴不納,像我這種平頭老百姓能進來轉(zhuǎn)一轉(zhuǎn),豈非榮幸?何況我又沒殺人,何懼之有?”她淡道。 “你倒是想得開,”許多威風八面的高官只要聽到詔獄的名頭無不兩股戰(zhàn)戰(zhàn),更別提被抓進來的人有多害怕,但眼前這個看似瘦削的女子倒是鎮(zhèn)定的出奇,趙誠越是見對方如此,就越想要多說幾句,摧毀她的心理防線:“你恐怕還不了解真正的詔獄,這里……” “這里是十八層地獄,以眼花繚亂的刑訊聞名天下,刷洗,夾杠,重枷,釘刑……各種各樣極富創(chuàng)意的刑罰,只有我想不到,沒有你們做不到,所以在大人您把這些都在我身上用一遍之前,我能不能見克允一面呢?” 克允是段惟的表字,如果不是朋友或親近之人之不可能知道的,楊清笳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趙誠認為她是真的認識錦衣衛(wèi)百戶段惟。 果然,趙誠聞言,仔細打量了她幾眼,顧不上驚詫她對錦衣衛(wèi)刑罰的如數(shù)家珍,問道:“你認識他?” 楊清笳點點頭:“江猛死了,你們之所以找上我,無非是從殺人動機著手,將所有跟他有過節(jié)的人都逮來了吧?然而兇手只能有一個,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我不是兇手,但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兇手?!?/br> “幫我們找兇手?”趙誠覺得可樂:“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大言不慚?” “我對貴司平日定案的方法略有耳聞,但恕我直言,此案死者身份應該很特殊吧,否則我現(xiàn)在應該在順天府衙門的獄房里,而不是在這兒。所以,如果一定要拿一個當兇手,不如直接抓到真兇比較好?!?/br> 楊清笳猜得沒錯,死的江猛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江彬的侄子,這個案子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糊弄結案的。 趙誠不由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叫楊清笳,”她看著對方:“是個狀師?!?/br> ☆、第23章 獄中 已是子丑相交之時,楊清笳安安靜靜地坐在牢房冰冷潮濕的地面上。 此處并不像普通府衙的獄房那般擁擠,能進來的均是“貴客”,當然,除了隔壁間的那幾個看著十分眼熟的乞丐。 “你們怎么在這里?”她隔著斑駁的囚欄問。 少年眼角已然消腫,面上的擦傷也愈合得八|九不離十,牢房里其他乞丐盡已經(jīng)睡熟,只有他湊過來,一張尚無棱角的臉依稀可見未來的英俊不凡:“我們是因為一個叫江猛的人被錦衣衛(wèi)捉了進來,你呢?” “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