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信我,才不讓劉春麗找地方的。我說,你不要解釋了,有些事,越涂越黑,你回去睡吧。王晶瑜說,你要硬那樣想,我也沒法。 那夜我怎么也睡不著,想妻子是清白的同時,又在想妻子和那人已有染。這兩種想法反反復復糾纏得我頭痛欲裂,肝腸俱斷。 第二天天未亮,我就起來,看了一眼史合成,恨不得上前掐死他。走到院子,看了一眼妻子那屋緊閉的門,淚徒然涌出眼眶,然后大步向車站走去。路上幾次轉(zhuǎn)身回去,可又轉(zhuǎn)了回來。我想弄清楚妻子和那人到底是咋回事,否則這心結(jié)一輩子也打不開,打不開又怎能恩恩愛愛的過日子?萬一冤枉了妻子豈不自討苦吃,可萬一是真的怎么辦?我腦子亂極了,也不知該咋辦?就是想弄個水落石出??纯床晦o而別后妻子的反應。 到家我流著淚,給王晶瑜寫封信: 深愛的妻: 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悄悄的來。難道我們就這樣完了嗎?還記得當初的誓言嗎?一生不離不棄,白頭偕老。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一切反常的行為令我肝腸寸裂,痛不欲生??v使我千般的不是,也該有一日的好處。 我滿腔歡喜的去找你,換來的是一肚子的疑惑與悲傷。我想和你一生兩世的在一起,可又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抉擇——離婚。因為你的心已離我遠去,因為你說要離婚。 王晶瑜,我深愛的妻,千萬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的腦子亂極了。千萬千萬別因一時之錯而鑄千古之恨。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我愛你,想和你一生兩世在一起。 我多希望王晶瑜在沒收到這封信前往家打個電話,說明妻子還在乎我,關(guān)心我。我失望了,知道信寄出的第六天的夜晚,才接到她打來的電話。第一句是你想好了嗎?聲音聽起來那么冰冷而陌生。我知道她指的是離婚,沒想到這幾天如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等待,等來的卻是這句話。我說,你呢?王晶瑜說,想好了。我說,想好了還問我干嘛,你什么時候回來。王晶瑜說,我已經(jīng)辭職不干了,后天就回家,你的想法呢。我說,我的想法不重要,主動權(quán)在你,無論你做怎樣的選擇,我都尊重。王晶瑜說,那好,我想好了,你還有什么話說。我說,沒啦。王晶瑜說,那好,我掛了。我說掛吧。我一直拿著話筒沒放,大約過了四分鐘,那邊才傳來掛電話的聲音。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帶寫咯近六萬字的去青島。我想妻子和史合成是真的。那么王晶瑜不上班,他必然也不干建筑,如果是清白的,那么史合成依然干建筑。那時王晶瑜不讓我寫,我決心把撕,找工作,踏實本分的過日子??晌胰f萬沒想到,剛趕到王晶瑜租的房子時,大門緊鎖。我越過米半高的院墻時,看見王晶瑜的住房門緊關(guān)沒上鎖,腦袋嗡的一下,渾身似著火似的熾熱,血一股一股沿著無數(shù)的通道往上涌,給裹挾著無數(shù)的小鋼針一樣要從太陽xue往外奔出。第六感覺告訴我,他們肯定在屋內(nèi)。 我一腳踢開門,看到了身為一個男人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妻子和史合成□□裸地擁在一起。他倆用驚慌不知所措的目看著我。我強壓憤怒,盡量用平靜得語調(diào)說,繼續(xù),請繼續(xù)。隨即大吼一聲,我覺得這一聲耗盡了我生平最大的氣力。X,繼續(xù)X。我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地向史合成的喉嚨扎去。王晶瑜說,要扎你扎我吧,我是自愿的。下落的手猛然停在半空,心中那千聚萬匯激越奔騰的痛苦,它不能像電一樣接通電線傳遞給別人,任何的語言文字都無法準確描述出我當時的心境。我把剪刀狠狠扎向了自個的左手。然后瘋了一般狠狠地搧著史合成和王晶瑜的臉。我也不知道搧了多久,反正停下來時,手都腫了。史合成趁機穿上褲子奪門而出。 王晶瑜穿好衣服說,我領(lǐng)你包手去。我這才注意到流血的手,心靈上的疼痛大大超越了rou體的傷痛,所以我才沒覺得疼。事后我回憶起這一幕,經(jīng)常自問,我為什么扎自個呢?我真傻。憤怒、屈辱、懊悔到極端的我,選擇了此方式來宣泄內(nèi)心的痛苦。妻子王晶瑜也太不應該這樣做,東西雖說是自個的,可別忘了我這個合法的丈夫是法人代表,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怎么能隨便讓人使用?要都像她這樣,天下男女豈不亂套了,那還結(jié)婚干嗎? 包扎完手,在回來的路上。王晶瑜說,我這是第一次。我說,一次和一萬次有什么區(qū)別嗎?我倆沉默地回到住所,氣氛壓抑憋悶得透不過起來。我這才注意到床上放著件粉紅色的羽絨服,正是夏天王晶瑜想買而沒舍得買的款式。我說,就算你是第一次,這羽絨服是他給你買的吧,五百多塊,算起來應該是個高檔□□的價錢,還行,不賴。王晶瑜說,隨你怎么說都行,你打算咋辦。我說,怪不得你說離婚,春節(jié)不回家,不能生孩子,原來是這回事。王晶瑜說,我是在試探你,看你在乎不在乎我,可逆一聲不吭地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傷心難過,我才……她說著說著已泣不成聲。我說,我明白,可牙刷子你和他放一塊,再加上你的言行,越來越讓我懷疑,我想和你好好過一輩子,不想心里疙疙瘩瘩,我也不相信你說這樣的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王晶瑜說,你能原諒我嗎?我說,看來我們緣分真的是盡了,要不然千里遙遠就會撞上呢?沒的選擇,只能離。說完,我的淚就落下來。我倆像兩具死尸一樣面對面地坐著。 天逐漸黑了下來,直到劉春麗的到來,才打破這種死一樣的沉寂。劉春麗說,文彬你咋來了,王晶瑜不是明天回家嗎。我說,想看看她。劉春麗說,那好,我找地方睡去,一夜讓你看個夠。我說,別找了,我累了,這就去那屋睡去。我剛到那屋,王晶瑜就抱了被子給我鋪。我說,別鋪了,我想一個人靜靜。王晶瑜還是鋪。我說,滾。王晶瑜看了看我就走了。 那一夜我一夜沒合眼,腦海里老是翻騰著妻子和史合成骯臟的畫面。我想要是史合成今夜睡在這屋,我一定會趁其不備的干死他,那怕立馬被槍決,也在所不惜。 我和王晶瑜第一次去民政局離婚。工作人員說,胡鬧,才結(jié)婚兩年就離,都回去想想。第二次去,工作人員說,真搞不清你們這代年青人,離婚比結(jié)婚的都多,如今生活條件好,反倒過不下去了。結(jié)了婚就是一家人,要相互包容。小兩口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不能由著性子來,還能像小孩過家家一樣,說散就散,回去都冷靜冷靜地思考思考。 走出縣民政局的大院,王晶瑜說,難道我們真過不下去了。我說,一輩子也沒想過和你離婚,那怕你成天罵我,甚至罵我母親,只要你說改,我都能容忍,可這事在我心里是個永遠也解不開的心結(jié)。用你的話說,也許都是命吧。你們家有人,托托人把這事痛痛快快的辦了吧