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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還是對每個環(huán)節(jié),所以只要是他參與的劇作大多打著精品的烙印,這一巴掌的確是狠,可余施洛的表現……卻并不精彩…… 徐喻銘稍微有些糾結了,他已經能看出余施洛是在找這小替身的麻煩,恐怕那擁有單薄背影的小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余施洛。但讓他此刻放棄拍別的戲份他又不肯。 這世界本就殘酷,不會有人關注到小替身現在的感受——所以徐喻銘高聲喊了句,“余施洛,再來一次!” 舒盼于風雨中站著的身影稍稍有些瑟瑟,僅就是這樣的畫面,也令人生出些許不忍之心。這女孩若是此刻說不演也是情有可原,可她偏偏姿態(tài)挺拔,神情淺淡,如果不是臉上已經有些紅腫,恐怕都不會覺著今天被打的人是她。 許珊終于忍不住喊出了聲,“舒盼,咱們這窩囊的替身,不演算了?。。∥揖筒恍胚€找不到別的工作了!” 許珊沖上前去拉舒盼,也有好幾個群眾演員過來擋著舒盼,不讓余施洛上前。 劇組本就是兩極化的存在,明星是明星,咖是咖,可群眾演員也是人不是么?余施洛和云芳菲的一場紛爭,讓原本就存在的矛盾變得激化起來。 現場開始稍稍有些混亂,眼看著這場戲都拍不下去了。 “哎,你們還想不想干了???這是做什么?都不想演就全他媽的滾蛋!”副導演是個山東大漢,說話更是不留情面,人家小姑娘都沒說委屈呢,這么多人圍在那里算什么?! “先停了吧?!边@是陸辰良的聲音,冷冷清清,清清淡淡,聽不出任何波瀾。 徐喻銘見有人給臺階,立刻舉手應和,“停停停。全場休息十分鐘。” 陸辰良掃了眼稍稍混亂的場面,沉聲說了句,“這事我來處理?!?/br> 他是出品人的代表,本就是用在處理這種麻煩的人際關系上的。 徐喻銘點了根煙消磨時間,反正有人去解決這麻煩的情況,他自然樂得其成。 易南剛要去場內看看舒盼的情況,卻被云芳菲給拉住了。 云芳菲深深地看了易南一眼,又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過去做什么,一個小替身而已。” 易南看著云芳菲的眼神,仿佛自己從來未曾認識過這人一般。 “你這么生氣做什么?”云芳菲仍帶著冷冷笑意在一旁看戲,“難道讓余施洛打了我,你就開心了?” “你……”易南眉宇深蹙,“你知道我在氣什么?我在氣曾經的那個云芳菲,居然已經心狠到這個地步。明明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讓一個替身上去承受巴掌,現在她的經紀人要代表她去慰問和解決問題,她這個罪魁禍首卻無動于衷!” 云芳菲一愣,她從未見過易南這般嚴厲的樣子,他可是從來都最親切溫柔對待自己的。 —————— 舒盼的臉已經腫了大半,可她的羞恥大過疼痛,一言不發(fā)只埋著頭,活像一只淋濕受傷的小動物。 偌大的一個片場,因為余施洛的一個巴掌,正陷入了一場莫名的風波。 “大明星了不起?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許珊鼻子有點酸,忍不住罵了句。 忽然間,頭頂一暖,冰涼的觸感仿佛被柔軟的感覺所包圍,舒盼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一條寬大的毛巾落在自己的頭上。 “你先到旁邊去休息十分鐘?!甭曇艉芾?,可又很好聽,舒盼小心翼翼的抬頭,就看見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幽深處仿佛有星辰。 “謝謝您陸先生!”許珊認得陸辰良,立刻激動的彎腰鞠躬,匆匆將舒盼往旁邊帶。 云芳菲也被易南領了過來,觸到陸辰良雙眸的時刻瞬間變得委屈起來,“我……” 陸辰良皺眉,“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痹品挤祈右查_始微微泛紅,“你不是都看見了,我舊傷發(fā)作,而且那個余施洛還在現場找我麻煩。先生你是知道我的舊傷在哪里的,被那雨水一打就疼得鉆心。” 云芳菲解釋完便沒有說話了,因為陸辰良那本就暗沉的眸子顯然泛上怒意。 她不明白,她怎么又惹他生氣了。 或者說,陸辰良怎么那么容易生她的氣?她說自己舊傷發(fā)作難道還有問題么? “我再問你一句,待會的戲,你上不上?”陸辰良一字一句的問著。 這幾分鐘的時間,仿佛很長,長到云芳菲幾欲脫口而出的話都變得破碎不堪。 最終,她還是咬牙回答:“我不上。我腿真的疼?!?/br> 陸辰良涼涼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轉而與易南說,“你再去問問那個女孩,她愿意不愿意上。不愿意的話就換個身形差不多的男孩?!?/br> 易南只好腆著臉去問舒盼能否再次代替云芳菲。 潛臺詞是,能否繼續(xù)代替云芳菲被打??墒且啄献约簡柕枚夹奶摚劬Ω静桓彝媾紊砩戏?,可是一放,卻有些愣神。 這是他第一次仔細去看這個女孩兒,她渾身衣衫都沾染了泥水,右頰紅腫,看起來既嬌小又柔弱,一張臉只比巴掌大一點兒,一雙明眸似有著夜星一般的閃爍光彩。 這女孩居然有種讓人嘆惋的美麗。 許珊好似一只護崽的母雞,她十分警覺,拉著舒盼背過身去,不滿地道:“你什么意思?” 易南也不大好意思,但時間緊迫,他只好挑了最重要的條件來說,“三倍,這場戲出三倍價錢。只要你再做這場的替身。” 許珊翻了個白眼,“你走吧,不做不做。你愛找誰做誰做,別來吵舒盼了。又不是賣身給你們了。” 大清早就亡了好嗎?她們雖是替身,又不是真的婢女奴仆。這上去就是要被人打臉恥笑,還不能還手的,這窩囊氣誰要去受。 舒盼卻因這個意外的條件,有些猶豫了。 這幾年來,舒盼都努力在片場賺錢,除了吃住費用,剩余的全部省下來打回家還債。就這樣都還不足夠,每次都只能險險還上些利息。畢竟母親欠下的賭債還真不是一天兩天能還清的。 這都算好的了,如果不能及時打錢回去,只怕債主找不到自己,就會追去弟弟的學校了…… 不行!絕對不行。 舒盼猛然清醒。她回想起高中時期,后桌日日恥笑自己是個無父無母又背債的孤兒。她已經受過的苦,難道要弟弟再經歷一次嗎? 易南不死心,他還想再問問云芳菲 舒盼咬咬牙,她抬起了臉,定定看著易南,右臉的掌痕清晰可見,“好,我做?!?/br> 徐喻銘的一根煙恰好抽完的時候,陸辰良規(guī)定的十分鐘也到點了,而易南正帶著舒盼回來交差。 許珊拉著舒盼的小手,她撇著嘴,一臉不自然,“如果余施洛就是有心要打人的,就是你兩邊的臉都被打腫了,這條也不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